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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哪個不好挑，偏偏挑一個沒錢小白臉，到時候苦頭有你自己吃。舒萋鴀鴀”許玉娥吐著這些話，感覺是罵自己，想當年自己就不知道怎么挑，挑了溫世軒這個沒錢貨，結(jié)果倒好，婚后生兒育女吃苦耐勞，沒有享過一天福氣。

    母親脾氣蔓蔓清楚，頂一句嘴只怕母親往死里飆，只等著許玉娥發(fā)完火，。

    劈頭蓋臉罵了一通，不見大女兒半動靜，許玉娥自己罵累了，坐回椅子上休息，扶著額頭，想了老半天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生是不爭氣女兒。生個兒子多好，溫家獨苗子，還會怕那老二一家爬到自己家頭上嗎。

    媛媛見蔓蔓半天不開聲，沒趣，一邊嚼飯一邊說：“姐，好還是不好，你好歹回媽一句話啊。”

    還是小女兒貼心。許玉娥抓起筷子給小女兒碗里再加塊肉：“吃飯要吃飽了。你每天用功要用腦子，不能想著跟你姐一樣。你姐太瘦了，之前說了幾個人家，就是看你姐瘦成這樣，嫌沒有福氣不要。”

    聽到這話，溫世軒一口飯都吃不下了。老婆偏心他明白，明白老婆這不是針對蔓蔓，是針對他。

    許玉娥和媛媛一塊仰起頭，看著站起來溫世軒。

    “爸？”媛媛問。

    “你們吃吧。我下碗面條。”溫世軒離開飯桌，頭低著避開老婆眼睛。

    果然，他一走開，許玉娥又飯桌上發(fā)牢騷：“別理你爸。他以為現(xiàn)家里很有錢嗎？吃頓飯都嫌?xùn)|嫌西。如果有本事，就不吃這頓飯，帶老婆孩子一塊上館子吃鮑魚魚翅。”

    輪到蔓蔓呆不住了。趁母親和妹妹兩個人吃得正歡，她悄無聲息地走開，鉆進廚房里。

    坐廚房門坎上溫世軒，了根卷煙，抽著，兩只眼珠子像是木，一動都不動。

    “爸。我給你煮面吧，你想下雞蛋？或是我記得冰箱里還有個番茄。”蔓蔓走進來，拉開冰箱門，拿出番茄，洗菜盆子里面洗干凈了，用刀板切成八片。

    等煤氣爐火燃啪一聲響，溫世軒方是回了神，說：“你也沒有吃，下兩個雞蛋，煮兩碗面吧。”

    “不了。媽發(fā)現(xiàn)少幾個雞蛋，會說。”

    “她能說什么？她要問起，就說是我吃兩個，吃兩碗。”溫世軒就只有老婆看不見聽不見時候，敢這樣硬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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