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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的女人明明在一片向日葵中，笑的那樣燦爛美好，舒清卻覺得格外刺眼。她努力的想睜大眼睛，看清楚，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在漸漸模糊。

    她驀然想起，她剛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將她拉到衣帽間的鏡子前，溫柔的說：“以后就從這里面挑衣服，穿給我看。”

    當時她不明白，也沒有細想，只覺得那琳瑯滿目的衣服包包，已經足夠她用了，甚至對她來說，這是種奢侈。

    可現在，她才恍然大悟，那些衣服全部都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的。他無非是想在她身上，尋找那個人的影子。

    豆大的眼淚從眼睛里滾落，滴在照片上，濕化開來，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怎么會這樣難受？她和顧盛欽之間，只有金錢和情色的交易，無關其他，不是嗎？就算她只是一個替身，只是別人的影子，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容琰伸手想替舒清擦掉臉上的淚珠，舒清身子一閃，躲避了過去。

    她將照片還給容琰，站起身的時候，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

    容琰突然懊悔起來，為什么要告訴她這些？擔憂的朝她看去，“小清，還好嗎？”

    舒清蒼白的唇角扯出一絲笑，略顯無力，“還好。”

    不好，又能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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