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春夢繞胡沙(4)-《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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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過去心有芥蒂,對未來惶恐無知,她不自信,不確定,不能釋懷。
哪怕唐其琛已經(jīng)跟她解釋了無數(shù)遍,但她仍舊心有余悸,只能在理性與感性之間自我拉扯,在信與不信之間大動干戈。
畢竟,“遇見你以后,我喜歡的每一個人都像你”這句話,看起來纏綿悱惻,但按頭在自己身上,就變得可悲可愴了。
溫以寧的情緒崩盤得太厲害,忽高忽低,就這么幾秒鐘,她又自我懷疑無比低落了。
霍禮鳴混了這么多年,心里也跟明鏡似的,他看穿了溫以寧的心思,但又顧全女孩兒的自尊,所以只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看得出來,我哥對你是放了心思的。”
溫以寧眼角有點熱。
“其實多大點事兒呢?
就這么一個坎,你能想通,就自然而然的跨過去了。
再簡單點說,喜歡一個人,是爺們兒就追。
我看我哥就追得挺含蓄精致的。
你和他某一部分都很像,就是,就是。”
霍禮鳴不太懂那么多文人用詞的婉轉(zhuǎn),他的詞匯量不算多,想了半天才勉強形容出來,“就是都挺克制的,哎,反正就這意思吧。
按理說,你倆應(yīng)該是一路人,應(yīng)該更能體會對方的想法才對啊。”
溫以寧笑了笑,“還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你能這么拐彎抹角的套我話?
不是一路人,你會對我哥做過的事兒,說過的話這么念念不忘?”
霍禮鳴不喝啤酒了,從煙盒里抖出根煙叼在嘴里,微微瞇縫了眼睛看著她,“聽我的,你要覺得還能接受,就跟他再試一試唄,試了還覺得痿,就分手唄。
我哥就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就是對自己的目標(biāo)比較有耐心。
信不信,只要你沒結(jié)婚,他就能把你搶回來。”
霍禮鳴說話太直白了,溫以寧皺了皺眉,“霍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是不是唐其琛說什么,你都無條件擁護他?”
霍禮鳴特干脆:“當(dāng)然。”
溫以寧嘆了口氣,“算了,剛才的天白聊了。”
“我也是很講道理的好不好。
再說了,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跟我哥是有過舊情的,獨此一份,很特別的存在了。”
霍禮鳴說得理所當(dāng)然,劃燃火柴點亮煙頭,他微微低頭時,就能看到短短寸頭往上立著,發(fā)質(zhì)好得能扎人。
霍禮鳴對唐其琛就是迷弟一般的情誼,跟喊口號似的來了句:“就好比我們仨坐在一輛車?yán)铮隽塑嚨湥铱隙ㄊ亲o著他,他肯定是護著你。”
溫以寧都快翻白眼了,呸呸呸了好幾下,“晦氣,有你這么舉例的嗎。”
霍禮鳴反應(yīng)過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拽了把自己的小寸頭,“吃吧,雞腿兒都涼了。”
紋身這事兒過去了好幾天,剛紋完那會的痛癢癥狀逐漸減輕,那只小狐貍顏色淺淺的,和她白皙的皮膚很相稱,安靜待在手腕處。
初夏謝幕,盛夏光臨,氣溫慢慢穩(wěn)定了,公司的運行也進入一年之中最順滑暢快的時候。
唐其琛這幾天又出差了,和柯禮跑了一趟江蘇去那邊的子公司例行視察。
他周三回來,周一的時候傅西平就特地約了他的局。
他們這幫發(fā)小之間,相處從不講究那么多客氣和套路,有空了就聚一聚,絕對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像外人一樣,見個面還得預(yù)約。
但這一次不同,因為周三是唐其琛的生日。
過了年虛歲三十五,周三就滿歲數(shù)了。
傅西平電話里是這樣說的:“生日過一年少一年,你工作再忙也別不當(dāng)回事,哥們兒幾個都記著呢,我給你安排好了,你人來就行。”
唐其琛是不太愛過生日的,他的精力在年輕時都勻給了事業(yè),就這幾年似乎都是在飛機上度過,忙了一天精疲力盡回到酒店,那都什么點了。
柯禮還是有心的,應(yīng)酬局上喝得跟孫子似的,還是沒忘給唐其琛扒來一個小蛋糕,兩個大男人就在異鄉(xiāng)異地,把這只可憐巴巴的蛋糕給吃了,順便緩解一下滿肚酒水的不適。
這些年,也多虧了這些知冷知熱,說一不二的人。
下午的飛機到上海,手頭工作暫告一段落,唐其琛直接去了霍西平訂的地方。
來的人已經(jīng)很齊了,這個私人飯宴也沒外人,不需要奉承應(yīng)酬,兩句招呼就都各玩各的還蠻有氣氛。
傅西平說:“好久沒見你了,你是不是又瘦了點?”
