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周一一小寶貝的一周歲生日,周啟深本打算辦個正式點的宴會,但趙西音沒同意。說寶貝兒太小,也沒必要鋪張浪費。這個時候,她剛結束《霓云奔月》的全國二次巡演最后一站,藝術中心正式接到巴塞羅那邀請,于明年初春赴西班牙演出。 周啟深偶爾也會上網,暗搓搓地搜趙西音的新聞。微博上的居多,都是觀眾自己觀看表演時錄的短視頻。 無修圖,無濾鏡,無美顏。評論都是“嗚嗚嗚,好想娶她做老婆!”“小姐姐太美鳥!”這種夸贊。別的倒還好,周啟深將每一條想娶她做老婆的類似留言,都點了舉報。 理由:涉黃。 偶爾也會瞧見幾條黑子言論,諸如“切,也就是個路人長相吧。” 周啟深就會一頓狂懟:“你他媽見過哪個路人長這樣?有時間敲鍵盤,不如去照照鏡子。” 老子老婆天下第一美! 生日宴那天,他們就叫玩得好的吃了頓飯。趙西音跟黎冉說的時候,黎冉只問了一句話。 “顧和平去不去?” “應該會去。” “那我就不去了。” 巧了,周啟深和顧和平說的時候,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黎冉去不去?她去我就去。” 最后,黎冉沒去,顧和平還是去了。 就這一樁事,趙西音就知道了兩人當年的恩怨幾何,黎冉平日大咧慣了,但在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里,肯定是動心多的那一個。至于顧和平,渣得徹徹底底,看這還有心調侃的浪蕩之氣,簡直沒救了。 周一一小朋友,長得極其像周啟深。所幸,皮膚白,這點倒是隨了趙西音。 老程和昭昭的婚期也近了,程家規矩多,特別講究良辰吉日,老程的祖母特意去香港請了位大師合了他與昭昭的生辰八字,最后定在三月初八完婚。 一一生日那天,還來了一位周啟深意想不到的客人。 飯宴氣氛正酣,周啟深接到了一個區號青海的陌生號碼。他想也沒想地就接聽了,臉上還掛著上一秒聊天未收的笑意。 “哪位?”他問。 那頭是道很清澈的少年音,說:“請問,您是深哥嗎?” 對方并未自報家門,但就是這么神奇的心靈感應,周啟深瞬間說出了名字,“你是……小北?” 阮斐的兒子,阮北臨。 他站在餐廳外,寒冬漸深,十七歲的少年穿著黑棉衣,模樣清冽俊朗,手里提著一大袋東西,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周啟深。 那一瞬間,他們兩人一定是有相同的默契。 阮北臨在北京參加數學比賽,算是受人之托,特意來送禮物的。 “這是我媽媽寄的特產,還有一個銀手鐲。這是她自己打磨的,送給小妹妹,希望她健康平安。”阮北臨講話時,吐字清晰,普通話標準,還會溫和地注視你的眼睛,很有涵養。 周啟深彎了彎唇角,接過道謝。 問他:“你在北京還要待多久?” “明天回青海,比賽已經結束了。” “數學?” “是的。” “取得名次了嗎?” “高中組第一名。” 答完,阮北臨靦腆一笑。 正說著,趙西音抱著寶寶也出來了,看到他很是驚喜,“小北!” 阮北臨亦高興,“小西姐姐!” 趙西音笑著說,“長高啦。”然后輕輕舉起一一的小手對他搖了搖,“來,跟小叔叔打聲招呼喲。” 她用的是“叔叔”,而不是“哥哥”。 阮北臨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平靜,很禮貌地握了握周一一的手手,“你好小朋友。” 一一剛睡醒,明亮如紫葡萄的大眼睛溜溜直轉,盯著阮北臨怎么都不挪眼,軟乎乎的小手還牽緊了他的食指。趙西音笑著說:“她很喜歡你。” 阮北臨神色柔和,“她長得好漂亮。” “斐姨還好嗎?”趙西音問。 “挺好,謝謝關心。”阮北臨說:“媽媽也很掛念你。” 趙西音點點頭,“等天氣暖和些,我們接她來北京看一看。” 后來,周啟深留他吃飯,但少年拒絕了。這份親近恰恰好,保持著應有的分寸,既不諂媚,也不刻意疏離,人生中的某些事,總是要亦步亦趨慢慢來的。 晚上回到家,趙阿姨帶寶寶睡覺。周啟深今兒不知來了什么癮,非要拉著趙西音一塊兒洗澡。這臭男人什么德性她再清楚不過,常常洗著洗著就干些沒臉沒皮的事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