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你就這樣出現, 在我的世界里, 帶給我驚喜, 情不自已…… 安律師看著這紫色的卷軸,眼睛迅速泛紅,宛若是見到了自己的“初戀”, 一顆心, 噗通噗通噗通! 朝思暮想的東西,夜夜渴望的東西, 就這么冷不丁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而且是以“嘔吐”的方式出現的! “你不是好奇,為什么我叛逃出來這么久了,但實力上,似乎沒受多少影響么?” 安律師點了點頭。 之前在通城時,他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陰司對叛逃者或者犯官最先做的,肯定是注銷其出身文字,有點類似于陽間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的意思。 但庚辰在通城展現出的實力,你可以說他是依托于傀儡術的精湛,但絕不僅僅是靠著傀儡術這么簡單。 如果僅僅是靠傀儡的話,安律師不認為自己一開始會被打得那么慘。 而等到了揚州后,傀儡的制造加業火符文的布置,更讓安律師疑惑不已。 大家都是犯官兒, 憑什么你看起來比我高級的樣子? 要說誰比誰優秀, 你當初要是比我優秀,怎么可能被我反客為主? “我的出身文字,也被剝奪了。”庚辰回答道。 “這怎么可能?”安律師不信。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現在用的……” 庚辰小嬰兒的肚皮上,浮現出了一張黑色的卷軸,若隱若現,而后又迅速斂去。 “我現在用的,不是我本人的。” “呵,怎么拿到的?” 安律師問的是怎么拿到的,而不是怎么做到的。 因為,說到底,拿別人的文字卷軸使用,難度真的不大。 一般來說, 鬼差和捕頭的實力差距,真的沒那么明顯,當然了,普遍來說,捕頭還是比鬼差實力強的。 畢竟捕頭是五個鬼差的頭兒,你不能打沒點本事,怎么當小老大?矮個里面拔高的,那也至少有個相對高差不是? 但正如周老板拿了那塊含金量十足的捕頭令牌之后,也曾泛起過嘀咕, 這令牌除了看起來好看一些,但也沒什么用處啊,除非拿去金店換錢。 且從周老板對陰司的接觸來看,陰司官差的實力鴻溝分界線就在捕頭到巡檢的這一差別上。 安律師也曾承認過周老板的這個猜測,同時不止一次地在他嘴里提起過“要不是老子被剝奪了出身文字,老子就怎么樣怎么樣……” 這感覺,就像是在說老子當年發達時遇到這龜孫就怎么怎么收拾他! 事實,也的確如此。 陰司是傳承于泰山府君建立下來的體系,相傳,初代府君曾取泰山之魂,和地獄的氣息進行了融合,建造了陰司秩序的基礎。 幽冥之海時代,屬于粗狂式放牧,地獄各巨頭都清楚,在地獄正中心的幽冥之海上,有一座白骨王座。 那個人坐在那里, 四面八方的巨頭們連躺床上翻身都不敢動靜太大,還得擔心那個人哪天會不會過來打個牙祭。 但等到贏勾隕落之后,地獄瞬間陷入了混亂,各大地獄巨擘互相征伐,還有兇獸肆虐,陰間的亂象也影響到了陽間,陰陽紊亂,陽間也是風云突變,鬼怪肆虐。 初代府君結束了地獄亂世,同時以泰山之基塑造了陰司體系的前身。 巡檢的出身文字,更像是古代陽間王朝對“山河湖神”的冊封玉碟,巡檢有了他,就能夠更好地溝通來自地獄的力量,取之為己用。 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眼前的門,進去后,就是另一方天地,但到底能跑多遠,能飛多高,還是看個人水平,然而,前提是,你得有這把鑰匙。 沒鑰匙其實也可以,每一行,總有平庸的也有天才人物,但按照陰司規定,冊封巡檢時,不光是要給你鑰匙,同時還要將你自己的靈魂烙印打在了出身文字上,所以,一旦陰司決定剝奪你出身文字時,你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把鑰匙,同時還有著因此帶來的地獄氣息對你的隔絕和屏蔽。 這也就是安律師看似比普通捕頭厲害很多卻又跟真正的巡檢沒法比的真正原因所在了。 靠著這個手段,從初代府君時代開始到現如今,地獄才能維系基本的平穩,對外,管制各地,對內,管制內部勢力。 也因此,哪怕十大閻羅集體沉默,地藏王菩薩一心擺爛,但想要這個根基徹底爛掉垮掉,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現在也只是在搖搖欲墜,但到底什么時候會真的坍塌,誰也不清楚。 所以,初代府君確實是驚才艷艷的存在,為之后的歷代府君打下了再好不過的基礎,哪怕混吃等死,也能把這個體系繼續運作下去; 若非最后一代泰山府君被地藏王菩薩忽悠瘸了,直接失蹤, 可能現在的地獄依舊是府君的時代。 所以,鑰匙是相通的,但陰司的規整制度基本杜絕了鑰匙也就是出身文字被盜用的情況,如果你們哥倆好,借給他用,這倒是可以,但這種感情好的哥倆,難找。 “托你的福,極西封印之地里,什么都有,而且,因為歷代府君封印的原因,那塊區域和外界也基本處于半隔絕狀態,出現任何的意外,都有可能。甚至陰司的一些規則,在那里也行不通。 按理說,巡檢若是犯罪被懲處,出身文字肯定會被剝奪和注銷,死亡的巡檢,也會被注銷掉,但在那里,我發現了一處地方,里面死了不少官差,還撿到了兩個巡檢的出身文字。” “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考證過,那些死去的巡檢,應該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他們應該是那個時代的封印之地的看守。 而他們隕落的時間段,正好是最后一代泰山府君失蹤,十殿閻羅崛起,陰司改朝換代的時候,那邊的疏漏和動蕩再加上封印之地的特殊性,讓在那段時間于的封印之地出意外隕落的巡檢們,他們的出身文字被保留了下來。” 有點類似于已經死去的人,卻沒去派出所銷戶,理論上來說,他的身份依舊可以參與社會活動。 安律師伸手, 把庚辰倒掛了過來, 可憐的庚辰這小小的身軀這會兒被舉起,不停地晃蕩,看起來那是相當的凄慘。 “啪啪啪!” 安律師還伸手拍打了幾下庚辰的肚子, 道: “你再吐一吐,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好東西能吐出來,媽的,這小肚皮就是個異次元口袋啊。” “沒了……” 庚辰回答道,同時翻了個白眼。 “我不信,你等著,等離開揚州后,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拍個X光。” “可以。”庚辰接受了,如果可以早點結束這么無聊的姿勢,他愿意接受。 “我說,怎么感覺我把你坑到那里去守邊,反而讓你因禍得福啊?” “別笑,你過得似乎也不怎么樣,居然給一個捕頭當了走狗。” “嘿嘿,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小子,就等著吧,如果你還有命可以等著看到的話。” “我拭目以待。” 安律師把庚辰又抱起來,將其綁在了自己的后背位置,這種背娃的方式很接地氣。 緊接著, 安律師懷著激動地心情彎下腰, 將剛剛從庚辰嘴里吐出來掉落在地上的紫色卷軸撿了起來。 他舔了舔嘴唇, 頗有一種看《大話西游》時,至尊寶最后戴起緊箍時的感覺。 男人,不可一日無權,當你品嘗過力量所帶來的身份地位之后,再失去它時,宛若世間最為殘忍的酷刑。 “那幫人都快到了,你還要猶豫多久?” 庚辰開口問道。 安律師笑了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