柯禮有點熱,站在冷風(fēng)出口納涼,提起這個也是憂心忡忡,“能不瘦嗎,胃病復(fù)發(fā)了兩次,回回吊水消炎才好。
你是知道的,病一次,身體也得要時間恢復(fù)。”
傅西平嘖了聲,“你可別有錢掙沒命花啊。”
唐其琛睨他一眼,“今天我生日。”
傅西平笑了笑,“生日才更長記性。
對了,安安還沒下飛機,趕不過來吃飯了,待會兒唱歌的時候來。”
唐其琛記得,“她是在國外拍電影。”
“就那個什么懸疑片,徐導(dǎo)要求高,戲都很難磨,還封閉訓(xùn)練呢,走了兩個月了吧,我昨兒聽她經(jīng)紀(jì)人說殺青了。”
傅西平左顧言它,說完靜了靜,看著唐其琛欲言又止了幾次,估計這話也不太好意思說出來,糾結(jié)了一通,只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那個,你和念念。”
唐其琛眼皮都沒掀,“在追。”
傅西平倒吸一口氣,“怎么了這是,唐哥哥,這不是你風(fēng)格啊。
這么久沒追上,您還有耐心呢?”
這話有點往他痛處刺,唐其琛不太樂意了,平鋪直敘的反駁:“跟我比耐心?”
傅西平反應(yīng)過來,趕緊偃旗息鼓,“是我說錯話。
不過待會兒安安來了,你,你。”
唐其琛起身,整了整壓得微褶的褲腿,顯然不太想繼續(xù)跟他扯談,徑直往別處去了。
生日宴也沒什么特別,熟的不能再熟的哥們一起吃個飯,天南地北的聊,氣氛是輕松愜意的。
唐其琛坐主位,他是不喝酒的人,柯禮能喝一點,回回敬酒,都由他代為回敬。
飯吃到后半程,就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上禮物了。
只不過唐其琛的興趣喜好實在貧瘠,別的他也都不缺,哥們幾個商量了一通,早半年前就找工匠定制,給他用金箔打了一副真金白銀的撲克牌。
一副牌55張,就是五十五張黃金片。
唐其琛放手里掂了掂,然后壓在桌上,把自己的打火機蓋在上頭,他沒什么過于熱情的回應(yīng),但表情溫和帶笑,心情是極好的。
傅西平直接丟了把車鑰匙給他,“拿去開吧。”
唐其琛看了眼標(biāo)志,輕輕笑了起來。
飯吃完是兩個小時后,熱了身,酒也暖了胃,夜場生活開始得就很沸騰了。
最大的包廂里一切準(zhǔn)備就緒,歌也都點好在那兒了。
一進去,哪個角落都玩嗨了。
唐其琛坐上牌桌,翹著腿,偶爾笑,偶爾低罵,神采飛揚,人是真的好看。
安藍(lán)進來的時候,嗓音清清亮亮在門口就傳來了,“誰唱的那么難聽啊。
我就知道是小七,一猜一個準(zhǔn)。”
大家吆喝聲漸起,“喲,咱們的大明星回來啦。”
“邊兒去,我來給這屋里最帥的那個送禮物的。”
安藍(lán)款款而來,一身休閑打扮,白T恤短熱褲,腿筆直勻稱,走來就把戴著的鴨舌帽往唐其琛頭上輕輕一放,兩手搭在他肩膀上,探過頭笑意盈盈,“其琛哥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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