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毆打或控告尊長,屬于不睦,也是“十惡”大罪。 也就是說,如果罪名一旦定下,那么付壯就沒有活命的道理,只剩下死路一條。 “我是個老實(shí)的莊稼人,我不知道這是什么罪名,但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是一個忤逆不孝之徒,我要告他!”付三五大聲嚷嚷著,就好像誰的嗓門大,誰就有理一樣。 陳松被付三五這大嚷嚷聲聽的煩躁,狠狠的再次拍響了驚堂木。 大廳又瞬間安靜了下來,陳松再次將目光放在付三五的身上,緩聲說道:“依據(jù)《大明律》,忤逆不孝,屬十惡不赦之大罪,最高可判處死刑。” 陳松原本以為自己將這話說出之后,付三五會有所擔(dān)心,從而避免對付壯的控告。 可萬萬沒有想到,當(dāng)他聽到陳松這樣說時,整個人興奮的不成樣子,眼睛當(dāng)中滿是興奮的光。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告他了,他就是一個忤逆不孝之徒,像這種東西,就應(yīng)該讓他去死,我全當(dāng)沒生過這個兒子。”付三五用及其惡毒的聲音,不停的在咒罵著他的兒子,就好像他的兒子,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就在陳松審理此案的時候,知府衙門外聚攏了大量的百姓。 這些百姓站在外面,不停的往里面看去,因?yàn)榇税副容^特殊,所以陳松也沒有辦法將這些百姓驅(qū)散。 這是當(dāng)?shù)亟袒拢绻幚聿缓玫脑挘瑢Ξ?dāng)?shù)氐娘L(fēng)氣影響甚大,所以按照常理的話,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會避人。 陳松的聲音,以及付壯父子的聲音,外人都能夠聽到。 陳松只是輕輕的瞥了一眼大廳外面的百姓,目光放在了付壯身上。 “你有什么想說的?當(dāng)街毆打親生父親,你可知道一旦忤逆不孝罪做實(shí),將會是何等后果嗎?”陳松的聲音漸緩,一方面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另一方面是對他的同情。 在尊崇孝道的古代,咒罵自己的父母都算是大罪了,更別說是當(dāng)街痛毆自己的老爹。 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名聲可就毀了。 付壯腦袋低下,目光當(dāng)中滿是哀怨。 “我再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陳松再次質(zhì)問。 付壯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dāng)付壯將所有的事情說完之后,陳松也終于明白了。 付壯所說的過程,和陳松之前聽到的相差不多。 不過,其中有很多秘辛,不是外人所知的。 原來這個付三五,還在外面和一個娼妓勾結(jié),兩人甚至還生下了兒子。 這個娼妓是一個尖酸刻薄,唯利是圖之人,他能看上這個年過半百,模樣丑陋的付三五,完完全全就是因?yàn)樗膬鹤痈秹选? 可誰知道,這個付三五簡直就是腦子里有屎,壓根就想不明白這里面的事,將娼妓當(dāng)成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一樣。 不僅將自己的所有身家交給她來管理,甚至還不停的從自己的兒子那里索要錢財(cái),然后再交給娼妓。 今天之所以在大街上跳腳痛罵,是因?yàn)楦度逑蜃约旱膬鹤铀幸蝗f兩現(xiàn)銀,和商業(yè)街的店鋪。 付壯能從一介白身打拼至今,當(dāng)然不是傻子,自然也能看清楚自己老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這是他自己千辛萬苦,甚至差點(diǎn)將性命付出去,從而打拼來的基業(yè),現(xiàn)在就這么輕而易舉的交出去?又怎么可能呢? 付三五今天的那些事,也全部都是那個娼妓教唆的。 陳松皺起了眉頭,不停的揉著自己的額頭。 這件事情實(shí)在是太過難處理了,一方面是付壯的老爹,另一方面,付三五又確實(shí)有問題。 陳松來自后世,對這個時代的某些規(guī)定并不認(rèn)同,所以他更傾向于付壯,更同情他。 “此案,因?yàn)樽C據(jù)案情不足,所以暫且擱置,你們二人現(xiàn)在先回去吧,等什么時候證據(jù)收足了,到時候再傳喚你們。” 既然沒辦法處理,那就和稀泥,將此事先暫時擱置,先慢慢拉扯再說。 陳松雖然是這樣想的,可有些人偏偏不讓陳松如愿。 孫甲富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聽著陳松的聲音,開始陰陽怪氣。 “大人,這種事情怎么能擱置呢?當(dāng)街毆打自己的老爹,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應(yīng)該直接判他一個斬頭,怎么能暫時擱置呢?如果暫時擱置的話,那又如何維護(hù)孝道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