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八點多,正好是上班族乘地鐵上班的時間,一則女兒被性侵后自殺的文章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后迅速攀上熱搜第三,穩穩的占了一天后在晚上十點達到了輿論的頂峰,不少石錘一個個有計劃的砸出,連辦學資格都沒有的江城蘭山師范學院相繼被爆出毆打、虐待、囚禁、性侵學生,迅速引發社會關注。 在輿論的壓迫和上頭有意的整頓下,根本沒人敢趟這渾水,短短一個禮拜,禍害了無數學生的地獄終于轟然倒塌,在此牽連下,擼了不少江城的大小領導,“蘭山師范學院”創始人以及涉事人員在事發一周后全部立案偵查。 網上鬧得沸反盈天,喬桉知道這是傅蕭在為他出氣,心里暖洋洋的同時,知道自己和他還差的很遠,越發努力的去學習,就連在夢里都在算三角函數。 學習讓他頭發都掉了一大把,傅蕭為了揶揄他,這幾天的早飯頓頓都是黑芝麻糊,搞的他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有了中年危機,每掉一根頭發,他都恨不得舉行一場盛大的葬禮來祭奠他即將失去的青春。 一周里,傅蕭辭職以后整天無所事事,偶爾開視頻會議解決一下公司的事情,回家招貓逗狗惹得陳老師看到他就堵得慌,一個好好的人民教師被逼的天天出去搓麻跳廣場舞。 喬桉腳傷還沒好,每天蹦跶到胡同口,傅蕭早上去接男朋友上學,在育才旁邊的小吃街上翹著腿慢悠悠的吃煎餃,看著一群青春活潑的學生從面前走過。 育才旁邊就是體校,陳東穿著訓練服和一群隊友們訓練完,剛走進燒餅店就看到了喬桉坐在角落,不由的怔了一下。 在記憶里那人總是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臉上帶著傷,很少會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不是在酒吧抽煙,就是蹲在馬路邊,像一只脫離群體單打獨斗的孤狼。 而此時,喬桉的頭發染回了黑色,微卷柔順的發型看起來整個人更加平和,他穿著藍色的校服,旁邊放著一本五三,咬著筷子不知在思索什么,時不時的念叨兩句。 在一群學生之中除了長得好看些并沒有什么不同,周身一直縈繞著的那股子厭世和煩躁戾氣已然消失殆盡,帶著獨屬于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陳東剛想走過去和他打聲招呼,就見旁邊的男人看他想的入神,夾起盤子里的煎餃沾了點醋和辣椒,送到喬桉嘴邊。 喬桉頭都不抬,張嘴咬掉,嚼了兩口就吞下去,男人給他順了順背,無比自然的把插在自己豆漿里的吸管遞到他的嘴邊。 喬桉張嘴咬住,完全不介意兩人喝的是同一杯豆漿。 陳東還記得那人,實在是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兩次記憶都分外深刻,當時喬桉和他說這男人是他新來的班主任。 真的是班主任嗎? 這么短的時間,兩人的關系就已經從針鋒相對變得如此親近,甚至可以說是親密了嗎? 陳東心里堵得慌,打眼一掃看到一個穿著育才校服的人隔著人群拍了不少兩人的照片,原本就糊,再加上角度的問題,看起來不僅親密,還曖昧。 那人沒注意到陳東,和一邊的朋友邊吃邊說:“我就說喬桉和那老師關系不正常,我有個老同學和喬桉一個初中的,聽說他以前根本不像個男人,天天穿裙子勾搭男人,賤不賤。” “草你媽的!給老子刪掉!”人高馬大的陳東原本就在火山口上,這句話無疑點燃了引線,他拎小雞一樣把王成浩拽起來,大掌一拍桌子,湯湯水水灑了一地,兇相畢露,“喬桉是我兄弟,你敢說他一句不是,老子把你揍出shi信不信!” 王成浩嚇得直打哆嗦,但在朋友們面前死鴨子嘴硬,“我說,說什么了,本來就是個變態,喜歡男人,還和個比他大10歲的老男人搞在一起,說不定是被包養了——” 話音剛落,一只鐵拳狠狠的把王成浩砸到了桌子上,他用了的力氣不小,要不是后面被隊友拉住,王成浩還要受不少的罪。 周圍同樣是一班的同學看傻了,飯也顧不上吃,拎起放在一邊的書包跑了。 開在這種事故頻發地段,小店老板處理這種事情依舊就輕駕熟,直接穿過人群走過去,“我們店可有監控,打架造成本店的損失都按十倍賠償,別想跑,一個育才,一個體校吧,看你這是田徑隊的,倆學校的老師我可都熟,你倆不賠,我就找學校去了。” 王成浩哆嗦著從包里拿出錢遞給老板,想走。 陳東信奉動手不動嘴,一腳攔住他的路,奪過他的手機往一邊裝了水的垃圾桶里一扔,“滾!” 飯店就這么小,一處喧嘩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喬桉好不容易對一道數學題有了點思緒,還沒抓住靈感的尾巴,就被陳東的一拳給砸沒了。 一拍桌子,他回頭剛想看看是哪個傻逼在打擾他喬哥學習,就被傅蕭給打斷了。 傅蕭拿著一根剛打開的一次性筷子敲了下他的手背,“這里,還有這里加一道輔助線,再想想看。” 喬桉立刻忘了剛才的事:“哦?!? 傅蕭托腮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冷凝,突然叫了一聲:“喬桉。” 喬桉有了思緒,很快就算了一大半,聽到傅蕭叫他,抬頭問,“怎么了?” 傅蕭擋住視線摸了摸他的后頸,問:“你想去A市嗎?育才的教育水平跟不上,你要想考好大學的話還是去A市比較好。” 喬桉愣了下。 低頭嚼了兩口煎餃,突然覺得味如嚼蠟,傅蕭原本就不屬于江城,遲早要回到A市去。 他一直有做好準備,但是蜜月期還沒過,喬哥苞還沒開,這就要異,異地戀了? 喬桉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有點澀澀的說:“可是……奶奶還在這里。” “沒關系,是我考慮不周?!备凳捜嗳嗨念^發,看了眼腕表,“先去上學,好好考試。” 喬桉把書放在書包里,他無條件的信任傅蕭,雖然還是有些悶悶的,但并沒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 送喬桉去了學校,傅蕭接了鄭騁的電話。 “傅哥,傅爸爸,這個蔣總太他媽難談了,我求您老了,回來一趟吧,真的難搞,都折損好幾員大將了?!? 傅蕭知道鄭騁說的是誰,確實很難纏,談判桌上出了名的寸步不讓,想要談到雙方都滿意的地步確實要花大力氣。 “行?!备凳捪肓讼氪饝耍澳阕屝臀叶ㄒ幌潞筇斓臋C票?!? 鄭騁松了口氣,笑嘻嘻的問:“帶弟妹來唄,我組個局一起見個面。” “這次不行,他還要考試。”傅蕭說到這兒笑了,“你幫我牽一下市重點的關系,我想給喬桉轉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