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大興有傳統(tǒng),新娘在成婚前是要帶自己親手做的一件繡品到夫家,為了表現(xiàn)新婦的蕙質(zhì)蘭心,宜室宜家。 聞景行一看就知道這蓋頭是久安繡的,一雙拿劍的手拿起小小繡花針磕磕絆絆,鴛鴦雖然繡的不那么像雞了,但絕對是稱不上精品的。 他握著久安的手,粗糙帶著厚繭,原本就覆著大大小小的傷疤,現(xiàn)在不用看都知道又多了被針扎留下的小紅點。 沒有玉如意,聞景行用手掀開蓋頭。 蓋頭被掀起,久安沖他癡癡的笑著,未施粉黛,醉酒后的兩頰的薄紅襯著他又羞又艷。 “夫人。”聞景行俯身看他,“現(xiàn)在我喚你夫人你可是能信了?” 久安低低的應(yīng)了聲,面前的人喚過他無數(shù)次的夫人,他最初是不信多過歡喜的,后來信了,又開始貪心,有了奢望便會害怕,害怕這“夫人”只是他一時的興起,害怕他會也會將這溫柔深情同樣賦予別人。 聞景行靠近他,眼睛里燭火跳動恍若星辰,他笑著道:“夫人。” “嗯……”久安應(yīng)了聲,有些臉紅的閉上眼睛,唇都在顫抖。 明明什么都做過了,純情的連個吻都抖。 聞景行輕笑,坐在他旁邊,敲了下他的額頭:“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久安捂了下頭,和貓兒一樣就纏了上來,跨坐在聞景行身上,甜兮兮的叼著他的唇,黏糊糊軟成了春水。 “沒醉。”久安眼睛都不聚焦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頭眨了眨眼,彎唇笑,“但您一揭我的蓋頭,好像就有點醉了,暈乎乎的不抱著您,我怕自己飄走了。” “傻子。”聞景行低頭和他額頭相抵,心被他勾的一顫一顫,莫名也有些醉了,“是該拽著些你……今日騎馬游街大將軍惹的多少小姐芳心碎了一地,我還生怕一回頭,你人就被搶走了,或是和那話本子里說的一樣,大將軍是那戰(zhàn)神下凡歷劫,不日就要重回那天上?” 久安笑了好幾聲,湊上去吻他,“你是不是拈酸吃醋啦?” “是。” 對著夫人沒什么可隱瞞的。 聞景行將床上的花生、棗等代表著吉祥的小物什全部掃在一邊,翻身把久安壓在了身下,故意碰些讓他腰酸腿軟的地方,吻密密匝匝的從額頭移下,似是在嘗甜糕的小孩舍不得一口吃完,只用牙一點點的磨。 “等等……”聲音含含糊糊的從兩人的唇間傳來,久安掙扎的喚回兩人的理智,“合巹酒……” 聞景行忍了下,看他乖巧期待的眼神,咬了咬他的唇,慢騰騰的爬起來。 一旁桌上擺著系了紅繩盛著甜酒的巹。 聞景行從桌上端來酒,久安正將床上鋪床的干果喜糖仔細(xì)的找出來,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布袋,全部放了進(jìn)去。 看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聞景行眨了眨眼,一直被他當(dāng)做繁冗禮節(jié)的東西突然就變的莊重又神圣起來,捂得他的心又暖又漲。 “來。”聞景行將合巹酒遞到他手中,將床上的布袋拿起,掛在帳頭,和那放了兩人頭發(fā)的鴛鴦香囊挨在一起,回頭笑著看他,“準(zhǔn)備的東西真全,還有什么?” 他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有落紅的元帕嗎?” 久安把酒送到他手里,臉有些紅,“沒有。” 聞景行繼續(xù)噙著笑道:“那若明日母親問起,你要我怎么答?新娶的夫人不知被哪個登徒子唔……” 原本還想說幾句荒唐話全部被奉上的吻堵了回去。 久安喘了口氣,手里的酒杯依舊端的穩(wěn)穩(wěn)的,一滴未灑,他貼上去,說話的氣息帶著些酒氣,啞著聲音撒嬌:“合巹酒……” 聞景行沒再欺負(fù)他,相對而立,兩人雙手捧著纏了紅繩的巹,微微鞠躬,將酒一飲而盡。 “合巹禮成。”聞景行直起身子,看著有些迷茫的久安,笑著道,“自此你我二人夫妻一體,同尊卑,相親再不相離。” 夫妻一體…… 同尊卑,相親再不相離,百年之后,亦能放一個棺里,久安永遠(yuǎn)守著您。 真好啊。 聞久安呆呆的任他摟著上了榻。 聞景行俯身給他解衣。 “夫君,夫君……” 聞久安乖巧的任他施為,人卻和傻了一樣,看著上頭一雙含笑的眼,起初還是輕輕的叫,之后越發(fā)愉悅,尾音上揚(yáng),勾的人心癢癢的。 “夫人。”聞景行將他的寶貝一點點剝干凈,最后將他發(fā)冠取下,漆黑烏發(fā)散開在背后。 窗外的月亮越升越高,銀光柔和的灑在久安身上。 他睫毛輕輕顫著,臉頰緋紅,眼睛濕漉漉的,偏要一句句叫著“夫君”。 一時間聞景行恍若覺得這人就是那月光化成的妖精,多少年的修行才化了這么一個玉鑄成的人,他不知多少感恩戴德。 聞景行牽起他的手,帶著他溫?zé)岬氖忠稽c點解開自己的衣衫:“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夫君服侍你好不好?” 一個“好”字被吞在彼此的口腔之中,大紅喜被下兩具身軀抵死纏綿,乍一看背面上的鴛鴦好似活了一般。 第二日還要去敬長輩茶。 兩人昨日鬧得太晚,久安和吸了人精氣的妖精一般,怎么要也不夠,非常丟人的最后被做暈了過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