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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慕辰母子被接入宮中，慕霆自是在御書房見了慕辰，皇太妃則是去慈寧宮覲見太后。

    兩對母子的心境截然不同，但感傷卻是都存在的。

    再見面皇太妃已經(jīng)面若老嫗，太后卻不見蒼老，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因慕辰當(dāng)初一個沖動的決定而注定了今日的結(jié)局。

    當(dāng)然，若是沒有燕國的資助和蘇眠月留下的那些暗樁，也許慕辰母子不會是今日的狼狽，便是自立小朝廷也并非難事。

    “我只想問你一句，當(dāng)年小公主之死可與你有關(guān)？”皇太妃見到太后后沉默良久，神色平靜的很，只是問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濃濃的恨意。

    太后苦笑一聲道：“你我本是閨閣中最好的手帕交，那時哀家的心思從不曾隱瞞于你，你應(yīng)該知曉我的心不曾在這深宮之中，便是先皇恩寵不斷之時也不曾爭過半分。雖為了皇兒能夠長大成人確是做過一些事，但從不曾傷及過他人性命，不過是迫于無奈自保罷了，小公主夭折之時不過一歲有余，那般小的孩童能傷到哀家與皇兒不成？”

    “當(dāng)真不是你？”皇太妃眉心皺起，目光中飽含懷疑之色。

    “事到如今哀家還有騙你的必要嗎？其實以你的聰慧應(yīng)該能想清楚，嫁禍哀家謀害小公主，使得你我二人反目成仇的最大受益者是誰，只是如今仇人已經(jīng)不在，縱然知曉也毫無意義。”太后嘆息一聲，望著昔日的好友道：“淑華，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將哀家視作仇敵，可哀家卻不曾傷你分毫，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皇太妃挺直的背脊忽然彎了下去，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玉佩恨聲道：“皇后啊皇后，你害得我好苦啊！我肖淑華恨了一生怨了一生，幫你做了那么多天道所不容之事，為何你要如此對待于我？即便是死了你的靈魂能安息嗎？”

    太后無奈的看著皇太妃，任由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看著她儀態(tài)盡失的模樣心中很是酸楚，卻沒有說一句安撫的話。

    小公主的死是皇太妃的心結(jié)，何嘗不是太后的心結(jié)。

    若非為了打擊于她，當(dāng)初的皇后也不會對小公主下手，終究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太后心中的自責(zé)從未間斷過，這也是皇太妃恨了她多年報復(fù)多年，太后卻依舊沒有下狠手的緣故。

    不比這邊凄慘的場面，御書房里的兄弟二人正在用眼神交戰(zhàn)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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