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一場空-《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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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蕓蕓與吳祈然去了結婚登記回來,接下來是要告知雙方父母。兩人短暫商議之后,打算先打攻堅戰,先去了吳家。
吳家夫婦因兒子的事,如今是一直住在酒店里沒有回天津。知道兒子和汪蕓蕓出現了,吳裕安和阮秀晴也知道,這是兩孩子要向他們攤牌了。他們預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仍是沒有想到自己兒子輕易就向這女人妥協了。阮秀晴聽到兒子說已經做了結婚登記,眼前猛地一陣黑。再睜開眼時,看到丈夫吳裕安卻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茶。
“既然都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吧。”吳裕安磕著酒店里的辦公茶杯,說。
“爸,這個你放心。”吳祈然應道,似乎對父親這反應很滿意,拉著汪蕓蕓起身,“既然爸媽沒有什么意見,我們要去溫家告訴蕓蕓她爸媽。”
“行。”吳裕安對兒子兒媳擺擺手。
他這個瀟灑的動作,是令汪蕓蕓都不由地多看兩眼:竟然同意了?
等吳祈然和汪蕓蕓一走,阮秀晴站了起來沖著吳裕安喊:“你瘋了嗎?!”
“我怎么瘋了?他們兩個都登記了,難道讓他們兩個現在離婚?結婚離婚都在登記所有記錄在案的。”吳裕安把茶杯重重放下,語重心長,“我看事情木已成舟,那女孩,固然蠢了些,好在是我們能控制的范圍內。”
“能控制,若能控制,就不會搞這么大烏龍了!”阮秀晴不依,甩了袖子走,不忘回頭告訴他一句,“你可以告訴祈然,這個兒媳婦,我說什么都不會認的!娶進門等于掃把星,不信你看著!”
吳裕安對于老婆說的“掃把星”三個字,明顯聽著不高興,感覺是根刺刺在心頭上一樣,怒起來把杯子摔了過去:“什么是掃把星?烏鴉嘴!你老了,還得由她照顧你知不知道!”
吳家夫婦都這般,去溫家報告時,吳祈然帶著汪蕓蕓去到溫家前,信心倍增。想自己那難搞定的爸媽都一口答應了,溫家里,岳母溫鳳妹的脾氣他太了解不過了,只要給點好處,一切過去的事情風消云散。
去到溫家,見溫鳳妹正在客廳里,督促睡懶覺的兒子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餐。看著他們兩個進來,溫鳳妹臉色淡漠,不理不睬的。
“進來吧。”是溫鳳姊給他們倆開的門,只要見他們兩人是一塊出現,她就知道這事成了,心里的高興表現到臉上那是笑不攏嘴,拉住汪蕓蕓的手問寒噓暖的,“蕓蕓,你這幾天在外頭,我和你媽都擔心你有沒沒有的吃有沒有的睡,你瞧你沒有瘦下來,我和你媽反倒是都瘦了一圈。”
汪蕓蕓聽著她這假惺惺的話,對她的目的一目了然,心頭冷哼兩聲,說:“抱歉讓大姨擔心了。”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溫鳳姊聽出她語氣不好,急忙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挪開,道,“我是不打緊的,主要是你媽,回來后被你爸因你的事挨了兩巴掌。”
父親打了母親?汪蕓蕓吃一驚。
明顯溫家會有這個舉動,出乎了吳祈然的意料。吳祈然忙問:“岳父呢?”
“瞧,這孩子——”溫鳳姊掐媚地笑道,“你岳父岳母都沒答應呢,就把人家娶進門了,是不是?”
吳祈然趁著她給的這個臺階,算是告訴了溫家,沖著溫鳳妹:“媽,我和蕓蕓今早上去了民政局進行了登記。”
溫鳳妹卻惘若未聞似的,只顧著手里給兒子剝雞蛋殼。汪少涵抬起頭,剛想說兩句,被溫鳳妹一瞪眼,縮回了腦袋。這兩天,因汪友才那兩巴掌,溫鳳妹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惹得他這個小兒子都不敢太放肆了。
“媽?”吳祈然沒想到會碰到溫鳳妹這樣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左右為難,前所未有的尷尬。
汪蕓蕓只是看著母親那張漠然的臉,她對母親是太了解了,而無疑,母親這種反應,是給她對家里早已死心的心頭再潑上了一盆冷水。
“走吧。祈然。”
“蕓蕓?”
“我媽她這是做樣子,想勒索你,你別上她的當。”說完,汪蕓蕓是徑直進了自己房間拎走了最貴重的東西,出了家門。
吳祈然當然以她最重要,岳父岳母不接受可以慢慢來,老婆跑了卻不行,于是追著她出了門。
溫鳳姊看著他們兩人連坐都沒坐,更別提吳家對這事打算怎么賠禮道歉的事,在他們走后才敢發一句牢騷:“一點誠意都沒有!還有蕓蕓,這成什么了,真應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等于潑出去的水,胳膊都往男人那邊拐了。”吐是吐完了,可客廳里安安靜靜的,溫鳳妹一聲不吭,是比走了的汪蕓蕓更悶著她,溫鳳姊沖著妹妹喊:“我說你這是怎么了?不會真是被友才打傻了?蕓蕓拐了胳膊跟那個男人走,你之前的付出怎么辦?蕓蕓這么說你,你不氣?”
