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去天津-《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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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圍觀百姓當中,她們見到了被木板抬出來蔣玥。
“是傷到臉了嗎?”女人寶貴就是臉,廖舒雅先摸摸自己臉。
專業戶汪蕓蕓以一種挑剔眼光看傷者:“那臉上一兩條劃痕不足以讓她是被人抬出來。”
“那是什么原因?”溫浩雪和廖舒雅同問。
“看起來,腳腿沒有骨折外相,八成是神經出了問題?!?
“神經?”不是專業戶,溫浩雪和廖舒雅聽得一頭霧水。
“這神經門道就多了?!蓖羰|蕓以兩個傻蛋目光瞧著她們兩個白臉,說,“你們難道沒有看過電視里人家怎么騙保險?說是神經出了毛病殘疾一輩子都有,但實際上一事都沒有。”
“你說她有可能是裝?”說到裝,溫浩雪和廖舒雅一下就聽懂了。
汪蕓蕓這時來個八面玲瓏手勢:“這——我不清楚了,我又不是醫生?!?
幾個人回去路上,聽見幾個村人說剛認下來孫女被陸家又給嫌棄了事。
果然,幾個姐妹像蔓蔓可想,評說蔓蔓怎么傻。
“蔓蔓姐那是真傻,我從來沒有見過比蔓蔓傻。”溫浩雪第一個為蔓蔓傻勁感到無比心痛,好不容易飛上枝條不過一個夜晚卻自甘落下,早知道,自己替蔓蔓飛上去都好。
“我覺得,蔓蔓姐是傻傻里面人中傻?!绷问嫜耪J為溫浩雪用形容詞不夠,加以補充,這顆心一樣疼著。
“你們都錯了。沒有聽說傻人有傻福嗎?蔓蔓姐那是傻,所以是有福氣?!蓖羰|蕓糾正她們兩個鼠目寸光,“我不信,陸家真會拋棄了蔓蔓姐。相反,這會兒陸家嫌棄蔓蔓姐,是我們接近蔓蔓姐好機會?!?
另兩人聽了她這話都稱言之有理,眼睛閃閃發光:“我說蕓蕓,怎么從沒有想到,你是這么聰明絕頂呢?”
“我本來就聰明絕頂人?!蓖羰|蕓厚臉皮一都不自覺地說。
其她人,卻是很想從汪蕓蕓口里再拿到好主意,都奉承起了汪蕓蕓。
“可是蔓蔓姐都不離開陸家院子一步,那里保衛森嚴,我們進不去,怎么接近蔓蔓姐。”
“現都發生這么大事了,我不信,蔓蔓姐會始終呆陸家院子里。”
給她們信心是,她們親眼看見蔣大少開著車離開了陸家村。
……
白露讓人接蔣梅過來。
蔣梅進了屋后,小東子見著母親額頭一塊青腫,小眼睛瞪大,跑過去拽母親袖口:“媽媽,疼嗎?”
兒子幼稚嗓音,令蔣梅一剎那變得無比堅強:“不疼?!?
“二姐,你先坐吧?!甭焓秩シ鏊?,“或是上床上躺會兒,我去讓人來看看你頭上傷?!?
“不用了?!笔Y梅一手握著兒子手,走到床邊坐下,說,“不礙事,這小傷,拿藥酒什么揉一揉就好了?!?
蔓蔓和白露看著,卻覺得她這額頭傷,不像是摔,比較像是被人打了后墻上撞,兩人眉頭均是一皺。
不過這傷看起來不重。
要藥酒,白露派人去取,不會兒君爺讓人把陸家上好一瓶藥酒送過來。
跌打藥酒孕婦不能沾,蔓蔓退下來,白露蘸了少許掌心,幫蔣梅慢慢地揉散額頭小疙瘩。
小東子站床上,往母親額處嘟起小嘴唇,吹,吹,吹:“媽媽不疼。”
一句話,倒是把其他三個大人都樂到了。
于是蔣梅這心里酸酸,為了兒子,自己不能丟了工作,一丟工作到時候說不定法院判決離婚時會把兒子判給程思全。蔣玥脅迫她不能不接受。
但是從此,代表她都要受到蔣玥脅迫了嗎?抬頭,不經意掃到蔓蔓身上,有心虛。
“二姐,喝水。”蔓蔓說,白露給蔣梅上完藥后,將水杯擱到蔣梅手里。
蔣梅接過水,喝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眾人都知道她這會兒想要安靜,于是都不驚動她。
夜里,哄著兒子睡。指頭,兒子臉蛋和頭發上輕輕地撫著:這是她兒子,多乖巧,一句話都不問,其實心里該有多害怕吧。
心里一片悲涼,尤其想到今后都要受制于那只狐貍精,甚是不甘。
吸口氣,起來,倒水喝。
咿呀。
蔓蔓從外面走進來,披著件簡單毛衫外套,手里抱了件小毯子:“二姐,睡不著?”說著,是將毯子披到蔣梅肩頭上。
“驚到你了?”蔣梅忙按住她手,她手骨冰涼。
“夜里風涼,我聽到聲音,想著記起二姐這里缺少衣被。阿衍走時慎重交代過我,我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二姐和小東子?!甭χf,是幫她把毯子撫平了,“二姐如果睡不著,我給二姐沖杯牛奶。”
“不了?!笔Y梅一時沖動,把她拉住。
瞅了她一眼,蔓蔓坐了旁邊:“二姐,你可以回答我個問題嗎?”
蔣梅縮回手,躲著她眼神:“有什么問題?”
“你和她,是怎么會村外見上面?”
“你是想問我怎么推到她落下山坡?你認為是我推她落下山坡?”
