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請帖-《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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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沒法和她們這群人溝通了。
眼瞧,姐妹們下了車,因為沒有車里顛簸,反倒都舒服了。廖舒雅吐完,現伸手要解決洗手間問題。一車上人早車上憋尿憋得半死。幸好那司機倒還厚道,沒有把她們擱半山腰,而是到山腳下能看見一平地地方。一群女人公路上隨地解決生理問題是不可能。
溫鳳姊憑就自己膽子大,帶頭下了公路。一群人跟著她走。蔓蔓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敢站這荒山僻野路邊。溫家人再怎樣都好,現有幾個人一塊兒,搶匪不會敢輕易動手,都是抵御半路遭搶防線。
公路是要高出平地一截,因此公路上行駛車,是看不見正離開公路邊往下走人。
姚子業開銀灰色小車,因著路況不好,一直與面包車保持比較遠安全距離行駛。
盤旋山路多曲折,想時時刻刻盯到前面面包車影子是不可能。
蔓蔓她們與面包車司機爭執停車再被趕下車,前后不過五分鐘左右時間。姚子業拐過后一個拐彎口,瞅到面包車前面上橋影子時,面包車里面其實沒有蔓蔓她們了。但姚子業不知道。
銀灰色小轎車從一群趕著去上洗手間溫家人頭頂上“嚓”,駛了過去。
“我好像聽見有車子路過聲音。”溫浩雪敏感地豎起耳朵。
其她人聽到她說話,全仰起頭,但頭頂公路地方她們看不見。
只聽山里風,因夜晚降臨,呼呼響。
“你錯覺吧,浩雪,這地方姑媽清楚不過了,至少要半個小時才來一輛車,現沒有超過十分鐘,你做夢。”溫鳳姊隨機應變,改口要半小時才來一輛了。
然而,其她溫家人都沒聽仔細她話,只知道不管怎么說,她話都是對。也必須是對,不然她們能靠誰。
蔓蔓什么都不說,溫家人這幅德行,意味接下來她們勢必要面對是長期艱苦作戰了,搞不好,今晚還得這野外過夜。先從背包里取出件厚衣服穿上,免得著涼。
銀灰色小轎車開上面包車經過小橋,姚子業忽然心里頭一個咯噔,好像哪里不對勁。
“姚大哥,好像要下雨了。”坐后座陸歡,指著山里雷聲說。
他和姚子寶,確如留陸家大人們猜想,是姚子業開車之前時偷偷爬上了姚子業車。姚子業發現他們屏住氣息藏后座底下時,已是啟程后半個小時事了,不能把他們拋路邊,只好繼續帶他們上路。
“哥,若是下雨了怎么辦?這路能繼續開嗎?”姚子寶像個科學家,扶著眼鏡片,嚴肅地對大哥說。
一旦下雨,這山里變天,就猶如驟降黑夜一樣。大風一刮,行駛山路上車,都如海里面飄浮小舟,道不定一個狂風襲來,打翻車子卷下山底。
可只要前面面包車不停,姚子業是不能停。
他氣惱是這后座兩個家伙背著他跟了他來。這等于他不僅要顧蔓蔓,還得顧著這兩個家伙。
“你們安分坐著!”兩手緊握方向盤和車桿,姚爺聲音顯出前所未有嚴厲,已有像君爺一樣爆發脾氣跡象。
“大哥,我們一直安分坐著。”姚子寶提醒大哥冷靜。
陸歡癟癟嘴,倒不敢吱聲。可要是姚子業變得像君爺一個樣,多郁悶。
“你們懂什么?!”姚子業不得喝弟弟。
他是軍人,習慣了野外作戰,對這種山路心里有數,有自知之明。但是,兩個小伙子不同,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大山恐怖。今日跟了他尚好,要是搭上是別人車,尤其是那種超載客運車,一遇情況經常翻車,后果都不知道怎么收拾。
見姚子業真是發脾氣了,兩個小伙子互相聳著眉頭,蹙著肩膀。
“我說,你哥是擔心誰呢?”不讓發話,咬耳朵可以吧,陸歡咬住姚子寶耳朵牢騷。
“我哥還不是擔心你姐?”姚子寶嚓扶下眼鏡,“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和你哥一樣,把你姐當成心尖上寶貝吧?”
“可他對我們發脾氣。”陸歡不可思議地強調。
“你信不信,如果你姐發生什么事,他連我這個弟弟都可以抓起來揍一頓。”充分說明,姚子寶對于自家兄長心理活動摸了個**十。
“這有可能嗎?”陸歡皺著眉尖兒,依舊不可思議。
“你只要想,你哥有沒有可能因為你姐把你抓起來揍一頓,就可以理解了。”
這個生動比喻,讓陸歡茅塞頓開。
君爺是有可能因蔓蔓,把他抓起來揍一頓。但無所謂,那肯定說明是他做錯事了。
“我們現是做錯事了嗎?”陸歡摸下胸口。他們兩人是好心想幫上忙,不會是越幫越忙吧。
姚子寶聳著鼻子,對自己能力深信不疑:“可能做錯事人只有你。”
“你說什么!”
后座沒有安靜,反倒吵了起來。
姚爺一手停車,一手回頭,果斷地給兩個弟弟每人頭上一個栗子:“再給我發現你們出一句聲,我把你們兩人嘴巴都封起來!”
