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侯夫人現在對久安充滿了同情,真的是豬油蒙了心才看上了自家這個糟心兒子!也是,男人都是狗東西,哪兒有不偷腥的。 想著,狠狠瞪了侯爺一眼。 被殃及池魚的侯爺:??委屈。 “久安啊……”侯夫人欲言又止,嘆了口氣,“你放心,有母親在,絕對不會讓聞景行欺負了你去,至于孩子什么的你也不必在意,我們侯府只認嫡子嫡孫,絕不是些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混進來的。” 久安垂眸不語,心里吧嗒吧嗒的流淚。 別不在意啊,您看看我,您看看您孫媳婦,能生的呀嗚嗚嗚。 姜大夫連續診了三次脈,臉色驚駭異常的變化了好幾次,才終于不可置信的收回了手,猶猶豫豫如在夢中的說:“恭喜侯爺,夫人,二爺,二夫人有喜了!” 侯夫人愣在原地:“有,有什么了?” 姜大夫:“有喜了!” 侯夫人繼續愣:“誰有喜了?” 姜大夫:“二夫人呀!” 侯夫人最后確定:“二夫人,聞久安,有喜了?” 姜大夫掩下心底的詫異:“夫、夫人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卻是喜脈無疑,看這脈象以有身孕一月有余。” 侯夫人猛地回頭盯著兒子兒媳,這才恍然想起這位兒媳好像是陰陽人…… 但怎么看聞久安這都是個男子啊…… 怎么生?真能生?生下來不會也是個陰陽人吧? 一時間諸多問題涌上心頭,侯夫人愣愣的問:“……所以二夫人今日頻頻干嘔不是因為身體不好,是正常的妊娠反應?” 姜大夫道:“按理來說確實是這樣,若想減輕,稍后在下可以開些抑制的藥物。” “好,那你先行開藥吧。” 侯夫人精神恍惚的遣彩琴把人送走,看到聞景行兩人,頭暈的更厲害了,有孫子是好事,但此事實在超出她的認知范圍,還需要些時間好好消化一下,擺了擺手讓聞景行先走了。 直到回了將軍府,久安還有些擔心侯夫人會不允許他生下來,現在知道了這只是一場誤會,但那句“孽畜”還是讓他心有余悸。 反倒是聞景行想的簡單多了,反正兩人已經另外辟府,將來也沒打算繼承忠勇侯,就算侯爺夫人不同意也和他們兩小夫妻沒關系。 再說了,侯夫人可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要相信她的承受能力。 久安原本很是忐忑,但沒想到侯夫人確實不是一般人,經過聞景行特意送過去的畫本子反復洗腦后,竟然覺得就應該讓男子受一下妊娠之苦,只有真正感同身受才能懂女子的苦痛。 在思想上得到升華后,侯夫人更是行動上的巨人,第二天就暗戳戳的去詢問姜大夫能不能讓侯爺也生一個,嚇得姜大夫這位被迫卷入侯府密辛的可憐老大夫當晚就背著醫藥箱遠游,歸期不定。 ———— 戰事已停,聞久安的職務并不繁重,大將軍懷孕是奇事也是大事,聞景行不覺得自己能在皇城底下瞞下皇帝,次日就進宮稟報了此事,甚至非常不要臉的和皇帝要了陪產假。 資本家的剝削嘴臉從古至今一脈相承,聞景行的產假沒有絲毫意外的被駁回。 顏清歡在帶兒子吃烤雞的時候連人帶雞被暗十抓回了將軍府,給久安把過脈后,并無異樣,但以免出現什么意外,也就暫時留在了將軍府。 因著聞景行和久安兩人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府中并沒很多人,就連幾個必要的侍衛丫鬟好似也都學過隱身,平日里根本見不著一個影子。 顏清歡很喜歡這里的生活,每天帶著兒子招貓逗狗,上樹摘果子,下河撈魚,樂不思蜀。 但對于久安就一點也不覺得快樂了。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他自從有孕之后已經足足三個月沒有碰過主人一下了,也不知是不是自身體質的原因,他明明不是女子,卻總覺得胸脹,身體分外敏感,近日更是已經難堪到看聞景行一眼就覺的身體里像是無數螞蟻再爬,面紅耳赤。 但聞景行第一次當爹謹慎過了頭,堅決不碰久安一下,就連晚上睡覺,兩人中間都要放一床被子,生怕自己睡姿不好,在夢中和未出生的閨女打軍體拳。 久安原本也想忍著,但聞景行這塊糖糕卻總是自動送上門來,攬著他為他紓解疲憊,揉腰捏腿,折騰的久安出了一身汗,卻無法紓解。 就這么忍了兩個月,終于度過了艱難的胎兒穩固期,按理來說這段時日是可以進行適當性生活的,但即便如此聞景行就是不同意。 甚至為了表明他的決心,整日吃齋念佛,抱著久安抄佛經,滿嘴都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久安看到他都想跑,生生被嚇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夢到自己肚子里懷著位得道高僧,一出生就能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最最可怕的是,都成年了,還是個禿瓢。 再次被嚇醒后,久安頂著呆毛坐在床上想,必須要找個法子了,這樣的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這日,聞景行踏著月色從火器營回來,至于他為什么這么晚回來,首先排除認真工作這一選項。 真實原因是火器營后山種了一排的李子樹,這幾日沉甸甸的掛了滿樹,每顆都有小拳頭大小,有的酸是真的酸,甜也是真的甜。 久安自從懷孕之后嗜酸如命,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咔嚓咔嚓嚼著酸梅,光是看著聞景行就口齒生津。 為了能精準的挑到酸李子,聞景行嘗了一排的樹,牙都快酸倒了,才拎著一籃李子回了家。 回到將軍府,按照以往慣例,不管他加班到多晚,即便久安已經撐不住睡著了也會給他留一盞燈,但今日兩人的臥室卻黑漆漆的一片。 一輪皎潔的圓月正掛在天邊,清冷的月光透過鏤花的窗子灑進屋內,照亮了繡著繁復海棠花藤紋理的錦被。 久安未著一縷側躺著背對著他,在淺淺月光的照耀下,恍若玉鑄般閃著瑩潤的光澤,漆黑如綢緞的長發凌亂的散再在的背后,半遮半掩反倒多添了幾分惑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