“不。我相信二姐為人不會這么做。只是覺得你們兩人見面事比較蹊蹺。”
這事她和白露商議許久,都不見有結論。陸家人,都一樣對此事百思不解。
首先,必須要解決她們兩人為什么起爭執。因著蔣玥不打算告人,公安機關對此方面剛開始做調查時,就停止了。
蔣梅與蔣玥,說起來,并不算是熟識。蹊蹺是,為什么兩人會是村外碰面呢。
“我們村外不小心遇上?!笔Y梅道,“我去散心,可能她也是去散心?!?
看蔣梅幾乎是背對自己回答問題,蔓蔓小眉微蹙。
蔣梅也知道自己是做賊心虛,說:“你們信不信都好,事情真相就是這樣。她腳滑掉下山坡時候被我看見了,我伸手去拉她沒有拉到。然后她表弟和他朋友見到我站山坡上,就以為是我推人,全是誤會。這些都是她自己都承認了?!?
蔓蔓看著,對方邊說話,聲音愈來愈抖,身體漸抖,若是心胸坦蕩何必抖成這樣。
“二姐,是我不好,三半夜問你這些問題?!甭鬟^臉邊落下來頭發絲,起來,“這樣,您睡吧。如果有什么事,叫一聲,我睡隔壁?!?
“行。”蔣梅忙應道。
躲她。
連相好人都躲。
蔓蔓不清楚,即使自己老公或是蔣父這里問,是不是蔣梅一樣準備躲。
讓人感覺是,蔣梅像是真做了什么虧心事。
莫非,人真是蔣梅推下山坡?
對此,陸老頭雖有命令不讓大家插手這件事,君爺仍是帶著劉秘書,偷偷跑到了事發現場看一看。
當初知道事發后,不僅公安機關人,而且他們陸家公安機關人走后,都對現場進行了一定保護工作,比如限制村人過來參觀。因此,現這地方證據暫時沒有被糟蹋。
“這里,公安局人,發現一部手機,但已經被完全踩爛了。”劉秘書指著草地上一塊地方說。
“現那手機呢?”君爺問。
“現這手機碎片是落公安局人手里。但我想,公安局人,過幾天后見蔣玥依然決定不告,可能會問兩方這手機是誰,把手機碎片歸還給主人?!眲⒚貢f。
君爺冷眉一聳一聳。
劉秘書貼上去說:“如果,是想找到個恢復手機數據能人,我記得我們部隊里有一個這方面博士,就不知道行不行,畢竟如果損毀太大話。”
“不管怎么說,這是能核實當時情況對蔣梅來說唯一可能有利一條物證?!?
唯一有利?
難道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對蔣梅不利?不是只有秦少和他朋友兩個目擊證人一面之詞嗎?
劉秘書疑問:“這——”
“我認為,手機是蔣梅,其實這只要一問手機牌號就知道。爭執,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手機。但正因為是蔣梅,說不定蔣梅是要挾了蔣玥什么事,才造成爭執。因此,這證物,對蔣梅有利,對蔣玥不一定沒有利。到底,還是要看手機里面有什么記錄內容?!闭f著,君爺是讓他打開手電筒,將筒光照準草屑里留下斑駁印記,“你瞧,僅憑這兩個印記,都足以說明,兩人之間起后爭執位置。蔣玥已經坡頂邊緣,而蔣梅站她面前,很難不說明是蔣梅把人推下了山。”
劉秘書對對方推論欽佩之極:“這樣說來,真是蔣梅把人推下山了,那蔣記者真是寬宏大量,選擇了寬恕?!?
“不是。”冷聲,果斷地來個否決,“相反,我認為那女人很毒!”
劉秘書是一驚:“蔣記者她?”
“你認為蔣梅能要挾蔣玥什么事讓兩人起爭執?到后,致使蔣玥受傷,拿此來反要挾蔣梅不說出去?!?
劉秘書細細琢磨著這其中種種暗藏因素,不由心驚:“要么是蔣梅做了壞事,但是,既然是蔣梅先要挾對方,理應是蔣玥先做了壞事?!?
“一個先做了壞事人,到了被人要挾要揭發時候,你認為換做是你,能怎么樣?”
“當然是拼死一搏?!眲⒚貢鸬竭@,背后一身冷汗。
若真是這樣,這蔣玥簡直是陰毒到了極致。怪不得,蔣衍非要趕緊趕去縣城醫院,盯緊對方動作。
“下山吧。”君爺輕呼口氣,似乎怕并不是蔣玥能怎樣,道,“這地方把證據都取下來后,讓人都撤了,免得爺爺發牢騷?!?
劉秘書一邊遵照他指示派人工作,一邊跟他后頭下山時悄聲地說:“老爺子如果像我們這樣想,沒有理由會不插手這事,放任壞人恣意妄為?!?
冷眸往后冷冷地看他一眼:“這你就錯了。受害者和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而且查案不是我們工作范疇,做多了會起閑話,老爺子這話是對?!?
劉秘書只抓住前面一句“受害者和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表明,君爺是打算執行陸老頭命令,不會給蔣梅任何援助。
那是,逼妹妹面對現實這方面,他和陸老頭沒有任何沖突,立場一致。
從蔣梅口里問不出話,蔓蔓并不是一蛛絲馬跡都不能抓著。比起善于勘查陸家人,她即使沒有物證人證,都能把前因后果多少想到了一些。畢竟,陸家人并不知道程思全和蔣梅鬧離婚事。
蔣梅那是什么人?知識分子,科長,干部,怎么可能輕易做出魯莽事來?
能讓蔣梅情緒失控事情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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