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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起碼也不會反應這么快，詹姆斯·赫爾佐格還是比較聰明的，所有事都是通過其他人完成，整件事從頭到尾，詹姆斯·赫爾佐格都沒有發(fā)出過聲音。

    “先生，您不能進去——”

    在仆人的阻攔聲中，馬丁直接推開房門。

    “我說過，我的身體不舒服。”詹姆斯·赫爾佐格表情陰沉，特別是看到“馬丁督查”是一個黃人之后。

    “我不是來請你去看病的。”馬丁不廢話，給帶來的警察一個眼色，幾名警察將仆人架出去，然后將房門關(guān)上。

    “赫爾佐格先生，我需要詢問你一些事。”馬丁打開隨身攜帶的記錄本準備記錄。

    “你這算是審訊嗎？”詹姆斯·赫爾佐格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

    “差不多，如果你愿意這么理解也行。”馬丁不生氣，比詹姆斯·赫爾佐格更有耐心。

    “混蛋，看清楚，你面前是前奧蘭治自由邦副總司令，就算是總督在這里，也要給我應有的尊重。”詹姆斯·赫爾佐格咆哮，他無法忍受馬丁的輕浮態(tài)度。

    “你都說了，是‘前’——”馬丁搖搖頭，從兜里掏出手套戴上。

    “該死的粗魯家伙，馬上給我滾出去，你的麻煩大了，我會向市政府控告你——哦，對了，你是約翰內(nèi)斯堡警察局的督察，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多走幾步，到約翰內(nèi)斯堡市政府控告你。”詹姆斯·赫爾佐格不妥協(xié)，他討厭所有和英國政府有關(guān)的人，討厭所有有色種族，馬丁剛好把兩樣都占全了。

    “為什么？”馬丁戴好手套，抬頭看向詹姆斯·赫爾佐格一臉平靜，和詹姆斯·赫爾佐格的暴怒對比鮮明：“為什么要散步那些針對約翰內(nèi)斯堡華裔農(nóng)場主的言論？你們丟掉了約翰內(nèi)斯堡的農(nóng)場，但是那并不是華裔農(nóng)場主的錯，他們什么都沒做，只是努力掙扎求活，雖然他們確實是對布爾人的現(xiàn)狀造成了一些影響，但是那不可避免，相反，在布隆方丹遭遇水災的時候，約翰內(nèi)斯堡的華裔農(nóng)場主還在往布隆方丹捐贈物資，你們吃的那些土豆，就是約翰內(nèi)斯堡的農(nóng)場主捐贈的。”

    馬丁試圖講道理，布爾人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布爾人也在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努力自救，恢復農(nóng)場，那么在災難面前，布爾人就能多一份自保的能力，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只能依靠外來援助。

    “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在清國，你們就是一群下賤的奴隸，比開普的祖魯人都不如——”或許是房間里只有馬丁和詹姆斯·赫爾佐格，詹姆斯·赫爾佐格也變得肆無忌憚，并不擔心自己的話會傳出去：“——看看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你們趁我們不在，搶走了我們的農(nóng)場，搶走了我們的工作，甚至還有人被封爵，你們以為你們以后就高枕無憂了嗎？別得意，我們失去的東西，我們會一點一點拿回來，你們這些該死的黃人，最終還是只能回到你們的國家去當奴隸。”

    詹姆斯·赫爾佐格只顧發(fā)泄，似乎沒有注意到馬丁已經(jīng)來到自己的身邊。

    “你要干什么？”詹姆斯·赫爾佐格意識到危險。

    “你說呢——”馬丁露出經(jīng)典的鱷魚式微笑——

    好半天，詹姆斯·赫爾佐格書房門外的警察，和詹姆斯·赫爾佐格的仆人聽到了一聲沉悶的槍聲。

    警察們破門而入，看到詹姆斯·赫爾佐格躺在自己的椅子上，而馬丁坐在桌子的對面。

    “詹姆斯·赫爾佐格先生畏罪自殺，通知檢驗科過來——”馬丁臉色難看，喬·羅素給馬丁的命令是將詹姆斯·赫爾佐格逮捕歸案，現(xiàn)在這種情況，當然也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

    “布隆方丹警察局沒有檢驗科——”一名警察小聲回應。

    “那就通知約翰內(nèi)斯堡警察局的檢驗科派人過來——”馬丁起身準備出門。

    “先生——”詹姆斯·赫爾佐格的仆人在悲呼。

    “把這棟房子里的人全部帶走，看看他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馬丁不會讓人破壞現(xiàn)場，至于詹姆斯·赫爾佐格的仆人，他們也有審訊價值。

    ——

    稍晚些時候，布隆方丹市郊的拉斯科莊園，這里是德·威特的住所。

    和詹姆斯·赫爾佐格不一樣，德·威特是一個純粹的將軍，戰(zhàn)場才是德·威特的舞臺，戰(zhàn)爭結(jié)束后，就沒有了德·威特發(fā)揮的空間，所以德·威特住在布隆方丹市郊的莊園里，連布隆方丹都不愿意去。

    雖然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權(quán)利，但是德·威特身邊還有不少追隨者，整個莊園里，大概有三十多名槍手，他們都是德·威特的追隨者。

    警察抵達拉斯科莊園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還沒有進入莊園，警察就被槍手們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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