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要悔棋的那個年輕人看上去年長一些,不過這年長是相對的,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頭發披散著,很長,看上去“油光瓦亮”,因為堅決要悔棋而變得猙獰的臉上,胡子拉碴。 他的衣服領子就斜斜的散開,手時不時的伸進去這里抓抓、那里抓抓,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天沒有洗澡了。 而坐在他對面的年輕人,則要比他干凈利落很多,應該不過就是十七八還未加冠的年紀,正是不知道應該說是年輕人還是少年的年紀,臉上也帶著幾分稚嫩,不過劍眉朗目,雖不能說是玉樹臨風,一句“英俊帥氣”還是當得起的。 他這一身衣服明顯要比對面這位干凈,頭發被一頂小帽冠固定,雖然坐姿也不怎么規整,但是比對面這翹著腿的還是好很多了。 人和人,就怕比。 在那年長的家伙襯托下,年輕的這個,簡直就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典范。 不過此時他的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咬牙靜靜盯著對面,一副你要是再敢悔棋,我就扒了你的皮的樣子。 至于掀棋盤? 你想得美,那樣這本來我穩贏的局面就變成平手了! “咳咳,兩,兩位師兄!”樓下傳來呼喊聲,“開飯了!” 年長的那個這才發現自己的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不由得哼了哼:“今天就算你贏了半個子。” “那是不是應該叫師兄了?”年輕的那個頓時搓了搓手,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不行!余自比爾年長,師兄師弟之別更是入門前后順序之別,豈能壞了規矩,若是如此的話,師弟們又當如何?難不成我師門規矩、兄弟輩分,竟要以下棋輸贏決定?”年長的連連擺手,“荒謬,當真是荒謬!” “王猛!”年輕的那個一拍桌子,終于忍不住了,咬牙切齒,“枉你年長,又出身北海世家,怎能如此不講信用?!” 年長的那個頓時把目光投向別處,假裝叫的不是自己。 年輕的顯然早就料到這個家伙會耍賴,重新坐下,整好以暇的說道:“家父于令師有救命之恩,令師于家父面前常以晚輩自居,如此一來余同令師,也是同輩論交······ 說到這里,年輕人挺直了腰桿,清了清嗓子,又整了整衣襟,正色說道:“如此說來,今日若不叫我一聲‘師兄’,那真對不起,你就只能叫‘師叔’了!” 王猛頓時瞪大眼睛,伸手指著年輕的這個。 對面這位自封師叔的年輕人,一下把他的手撥開,捏住鼻子:“你幾天沒沐浴了,這么大的味。” 王猛長呼了一口氣,似乎接下來要說的話讓他很難抉擇,不過最終,他還是從嘴唇和牙齒之間擠出來兩個字:“師兄!” “哎,師弟好,師弟免禮了。” “誰跟你行禮了?”王猛不滿。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