溫鳳妹把雞蛋塞進兒子的碗里后,拍了下兒子腦瓜,起身,又是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直接走開了。
溫鳳姊像傻了一樣看著她這樣子。汪少涵咬著雞蛋,滿口牙齒沾著蛋黃,再瞧瞧大姨那傻樣,聳聳兩頭肩膀:老實說,他一直覺得大姨比他媽傻多了。當然,自己媽一樣好不到哪里去。
汪蕓蕓登記的消息,傳遍溫家。幾家喜幾家憂。傳到蔓蔓那頭,又變了好幾個版本。
蔓蔓在重新整理自家家里和姚家的賬本,給她母親和姚夫人一些適當的意見:“開銷不是很大的情況下,可以進行部分的理財投資。”
“你是說買保險吧?”姚夫人反應比陸夫人迅速,好歹不像陸夫人整日窩在家里大門不邁,消息觀念都比陸夫人靈通。
買保險,蔓蔓是一直在給家里人買,主要是幫她媽買,因為她知道母親不像父親,是沒有單位的標準的家庭主婦,一沒有退休金,二沒有醫療保險。可以說什么保障都沒有。雖然有她爸她哥罩著,但終究多個心眼是沒有錯的。至于她自己的保險,全掛在了飯館里面。姚夫人和她媽又不同,自己是國家單位的人,完全不怕這些,買商業保險反而不劃算。
“干媽你是不需買保險的。”蔓蔓建議姚夫人,“如果干媽有余錢,不買股票,可以投資其它保值的東西。雖然有人說投資黃金什么的,我覺得還不如投資書畫。”
姚夫人聽完她這話,干巴巴笑了又笑:“囡囡,你的想法的確與眾不同。有人是來給我推銷過基金股票保險,就是沒人像你這樣說讓我收藏書畫。”
“現在書畫藝術品的拍賣,涉及海內外。”蔓蔓有板有眼地說,“文化的東西是最保值的。即使國內經濟不行了,房地產成了泡沫,但是,有價值的藝術品,國外照樣買賬的。”
姚夫人拉住她的手,輕拍了下:“傻孩子,我這是夸你這想法好,但是,我是普通人,你不是普通人。你明白我意思不?”
陸夫人以為女兒聽不明白,插上嘴:“那是,囡囡那鑒賞的目光屬于專業水平,不是誰都及得上的。”
姚夫人聽完陸夫人的話,點著頭回頭再說蔓蔓:“囡囡,你有沒有想過,當這方面的咨詢專家呢?我聽說,趙夫人是想把你介紹進畫家協會里了,你是不是真的要加入?”
畫家協會,不止如此,她是要進更多的社交圈里認識更多的人,最好把她哥她老公的圈子都逛一遍,好讓她認清楚整個環境,免得自己再糊糊涂涂的。出什么事,他們不說,她也不知道。不過這事她可不想太多人知道,萬事她喜歡低調。
“嗯,我又不懂人際交往的,只是掛個名。”蔓蔓簡單一句話帶過。
姚夫人抿著嘴,對她這話像是放在心里,和著她一塊不會明說。
蔓蔓把賬本擺放好,分別送回到母親和姚夫人手里,又說了句:“家里賬不像家外賬,算得分明反而不好。”
姚夫人聽出她言外之意,笑道:“是不是昨兒我兩個兒子找你了。都說了你什么?”
蔓蔓學著姚子寶那氣急敗壞的語氣,捏著鼻子說:“不、厚、道。干媽,你不厚道讓我當黑人。其實這些事我不幫你查,你心里不可能沒有底。”
“瞧你這俏皮樣子,還說是當媽的了。”姚夫人推下她腦袋,笑嘻嘻道,“我這也是沒法。不說吧,總不能讓他們把吃飯的錢都省著去干他們自以為的偉大事業去。好歹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補充營養怎么行。”
“嗯,干媽這話對。查一查,震一震。只是不要讓我再當黑人了。”蔓蔓嘆口氣,昨晚上被自己媽那一說,就是老爸,都對她起了防心,對老婆的戒備是全部轉移到她身上去了。
她替兩個當媽的背這個黑鍋容易嗎?
“囡囡,我知道你辛苦。這樣,我和你媽去買你愛吃的,犒勞你。你喜歡吃什么?我記得你喜歡吃水蜜桃吧。可惜這時候北京的水蜜桃沒上市。”姚夫人是認真地想慰勞她。
“不用了,水果我有。”蔓蔓對吃的不怎么缺,對自己愛吃的東西更不怎么缺,論誰最了解她愛吃什么,是溫世軒,比她自己要更了解她,所以真不是她不和兩個夫人說她愛吃什么,平心而論,她并不挑食。但是,她偶爾口里干巴,想吃點其它的,只有溫世軒能滿足她。常讓她老公幫她帶過來。
比如,近來她爸就給她帶來了南方的楊桃。楊桃又甜又澀,不是最好的水果,只是這個季節當季,也是能解了她口感,如今她冰箱里就放著溫世軒托人送過來的一袋楊桃。這東西,她知道敏感,只放在家里自己吃,和老公都不敢向陸家這邊提半句。
姚夫人見她搪塞,心生疑慮,但沒有勉強,起身向她們母女告辭。蔓蔓知道她腳沒有好,扶著她上到樓上方才安心。姚夫人看到她媽不在,提醒她兩句:“溫家那邊聽說又出事了。你可別攙和進去。”
“這個你放心,干媽。”蔓蔓向她擠個眼,“我什么時候去攙和過溫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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