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干嘛?” 老頭兒踮起腳跟,伸手指了指上頭, “給你個面子,那個警察,我最后一個再處理,等我把那家書店的貓貓狗狗牛鬼蛇神都清理掉后,我再把那個警察抓住,在你, 哦不, 在您這尊貴的法獸面前, 親手了結了他。 替我捎去,我對您本尊的親切問候。 我倒是挺期待你的本尊不顧一切地現身來到這里對我出手的,萬一能把我徹底殺了呢? 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是沒多久好活了, 而是想死卻怎么死都死不干凈!” 老頭兒說完, 徑直向馬路另一頭走去, 聲音還在周圍回蕩, 但身影, 早就消失不見。 ……………… “早,主編?!? “早。” “早?!? 薛向凱和辦公室里的幾個員工點點頭,就坐到了自己辦公桌上,隨手拿起昨晚手下編輯送上來的稿子,開始查閱起來。 報紙上刊登的一些時政新聞或者社會新聞,都需要他這個主編親自來做把關審核。 紙媒的發展到今天,其實已經逐漸走入了死胡同,面對新興的網絡傳媒,他們往往顯得很遲鈍,也很狼狽。 眼下,除了相關單位被強行攤牌下去的訂報任務,市面上的散戶銷量和個體用戶訂閱量,已經在呈一種斷崖式的下滑狀態。 報社倒并非沒有做過相對應的舉措,但軟件和硬件上的各種掣肘和問題,往往能夠讓人很是無力。 前年倒是有一個編輯自己做出了一個人氣很高的當地公眾號,結果在報社高層露出了想要接管的要求之后,那位直接辭職不干了。 薛向凱打了個呵欠,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在他辦公室玻璃門外面最靠近的那張辦公桌,現在空著。 原本應該是一位姓徐的年輕編輯坐在那里,不過在前天被開了。 想到那張稚嫩且帶著憧憬和夢想的面容, 薛向凱也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還是太年輕,一天到晚想搞大新聞,結果把自己工作搞沒了,呵呵。 昨兒個醫院派人給他送來了一份禮盒, 里頭裝的是一份放在床上的理療磁石,當然了,薛向凱對這個不感興趣,所謂的磁療以及那家醫院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他心里也有點數。 讓他滿意的還是禮盒里中那張銀行卡里的余額,以及所承諾的接下來一個季度的報刊廣告位。 薛向凱看了一會兒稿子,就起身離開辦公室去了廁所。 在隔間的坑里蹲了下來,手里還拿著一份今天報社的報紙。 薛向凱從小到大一直養成且維系著一個習慣,那就是上廁所后,用報紙擦。 拿報紙擦,在二十年前,算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 那時拿潔白溫柔的草紙擦屁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薛向凱一直借此機會提醒自己要憶苦思甜,其實還是因為他習慣了報紙擦時的硬度和質感。 蹲著, 攤開報紙, 其實沒什么好看的, 也就隨便打發打發時間。 “捂著你的眼啊,捂著我的眼啊…………” “誰!” 薛向凱喊道。 這個聲音很陌生。 外頭的聲音消失了,薛向凱皺了皺眉,低下頭,繼續看報紙。 “你眼瞎啦喂,你眼瞎了喲!” “誰啊,有病??!”薛向凱怒吼道。 他在報社地位很高,罵人也沒什么忌憚。 “有病?!? 薛向凱繼續低頭看報紙。 “噗通!” 忽然間, 像是有一雙手猛地攥住了自己的雙腿, 薛向凱只覺得自己被倒轉了過來,后腦勺砸在了瓷磚上,摔在了地上。 他想爬起來, 但是他的雙手像是被固定在了地上一樣,根本就無法動彈。 “嘩啦啦…………” 剛剛拿在手上準備用來“擦”的自家報紙此時飛舞了起來, 一張張地落到了薛向凱的臉上, 與此同時, 蹲坑那邊的沖便器管子似乎裂開了, 一條小小的水柱噴射了出來, 開始打濕薛向凱臉上的那一疊報紙。 薛向凱下意識地搖頭,開始掙扎,但因為手腳都不能動,只能繼續這樣被動地承受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