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嶼鎮(zhèn),搖金賭坊。 完顏霖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眼底卻有著一絲得意,布局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這一日。 不過這絲得意也僅僅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完顏霖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老臣,示意對方喝茶。 韓澤忠乃是完顏霖父皇在位時的宰相,在攝政王當(dāng)政之后不滿他將皇子送到別國做質(zhì)子,之后又不顧皇子們的安危一再暗中霍亂幾大強(qiáng)國而憤慨致仕。 他本人對恒淵國卻是忠心耿耿,更有不少門生在朝中擔(dān)任重職,他的話絕對可以影響朝局,便是攝政王也一直忍讓三分。 現(xiàn)在的完顏震根基不穩(wěn)則更是對韓澤忠敬重幾分,有請他重新出仕的意思。 奈何韓澤忠覺得完顏震的心胸不足以為帝,且這幾年連年災(zāi)荒,完顏震卻揮霍無度,導(dǎo)致民不聊生,民間更是義軍突起,韓澤忠難免為恒淵國的前景擔(dān)憂,又在‘無意中’得知完顏霖的下落,自是親自來請其回國繼承大統(tǒng)。 “七皇子,老朽雖已致仕,卻從不忘太上皇對老朽的提攜之恩,更時刻不敢忘自己是恒淵國的一份子。古語有云: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七皇子乃是恒淵國唯一的嫡系皇子,如今正是國家危難之際,還請七皇子回國坐鎮(zhèn),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力挽恒淵國衰敗之勢。”韓澤忠起身,顫聲拱手道。 “韓老乃是父皇在位時的肱骨之臣,只可惜我如今只是一介商戶,恒淵國的七皇子死訊早已舉國皆知,韓老此番來請我回去,世人如何相信其中真?zhèn)危壳倚禄噬星以谖唬幢阄业恼鎸嵣矸荼徽J(rèn)可,依舊會尷尬不已,韓老覺得我又如何能讓新帝接納并允許我挽救山河與百姓?”完顏霖語音淡淡,仿佛沒有半點哀傷,亦沒有任何的怨怒。 韓澤忠自知不會這般容易便請動完顏霖歸去,撩起衣擺便跪在地上,白發(fā)蒼蒼的他此刻盡量將背脊挺直,行參拜大禮以示對完顏霖的尊敬。 “韓老快快起身,即便是在父皇面前,韓老也不必行此大禮,我如何當(dāng)?shù)茫俊蓖觐伭匮垌婚W,卻是在受了一禮之后,快步來到韓澤忠面前,扶起他的手臂。 奈何韓澤忠執(zhí)意要跪著說話,完顏霖又不能使用內(nèi)力,以免弄斷韓澤忠的手臂,一只手便無法將他扶起,只能無奈嘆息,微微側(cè)身站定。 “七皇子放心,只要七皇子隨老朽回國,其他事情自有老臣為七皇子安排妥當(dāng),想必太上皇也希望由七皇子來繼承皇位,且國君本該有能的賢者居之,如今皇子之中唯有七皇子最適宜不過。”韓澤忠依舊跪在地上,滿是滄桑的臉上有著不庸置疑的肯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