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聞景行一時失語,大腦里暗九前后兩處的場景一閃而過,腦仁又開始疼,默了秒道:“你先把……玉塞取下。” 暗九咬著牙,唇都咬出了血,聲音顫抖:“屬下不敢。” 面前的人陰晴不定,上次也曾這樣溫和的說讓他取下,再不欺辱他,等他取下后卻受到更為嚴(yán)厲的懲罰,暗九這才知道這話不過也是一個游戲。 聞景行的生活環(huán)境中從未遇到過暗九這樣的人,他向來說一不二,在部隊更是軍令如山,一句話從來不用重復(fù)第二遍。 一時間身份沒轉(zhuǎn)換過來,語氣低沉,皺眉道:“我讓你取你就取。” 暗九頭幾乎要垂到被子里,披散開的頭發(fā)擋住了大半張臉,聲音帶了幾分懇求:“主人……屬下喜歡的。” 喜歡是這幅樣子嗎? 聞景行被他逼得語塞。 一月不長不短,即便暗九身子被弄壞了,也沒到離不開人的地步,侯府里因為聞景行身體的原因花大價錢請了不少經(jīng)驗老道的大夫,也許正經(jīng)大夫治不了這種病,江湖游醫(yī)見多識廣,重金懸賞下總能有懂的。 只要自己對他上心,再加上暗九自己好好休養(yǎng),也并非沒有康復(fù)的可能。 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把這源頭取掉,就算沒有浸藥水,就這么含一夜也會難受。 這么想著,聞景行掀開被子,重新躺在了暗九旁邊,這人隨著他的靠近半垂的睫毛微顫,想要逃卻又不敢,像只被扼住喉嚨的小獸,可憐的不行。 “別怕。” 聞景行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但近三十年的閻王臉第一次做這表情,不僅沒讓人覺得安撫,反而多了些威脅的意味在其中。 暗九感受到他的溫度,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只覺得那冰涼的手指在自己皮膚上劃過帶起漣漪,他受過多次懲罰,卻怎么也改不掉緊張的毛病,害怕讓他的身體越發(fā)緊繃起來。 寢間的規(guī)矩嬤嬤都教過,他入夜前也早已做過準(zhǔn)備,面前的人是他的主人,也是他拜過天地的……丈夫。 但暗九依舊怕。 成婚已有一月,男人從未靠他如此近,每每都是讓他跪著,或是以更不堪的姿勢袒露在他面前,讓那些刑具更容易的用在自己身上。 男人靠的越近,他身體控制不住顫的更厲害,腦子仍舊無比清醒,當(dāng)初嬤嬤教過的東西還歷歷在目,他咬牙不吭聲,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眼見男人依舊找不到,他側(cè)了側(cè)身主動抬起。 聞景行一愣,他指間才碰了暗九身體一下,就不敢了。 磨磨蹭蹭的想著要不還是讓他自己來,正打算收回手一個冰涼的物件就正好撞在他的掌心里。 他拿指尖稍稍碰了下,也許力道用的重了些,或是那處原本就敏感,暗九身體抖的更加厲害,唇間溢出一絲悶哼。 夜色中,聞景行耳尖悄悄泛了紅,輕咳兩聲沒再多想,迅速將玉取下。 本以為這已經(jīng)夠?qū)擂瘟耍坂鸵宦晭е忚K的清脆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寂靜的夜色中顯得無比清晰,想裝聾都不行。 聞景行干咳一聲,紅暈從脖子蔓延至耳根,偏過頭不敢看被子里的人一眼。 低頭,透過月光,手里的碧玉越發(fā)水潤,晶瑩剔透,帶著股糜爛的藥香。 想到這東西剛剛從哪兒取出來的,聞景行一向被稱為閻王的冰塊臉也終于失守,整張臉紅的不行,第三件尷尬的事出現(xiàn)了,這東西怎么處理?? 他還是現(xiàn)代人心理,總覺得要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后偷偷扔掉,否則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作為侯府夫人被丈夫如此對待,暗九可能會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聞景行手里拿著玉,冷著臉?biāo)伎嫉臉幼釉诎稻趴磥韰s是刑罰來臨的前兆。 竟然要考慮這么久…… 暗九咬緊了牙,這玉除了可以用在他身上,也可以塞住他的口,畢竟自己吵醒了主人,不被允許發(fā)出聲音也是應(yīng)該的。 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顫,他主動張口:“主人……” 聞景行左右環(huán)顧一周,沒找到能毀尸滅跡的地方,不得不就近扔進了痰盂里,偏頭便看他張著嘴,下意識問:“餓了?” 這話問的單純無比,在暗九耳里卻是無比惡劣的調(diào)弄,他眼尾泛著可恥的紅,垂下脖子艱難的搖搖頭。 聞景行又看暗九一眼,劇情也沒精準(zhǔn)到告訴他今晚這人有沒有吃飯,他再次確認(rèn):“你吃晚飯了嗎?” 暗九依舊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沒了玉,但日積月累下藥物早已經(jīng)滲透到身體里,比起剛剛,他的身體反而更加難受,渾身像被螞蟻在啃噬一般,咬著自己的唇,一聲不吭,生怕惹怒了面前的男人被施加更為嚴(yán)厲的懲罰。 突然聽到這有些莫名的問話,他遲疑的搖搖頭。 作為夫人他是可以吃晚飯,甚至餓了就可以吃,但作為暗衛(wèi),一日兩餐,錯過了就沒了,主人看到他就厭惡,下人自然也不會將他當(dāng)做夫人對待。 暗九動作幅度微不可查,聞景行也不知道他到底吃還是沒吃,索性不再這問題上多加糾纏,卻發(fā)現(xiàn)這人許是因為難受,牙齒一直咬在唇上。 唇都咬爛了,以往的傷口疊加在一起,根本沒有修復(fù)養(yǎng)傷的時間,傷上加傷,本來一兩日就能好的傷口,照他這種咬法,聞景行懷疑之后保不齊能生膿瘡。 他皺眉:“別咬了。” 暗九手緊緊攥住被褥,絲毫感覺不到唇上的疼痛,不安的把頭垂的更低,盡量不讓自己礙著主人的眼。 屋里靜默了幾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