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遺容-《深夜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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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那位喜歡端著一把椅子坐在冥店門口曬太陽的身影,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就像是一個老爺爺。
………………
無面女的問題不管如何,至少暫時得到了解決,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等待來自蓉城的最終結果。
當然,這件事可以等,但搬家的事情,卻沒辦法等待了,許清朗物色好了一個新的地址,就在通城市中心的南大街附近,算是老通城人心中的商業(yè)中心,人流量很高。
周澤在昨天收到一封請柬,是出席劉小姐的哀悼會的,周澤不清楚為什么要把自己也請來,本不打算去的,但許清朗在看到落款后,強烈要求周澤必須去,因為他看中的那個鋪子就是劉小姐家的產業(yè)。
在人家的葬禮上和其家人討論生意,好像有些不對,不過本著能省則省的方針,周澤還是同意了。
坐車按照請柬上的地址過去,周澤發(fā)現(xiàn)這不是去的殯儀館,而是開入了偏鄉(xiāng)下的位置,是一棟建造在田野之間的別墅。
此時,正是油菜花盛開的季節(jié),這棟別墅掩映在花海之中,給人一種很清冷的感覺。
來的人,并不多,門口也就停了四五輛車。
周澤下車后走進去時,看見了站在庭院里的崔一郎以及其他幾位恐怖故事愛好者協(xié)會的人,他們站在一起,低聲聊著天。
沒人招呼周澤,也沒人過來收禮金,零零散散地幾撥人在那里,像是在郊游踏青。
這棟屋子外表看起來和通城附近農村自家蓋的三層民居沒什么區(qū)別,但是走進去之后就發(fā)現(xiàn)里面完全是仿西歐的裝修風格。
上到房梁,下到茶幾茶杯,讓人恍惚中像是走入了英劇的背景板里。
音樂聲在此時響起,不是常見的“哀樂”,而是肖邦的《離別圓舞曲》,雖然說的是別離,但曲調比國內的哀樂還是顯得輕快得多。
幾個身穿著黑紗的女人從樓上下來,這是主人家。
一個神父模樣的男子手持一本圣經,走到了中央。
大家也都聚集了過來,一同分享悲傷。
周澤在旁邊自助柜臺那里倒了一杯咖啡,小口地喝著。
國內喪葬習俗在近代幾經改革,甚至可以說是幾經顛覆,絕大部分的地區(qū)也早就禁止土葬了。
農村里辦喪事也就是在自家庭院前搭個棚子操持一通,城市里有的就是在自己小區(qū)弄一下或者干脆去殯儀館租一個場地。
這種偏西方式樣的葬禮,周澤也是第一次遇見。
周澤記得以前聽誰說過,西方一些國家里有不少家庭的“殯儀作坊”,自家房子的一樓也作正常生活同時也出租作哀悼會現(xiàn)場,同時還有收尸、尸體美工等服務。
現(xiàn)在看看這里,似乎也是走的這個格調,但在國內,大部分人還是接受不了。
到了瞻仰遺容的環(huán)節(jié),大家排著隊一個一個地過去,感情好一點的,你可以扶著棺材蓋說說話,感情差一點的,走過去嘆一口氣裝裝樣子。
輪到周澤時,周澤向棺材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劉小姐衣著整齊地躺在里面,穿著一身黑色的禮裙,真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讓周澤有些意外的是,劉小姐是在自己面前從樓上摔下來的,無論你如何用文字語言去修飾,都沒辦法掩蓋她死狀極慘的事實,但是劉小姐的遺容卻顯得很是精致,復原度非常之好。
這不禁讓周澤想到了自己死時,那個拿著眉筆對著自己用力化妝一副很不耐煩姿態(tài)的殮妝師,自己可沒有享受到過這種待遇。
死者不能打差評,真不公平。
遺容瞻仰結束,大家都去偏廳就餐,自助餐的形式,但吃的東西并不多,無非是一些糕點和烤腸之類的食物,只是充當下午茶墊墊饑的作用,也不可能讓你在這里豪飲飽餐一頓。
周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些,然后走出了偏廳,他打算找找劉小姐先前的家屬聊一聊鋪子出租的事宜。
許清朗說他先包下來一年,然后周澤再按月給他房租,這也是看在周澤一口氣拿不出這么多錢的份兒上,周澤也得投桃報李,能幫著談談價格就談談吧。
只是找了一圈,周澤沒找到先前出現(xiàn)戴著黑紗的家屬,倒是看見那位神父正站在樓梯口抽著煙。
周澤走過去時,神父也遞給了周澤一根煙。
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抽著煙。
神父不是外國人,也是中國人,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有些面嫩。
沒做什么交流,抽完煙后,神父就走開了,周澤把煙頭掐滅,恰巧看見在樓梯下面好像還有通向下面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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