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澤沒在這個女人身上做過多的停留,雖說這個女人穿著皮褲確實挺有感覺的,長得也還可以,但和池塘對面的白鶯鶯對比來說, 哦不, 是沒可比性。 睜開眼,便是人間。 夢醒來,忽然有一種“世界如此美好,我為何如此暴躁”的羞愧感, 仿佛自己的內心得到了凈化。 周澤記得上輩子醫院請來一個演講學者給大家做雞湯演講后,大概的心情就是這樣的,忽然覺得繁重緊張的醫院工作節奏一下子變得沒那么難熬了。 只可惜, 那位演講學者沒過幾天就突發腦溢血,走得似乎也很安詳。 周澤從湖心亭那邊走來,其中一個亭子塌了,但路還是能走的。 當周澤經過身邊時,安律師有些欲言又止,但想想還是沒有去急著問剛才的事情,而是道: “那個老頭被活捉了,審訊的事兒可以交給我,等我問出來之后再向你匯報。” “著重確認一下林可的情況。” “嗯,明白。” 其實這事兒本不用這樣提一下,該怎么做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但安律師還是覺得這樣提一下顯得嚴肅尊重一些。 以前的他,可不會有這種想法。 大概來說意思就是安律師把這件事對周澤做了重要匯報, 周澤針對這件事做出了重要批示。 接下來,眾人倒是沒打算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先不說這里因為打斗已經變得亂糟糟的,就說這地上的那幾具鬼差留下的尸體打掃起來就足以讓人頭疼了。 還不如干脆換個地方。 臨走前, 周澤特意拿出了一疊冥鈔蹲在那里燒了起來。 雖說打架時這里有妖氣和鬼氣肆虐,隔絕了外界普通人對這里的感知,但燒點紙錢再走,可以避免接下來的一些麻煩。 冥鈔的作用其實就在這里,它不是什么麻煩都能抵擋,但那些非本意作惡的因果,它倒是可以去抵消掉。 或許會有人覺得這似乎沒什么用,不是本意的麻煩算什么麻煩?但如果他們真的開過店或者開過小廠房就清楚了,不是說辦了證交了稅下面就可以嗨了,你還得應付環保消防等等的檢查; 甚至隔壁村修個水泥路也會有村民堵上門強行讓你出份子錢,哪怕你廠里的卡車都不從那條路經過。 燒紙時, 周澤看見對岸的那個皮褲女在傻乎乎地呆立許久之后,失魂落魄地跑開了,而且還一步三回頭,生怕自己忽然追上去的樣子。 “就這樣放她走了嘛,老板?” 老道蹲旁邊問道。 “嗯?”周澤看向老道。 老道手掌繃直,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 許是警匪片看多了,自己給自己代入了。 “那你追上去,把她給殺了吧。” “…………”老道。 “總要留個舌頭出去幫我們宣傳一下對吧,不過,其實不管留不留舌頭,這件事也注定瞞不住的,徐州本地鬼差幾乎被一掃而空,肯定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安律師此時已經把那個墨鏡老頭給“打包”好了,提著他走了出來。 老頭兒年紀大了,又不知道節制,再加上本命傀儡被鶯鶯撕碎了,現在整個人是縮水嚴重。 “我只希望能多過一段時間安穩日子。” 周澤把飄出去的一張冥鈔撿起來,丟在火堆里繼續燒掉。 似乎是因為那場夢的原因, 他現在好想念書屋的落地窗和沙發,以及店里的咖啡。 “呀,怎么人走了?”白鶯鶯剛從原本大家在的房間里收拾好東西出來,那瓶喝了一半的紅酒她也帶上了,真是勤儉持家。 “老板,我還沒問她皮褲在哪里買的呢?” 周澤笑了笑,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示意可以走了。 走出去時, 周澤看了一眼地上的四具慘不忍睹的尸體,其中還有一具被劈成兩半了,當即皺了皺眉,對身邊的安律師道: “你下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心了?” “…………”安律師。 “老板,這些人,都是你殺的,我們都在對岸。” 老道提醒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