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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賜婚-《當(dāng)強攻拿了受的劇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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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疼。”

    哦,那就是爽的。

    聞景行收了手,將隨意扔在一邊的匕首重新拿起,冰涼的金屬手柄剛剛觸碰到不斷收縮的溫?zé)崞つw,久安便因為恐懼呼吸急促,微微顫抖。

    “忍著。”

    久安一僵,不動了。

    “請,請主人……使用……”

    聞景行覺得他大概是點了穴,原本就是嚇唬他,這下也心疼了。

    欺負(fù)不下去了,便將久安翻過來抱在懷里,看他被嚇得慘白的臉,安撫般將唇落在他臉上。

    之后又一個一個的落在他上身的傷疤上,久安以為聞景行是在安撫他,但實際上他卻是在通過感受那皮膚下逐漸加快的心跳來安撫自己。

    不知親了多久,聞景行才感覺自己慢慢緩了過來,方才那縈繞在心口遲遲散不出去的痛苦卻突然蓬勃而出。

    三年來所有報喜不報憂下積攢的害怕全部一股腦的發(fā)泄了出來,他頭埋在久安的懷里,在看不到的地方,眼淚決堤。

    “你嚇?biāo)牢伊恕?

    久安頓時手足無措,他從未遇到過這般場景,以往都是他伏在主人懷里哭,從沒想到會有今日的場景。

    主人哭的很壓抑,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久安心里翻涌起無盡的難過,他寧愿主人重重的罰他,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也比現(xiàn)如今看著他這樣要好受的多。

    “對不起,是我的錯……”久安向來笨拙,到了如今也說不出哄人的話,千言萬語梗在喉間,眼中的酸澀隨著胸口溫?zé)嵋后w的蔓延而一點點增多,最后落淚。

    聞景行最初是真的被嚇到了,唯有聽到他的心跳聲才能心安,可沒想到一陷進他的懷里就覺得鼻頭發(fā)酸,無窮無盡的委屈和后怕爭先恐后的涌了上來,根本忍不住。

    哭便哭吧,反正是在夫人懷里,沒什么丟人的。

    月牙掛在樹梢,被一朵飄過的云掩住,些許守夜的火把亮起,聞副將的軍帳在蕭將軍的刻意授意下,里面不論發(fā)出什么聲音都不許伸張。

    聞景行熄了賬內(nèi)的燈,手順著久安的里衣伸了進去,細數(shù)離開他這三年不見多出的傷疤,低聲吻上,問他是如何得來的。

    久安原本也忘了,但被他問起就細細的想,卻也不敢詳細的和他說,就說是哪場戰(zhàn)役,被什么武器所傷,并不談傷的多厲害,疼不疼。

    聞景行拉著他的手輕輕揉捏:“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久安乖乖摟著他,湊上去親了下他的下巴,“就是覺得委屈,明明不是一點苦都受不了的人,突然就被您給養(yǎng)的嬌氣了。”

    “有次好像是有一點點疼的。”久安抬頭悄悄看了眼聞景行,感覺捏他的手有一點重,頓了下繼續(xù)說,“整晚都沒睡著,藥又苦的厲害,就好想吃您給我的蜜餞。好想好想,就想的不行,就那么一小包,還被匈奴人一刀劈開全撒在戰(zhàn)場上了。”

    聞景行自然知道自家守財奴有多摳門,一小包蜜餞絕對藏在衣服最里面,一刀砍過來,穿透盔甲,直直的劈在肉里,多疼啊……

    久安感覺抱著自己的力道重了些,勾了勾唇,癟癟嘴道:“那晚我真的好氣啊,真的好氣,氣到我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眼睛都哭腫了,被袁熊笑話了好幾天。”

    聞景行含住他的唇吻了一會兒:“不氣了,這次給你帶了好多,等回家,我做給你吃。”

    “……我不貪吃。”久安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是因為您給的才一點都不想丟。聞景行,你傻嗎……我是因為想你想哭的。”

    “嗯。”

    聞景行把他摁在懷里任由他哭,一遍遍撫摸著他的脊背:“久安,我這人自私,沒什么愛國情懷。我只知道,你先是我的久安,我的夫人,之后才是大興的將軍。以后在戰(zhàn)場上別那么拼命行不行?”

    好一會兒,久安在他懷里把鼻涕眼淚胡亂擦了擦,紅著眼說:“我怕我在邊關(guān)待久了,您不等我了。”

    聞景行隨手扯了塊布料,擦了下他的臉:“等,我都打算和你一起死了你還有什么怕的。我們還有很長很遠的未來,久安,只有你活著,這些才能實現(xiàn)。”

    “嗯。”久安輕輕應(yīng)了聲,“但我真的好想您啊……”

    聞景行心被揪了一下,他又何嘗不是呢。若這仗繼續(xù)再打個三年五載,別說久安,他是真的要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陛下說說,有沒有什么差事可以隨軍的。

    兩人什么都沒做,聽著彼此的心跳抱了會。

    久安并不知道聞景行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和皇帝打調(diào)崗申請,多種雜糅在一起的情緒發(fā)泄了一通后神清氣爽,透過昏暗的月光癡癡的望著聞景行,身體久違的反應(yīng)也隨之被喚醒。

    “主人。”他耳尖微紅,下巴抵著聞景行的肩頭,悶悶地說:“都說小別勝新歡,你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想要了?”聞景行思緒被打斷,眉梢一挑,沒什么好氣的說,“被你嚇的六大皆空,什么都不想做了。”

    “沒事,您躺著,我來。”久安仗著軍帳內(nèi)燈光昏暗,看不清此時他漲紅的臉,翻身跨坐在聞景行的身上,俯身蹭蹭他的臉,故意學(xué)著畫本子里的狐妖勾人,魅惑談不上,聲音低啞還帶著顫音,輕而易舉的就挑起了聞景行的欲望。

    “主人,我不記得這些傷口疼不疼,但我記得這三年里我想您時做的各種夢。我與您在軍帳中,您為我卸甲,將我壓在榻上;我與您去春游,馬背床榻,施云雨;我與您去狩獵,我為您獵頭狼,將帶血的狼牙贈與您,您歡喜,將我按在雪地中……”

    這些夢久安在信中曾經(jīng)無比細致的和他描繪過一番,他不是文人,不會寫什么隱晦華麗的錦繡文章,只是用無比簡單通俗,甚至粗俗的文字描繪著那些姿勢,場景,以及他身體每一寸的感受。

    這一封封的信件不知讓聞景行失眠了多少個晚上,也讓他做了多少個與之相通的旖旎夢。

    聞景行道:“帳外有人守著,久安不怕嗎?”

    “不怕。”黑暗中,久安輕輕啃噬他的耳垂,“我和夫人行周公之禮沒什么見不得人,只是明日主人可能會被這幾位知情人多看兩眼。”

    可憐數(shù)滴菩提水,傾入紅蓮兩瓣中。

    “主人……好漲。”云收雨散后,久安趴在聞景行肩上手指纏著他的頭發(fā),眉梢彎下來,笑瞇瞇的說,“冬天種下種子,是不是明年秋天就可以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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