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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齒交纏，倪歌的大腦漸漸和感官斷開感知，浴室里氤氳的水汽蔓延到她眼底，瞳仁黑漆漆濕漉漉的，愈發(fā)惹人憐愛。

    容嶼打開淋浴放熱水，其余什么也不敢做，他不懂為什么接個吻也一直被鎖！

    倪歌眼角泛紅，聲音很小：“那個……你別親了會被鎖的！”

    容嶼微微抬起頭，聲音低啞：“雖然可能鎖，但我還是要說，剛剛你提醒我一件事。”

    “……什么？”

    倪歌腦子一片混沌。

    “無人機。”

    他一邊低聲，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道，“除了飛行限高可以破解，還有一個自帶系統(tǒng)，叫APAS。”

    倪歌被迫揚起脖頸：“不是……你在說，說什么……”

    說什么屁話。

    浴室里燈光溫暖，她一邊接吻，一邊還要艱難地思考。

    怎么會有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科普無人機知識？

    “APAS，是一個避障系統(tǒng)。”

    但容嶼身上嘴上手上都沒停，他一心兩用，聽她小聲地叫出來，“有它在，無人機一旦遇到無法識別的障礙，就會自動避開，而不會撞上去。”

    倪歌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她扣住他的肩膀，帶著霧氣的眼睛瞬間睜圓：“那當初我回北城時，那架無人機為什么會……”

    撞到我身上！

    小綿羊氣鼓鼓的，可是他一旦動作，她又立刻有反應(yīng)。

    容嶼輕笑。

    他親親她的眼角，低聲道：“因為從那時起，就想撞你啊。”

    “……”

    他一邊行動著用身體做示范，一邊啞聲暗示：“——就像現(xiàn)在一樣。”

    ……

    校慶日那天，容嶼的報告被審批通過。

    大佬很開心，帶著小嬌妻先去領(lǐng)了小紅本，才慢悠悠地回學(xué)校參加校慶。

    附中是百年老校，但凡整數(shù)年大辦校慶，總有各行各業(yè)的大牛回校慶賀，題字題畫掛滿走廊。

    因此這天格外熱鬧。

    講座被安排在下午三點，開始之前，倪歌和容嶼一起逛學(xué)校。

    逛到教學(xué)樓下，他突然指著斑駁的墻面，道：“你看，等到下個學(xué)期，學(xué)校就會重新修繕校友墻，然后會把我們那屆的知名校友也掛上去。”

    倪歌有些意外：“我們已經(jīng)畢業(yè)這么久了嗎？”

    老得可以被掛在墻上觀瞻了？

    “你怎么就不想點兒好的。”

    容嶼笑了，“你我有幸上榜，我正跟校長打商量，把我倆結(jié)婚照放上去。”

    “……”

    他的講座被安排在禮堂。

    來聽的都是理科班的學(xué)生，一眼望去，烏泱泱一片理科男。

    容嶼正裝出席，燈光打下來，男人身形提拔，線條硬挺，站著不說話就很有氣勢。

    然而他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坦白地說，我沒想過我能站在這兒。

    中學(xué)時代我成績并不拔尖，只有校長從始至終愛我如初戀。”

    臺下哄然大笑，坐在前排的校長扶住額頭，哭笑不得。

    倪歌轉(zhuǎn)眼去看，他的鬢角已經(jīng)泛白。

    “我高一高二玩兒了兩年，覺得就算不怎么學(xué)習，好像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反正我理科好得要命，總評能不能進年級前一百，老子不在乎——一直到高三，我才幡然醒悟，開始認真學(xué)習。”

    微頓，容嶼的語調(diào)溫和下去，“但如果我能重來一遍，一定不會浪費前兩年。

    我會抓緊時間，從高一高二就開始好好學(xué)習。”

    會場里靜悄悄的。

    大家都聽得很認真，但倪歌有點難受。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見鬼的雞湯時間，她懷疑演講稿不是容嶼寫的，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

    然而在場很多人都知道這位學(xué)長，并對他充滿迷之崇拜。

    所以就算是強灌雞湯，也都聽得很認真。

    下一秒，容嶼話鋒一轉(zhuǎn)：“那么，是什么造成了我的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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