【255】我的妻-《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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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大少當初選擇純銀戒,只是因為老婆喜歡,老婆要樸素。他自己是軍人在部隊工作,并不適合天天戴婚戒。況且這銀戒,如果在空氣中裸露多了,沾上汗漬容易變黑,需要經常打理。蔓蔓經常在家,同樣不戴著,因為寶貝。再說了她是廚師,是家庭主婦,干家務活多,搞來搞去,容易磕傷了比較容易受傷的銀戒。
這小兩口,是把婚戒珍藏著,只是小兩口想浪漫的時候,再拿出來戴戴。用蔣大少的話來說,偶爾戴一回兒,叫做久別勝新婚。
現在大家回頭來看君爺大血本買下來的鉆戒。那一個個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奧斯卡電影片——好夢幻。
“我說,君爺,你這個鉆戒厲害,白露姐姐的心都得被你挖了。”高大帥舔舔嘴角說。
“男人買婚戒送女人,不就是要把女人的心給挖了嗎?”君爺翹著悠閑的二郎腿,對于任何人的侃,都無動于衷,面不改色地駁了回去,且句句盡顯男人本色。
“我學不來。”高大帥摘下帽子,扒扒腦瓜,棄械投降。
“你這個大富豪,能學不來?”趙文生等知道了他家庭背景的,無不唏噓他。
“就是。”君爺跟著來一句,“我買的是十萬的鉆戒,你這小子,應該是出則百萬。”
“君爺!”高大帥面目肅穆,一本正經,“您這鉆戒,不用說,肯定是有名設計師給你設計的,只有十萬塊的價嗎?你騙人也不用騙我!”
這小子是火眼金睛,誠然是流著富豪血統鑒別寶石的目光。君爺咳一聲,掩飾:“那是,我走了后門。這個你不能計算進去的。我這個后門,走的是老天爺注定的事情。你有本事就下次投胎選個好點的。”
每個人聽他這話,又不是沒有聽說過是蔓蔓為他設計的婚戒。可瞧他這語氣,沾沾自喜的。
高大帥豎起拇指:“君爺,你狠!原來投胎前,早已算計好了。可你信不信,蔓蔓下次不投你這個妹妹的胎了。”
君爺“啪”一打桌子:“她敢!”
眾人攤手:誰都不信有蔓蔓不敢做的事。
幾個人于是都勾肩搭背的,當著君爺的面,謀算起下次投胎前怎么賄賂老天爺,讓蔓蔓投誰家的胎。
君爺氣得七竅生煙的,指著他們幾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
“我們這不是吃了豹子膽,是可憐蔓蔓罷了。”高大帥代表眾人,說。
“可憐她什么?”
“可憐她天天像條狗似的,被你圈著。”
如果說蔣大少是妻管嚴,蔓蔓和歡兒則快成為兄管嚴了。
“我這是為她好。”當哥的就是要霸道,拉拉領口,顯出一家之長的嚴肅狀。
一個個對他這句“好”字,打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質疑。
玩笑開到這,君爺叫住了趙文生:“妞妞在你家里?”
“嗯。”趙文生答。
“今后打算怎么辦?”君爺道,“如果她家人都進了監獄短時間沒法出來。你是打算撫養她嗎?”
“論法定的撫養次序,也輪不到我。”趙文生實事求是地說。
君爺一陣默,明顯,趙文生提及的這個法定撫養次序,并沒有能解決問題。因為妞妞算起來,真不是和他們都沒有瓜葛的。是和蔣家的確存在有親戚關系的。
趙文生托出:“如果她舅舅不要她,那么,我岳父可能想把這孩子收養下來。”
父母有罪,但這孩子本身并沒有罪過。這點道理,在場的這些人都懂。
“以他們的年紀,想把這孩子拉扯到十八歲成年,是可以的。”君爺緩緩地道出,表明自己并不會從中去阻礙這事。
姚爺在旁邊點著頭:“只要好好教育,孩子未來不是沒有前景。”
提到家庭教育這問題,趙文生扶著眼鏡哎一聲。蔣父是沒有問題,但蔣母那頭,問題可就大了。
君爺一樣看出了這點,問:“沒有和她舅舅聯系嗎?”
“陸科。”趙文生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不知道,她舅舅是和汪蕓蕓結婚了吧。”
“我正是知道,才這么問你。”君爺流露出比之更意味深長的語氣。
趙文生心底一抖:領導即是領導,算盤已經打到要讓汪蕓蕓全盤皆輸的地步。
“偵查科的人,什么時候能有定論?”君爺問。
“就這兩天。”趙文生對此鏡片上閃過光,“現在破案不比以前,技術手段多了,想賴也難賴。”
君爺懶都懶得抬下眼皮,和眾人一樣可以想象,汪蕓蕓現在已經是怎樣的全身發抖。
……
汪蕓蕓的小腿打了石膏,但沒有住院,因為只是輕微的骨裂。
吳祈然帶了她回家后,因為要照顧她,沒有辦法去看外甥女,即使如此,他心里依然掛著妞妞。與公安局的人再三通電話打聽情況。得知妞妞現在是住在以前給她治病的兒科醫生家里,他心里方能放下一些。
對于得知妞妞是住進了趙文生家,汪蕓蕓卻沒能好受。因為她想都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這么快就回來了。和她和汪友才計劃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計劃的是,妞妞縱使被人撿了,也找不到會是誰家的孩子。兩人都沒有想到,其實他們這計劃本身已是錯漏百出。首先,妞妞丟了,吳祈然肯定要報警的。即使她阻止了吳祈然報警,以現在的刑偵手段,又有天眼系統,想找出孩子從哪里來,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汪蕓蕓誠然是不比溫媛這類人,有點單純,沒有做過真正的壞事。做起壞事,盤算打的很爛。汪友才呢,一個游手好閑的,不能指望他有周密的犯罪計劃。
眼看這妞妞的事兒不過一天,警察將汪友才抓了起來。
汪蕓蕓誠如君爺他們所想的,全身攬著被子在房間里瑟瑟發抖。半個小時前,吳祈然被叫去了公安局,他去的時候,并不知道被抓的嫌疑犯是汪友才。但是汪蕓蕓從溫鳳姊口里先得到了風聲。
她不能想象他回來后,會是什么反應。而溫鳳姊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打過來追問她究竟。
“我說蕓蕓,你爸那是怎么回事?把妞妞偷了丟了?是你出的主意?”
溫鳳姊這話真夠冤枉她的,丟孩子的主意可是她爸出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孩子能被你爸偷了?”溫鳳姊的口氣,那是她都不信的事情,公安機關能信,“你說這孩子是與你有矛盾,但是與你爸有什么矛盾?”
汪蕓蕓本來心里已經七上八下了的,被她這一再追問,很快爆了:“大姨你不信我,那你就去公安局告我好了!”
告,也得拿出證據。況且,這個案子,若汪友才不主動招出汪蕓蕓是同謀,一時司法機關還真是拿不到她汪蕓蕓的證據。
汪蕓蕓聽到溫鳳姊那邊默,更是吃了顆定心丸,道:“大姨你怎么不想想,我也是受害者。我爸干出來這樣的事,你讓我在祈然面前怎么抬得起頭來!”
“這事真不是你干的?”
“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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