山里近距離,轟一聲響雷。
震得人心都能從胸口里跳出來。
姚爺看到前面消失成一個面包車,忽然分岔路口拐下另一條小路,恐是想找地方避雨。
看來是個對車況路況熟手老司機。這是個他們靠近蔓蔓了解情況機會。
事不宜遲,銀灰色小轎車,尾隨面包車,是駛進了幾個民房所地方。
面包車停了一家農家院子前面。
銀灰色小轎車正打算拐個彎,隱藏起來。
“等等!”陸歡突然叫。
“不是讓你消聲嗎?”不是自己弟弟,姚爺不能訓得太大聲。
“不是,哥,面包車上沒有人。”姚子寶這會兒也發現了,指向前面提醒姚爺。
姚爺猛地剎住車。
前頭,面包車司機從前座里跳出來,后車廂車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現兩車距離近了,從就近車窗玻璃里面,看不到其它人影。
見鬼了!
三人急急忙忙都跳下車,跑到面包車那里查看。
從車窗里望進去,沒人,真沒人。不止蔓蔓,溫家人一伙全都不見了。
“你們想做什么?”本是進農家院子找食物司機,聽到響動奔出來,對著他們三個人問。
“人呢?”陸歡沖到他面前,急得叫,“這車里不是載了一群人嗎?”
司機耳朵,都被他聲音震聾了,很是吃驚地看著他:“你和他們是什么關系?”
“大哥。”姚爺攔住急起來像只脫韁野馬陸歡,長眉肅穆,語聲急促,“我們有一位朋友是搭上你車了。現我們是來追她。”
聽是這么個由來,司機眉頭一皺一揚,道:“我不知道你們朋友是哪個。我只知道我開車二三十年,第一次碰到這般野蠻粗魯客人,還是一群娘們。對不起,她們半路下車了。不是我想趕她們,是她們不滿意。”
這一路開來,都是連綿山路,不見村莊。
蔓蔓若是半路下車,前不挨村后不著店,何況,這種天氣路況下,過路車極少。
陸歡紅了眼,嚷:“你怎么可以把人生地不熟客人半路丟下車呢?”
“你以為我想啊。是她們自己說沒有關系,說自己有辦法非要下車。”司機有怕事后出事追究起他自己,連連推卸責任。
“我姐那么聰明,才不會做這樣事!”陸歡跳起來,情緒幾乎失控。
姚子寶只得上前去死死地抱住他。
姚子業吩咐弟弟看住陸歡,把司機大哥拉進院子里講話。眼下,這個司機大哥真是得罪不得,因為能提供線索只有這大哥了。
“對不起,大哥,我這個小朋友他不懂事,說話不懂禮貌和分寸,請多諒解。”
聽這位儀表堂堂年紀稍長年青人說話客氣,司機大哥,緩了神色,道:“說真,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真不是我趕她們下車。”
“這樣,你能告訴我們,她們哪個地方下車嗎?”姚子業問,“或是,由你帶路帶我們回去找人?多少報酬,你報個數。”
哪知司機擺擺手,他不傻,如果回去找人結果人出了事,難保這些人把責任推到他頭上,剛才那個門外年輕人不是已經想揍他了嗎:“我告訴你們地方吧。這天要下雨,我這個面包車出了狀況,你看,我都不敢雨里面走了,找地方歇著。”
“你說什么地方?”
“就你們剛來路上,不是經過一座橋嗎?就近那座橋。離橋約三四百米地方公路上。”
姚爺聽仔細了,同時,是把這中年男人臉仔細地印腦子里,狹長眸一瞇:“我希望你說是實話。如果我找不到人,還是會回來找你。”
司機被他口氣說得心頭一嚇,心思:莫非剛才他載那群客人里頭,有千金大小姐?
銀灰色小轎車火速掉頭尋人,然這時候,天公終究不作美,是下雨了。
山里雨,說下就下,如冰雹似。
找到大樹解手溫家人,見天變臉,紛紛從行李里面搜出雨傘,但砸下來雨滴,如石塊似,別說雨傘擋不住,濺到臉上,都疼。
“蔓蔓姐呢?”一群溫家人被狂風暴雨砸得沒有主意時,終于記起這里面聰明人,仍要屬蔓蔓了。
張秋燕道:“當時,我們要解手,她說她不用,是一直站那邊巖石底下。”
蔓蔓果然夠聰明,神機妙算,知道天要變臉。
眾人紛紛往蔓蔓躲雨那地方跑,跑不了多久,只見一道閃電劈過,竟是把她們剛解手那棵大樹劈成了兩半冒青煙。
溫家人這回,終是知道害怕了。
蔓蔓心頭,同是被這雷鳴閃電震得振振,雨絲飄灑到她眼鏡片上,霧蒙蒙一片。兩只拉緊大衣手,是靜悄悄地撫摸到了小腹上。
老公,若是知道她和孩子現這樣子,會怎么想?
“蔓蔓姐!”
溫家人沖過來時,為避免沖撞,蔓蔓提早往旁邊藏了藏,讓出位置。
溫家人剛一路頂著風雨跑過來,若一朵朵被狂風摧殘花朵,渾身濕透,憔悴不堪,瑟縮成一團團小雞,卻依舊沒有停下那一張張互相埋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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