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仲亨壓低聲音,看了看皇宮方向,道:“你的意思是說,陳松的背后是陛下?” 胡惟庸的眼睛中有烈火在燃燒,說道:“不錯,就是陛下?!? “可他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郎中,陛下為什么要站在他的身后? 聽聞燕王殿下和他交往甚密,我想不通,為什么陛下如此看重他?”陸仲亨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胡惟庸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陰沉沉的說道:“呵呵,誰知道呢。大概率是看陳松這個雜碎治好了他那大腳媳婦吧!” “胡相,雖然皇后娘娘的腳大,但是就這樣說,不太好吧!”陸仲亨有些尷尬的看著胡惟庸。 “呵呵,不太好?什么不太好,大腳女人,一個鄉(xiāng)村野婦,一個是鄉(xiāng)野莽漢,真是天生的一對!”胡惟庸絲毫不聽勸,依舊在罵。 陸仲亨的額頭上有冷汗流出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胡惟庸,心中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胡相,您這是干什么?快噤聲,快噤聲??!”陸仲亨火急火燎的勸慰。 胡惟庸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一臉睥睨的看著陸仲亨,“哼!噤聲?我憑什么要噤聲?他朱元璋能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陸仲亨的心里苦澀無比,他有些后悔今天來這里。 胡惟庸的這番話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都開始罵朱元璋,要是再待下去,那還能落下好嗎? 陸仲亨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急忙站起,“胡相,那啥,我忽然想起我有事情還沒有辦,就先走了!” 陸仲亨說著便著急忙慌的往外面跑。 “你跑得了和尚,能跑的了廟嗎?”胡惟庸冷聲威脅。 陸仲亨止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胡相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今天把你叫到我這里來,是為了你好。”胡惟庸走到陸仲亨的面前,接著說道:“你覺得你今天從我這里走出去,就能相安無事嗎?我告訴,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相莫要危言聳聽,我什么事都沒干,為什么不能平安無事!”陸仲亨被胡惟庸一番話嚇住了,雖然嘴上不承認,但還是有些心虛。 “洪武三年,你從中原回京,走的是驛站吧! 當(dāng)時陛下明令禁止,除公事文書之外,任何人禁止通行驛站。 那次事情,陛下火氣大發(fā),削了你的爵位,雖說洪武四年又恢復(fù)了你的爵位,但是你在陛下的心中,已經(jīng)算是毀了。 洪武十一年,當(dāng)時你在外地,陛下征召你,你沒當(dāng)回事,沒能如期而至,被陛下奪了田地。 今年五月,你又被陛下抓了起來,雖然后面又放了,可是你覺得這次你就能躲過去嗎?” 胡惟庸念叨著陸仲亨的過往,念叨著陸仲亨以前犯過的錯。 陸仲亨愣在了原地,這些事情不敢說眾人皆知,但也流傳廣泛,他不知道胡惟庸現(xiàn)在念叨這些事情干什么。 “賢弟,你在陛下的心中,形象早已敗壞。再加上這次你和陳松小兒交惡,你覺得你還能平安無事嗎?”胡惟庸危言聳聽的說著。 陸仲亨聲音有些顫抖的道:“胡相莫要嚇我,之前的那些事情確實是我有錯在先!” “呵呵,大將軍徐達也犯錯,朝中勛貴犯錯的不少,為什么就只有你被陛下整治,你還不明白嗎?”胡惟庸的音調(diào)突然增大,雙眼如同鐵鉤一樣盯著陸仲亨。 陸仲亨不過是個匹夫,三言兩句便被胡惟庸嚇住了。 胡惟庸接著嚇唬陸仲亨,“陛下早晚有一天要整治你,陳松小兒當(dāng)街打死我兒都能逍遙法外,別說是你了,要知道,你在陛下的心中,不過是一個劣跡斑斑的勛貴罷了。 倘若陳松在陛下那里胡言亂語幾句,你覺得你還能活下去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