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天剛睡著,他就被吵醒了,煩躁的抓抓頭發,掛了好幾次,最后把手機砸了都沒擋住那足以能穿透腦殼的鈴聲。 “大晚上的打你媽呢?!壁w景誠又餓又煩,沒看人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電話里的盛君遷沉默的聽著他罵人,順便打了好幾個飽嗝。 趙景誠罵完,眼睛睜開一條縫:“盛君遷,你有病?” 盛君遷不為所動,冷漠道:“我要趙端的聯系方式?!? 這他媽是求人的方式? 趙景誠擰眉:“不給。” 被絲毫沒有余地的拒絕,盛君遷一頓,比他語氣還不好:“我要見趙端。” 趙景誠宿醉醒來,腦子混成一鍋粥,他趿拉了雙拖鞋走到窗邊,夾著煙,讓冷風灌了一脖子,這才稍稍有了些理智:“你找他干什么?” 盛君遷:“我要當明星!”??? 趙景誠的煙差點掉了,好他媽一個渾然天成邏輯滿分的理由。 盛君遷又說:“我那天救了他,我要找他要報酬?!? 趙景誠突然有種就他媽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果然,他就知道這人沒什么科研精神。 一身的銅臭味。 “帶你去可以?!壁w景誠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趙端,這可不是瞌睡了有人上趕著送枕頭嗎? 但有點事還是要弄清楚的。 “你那天是不是罵我了?” 那天趙景誠實在喝太多了,也不知道是在做夢還是真的有人罵了他一頓。 盛君遷沉默了一秒,疑惑的問:“哪天?” 趙景誠:“兩周前?!? 盛君遷臉不紅,聲音不抖,斬金截鐵的說:“沒有。我這段時間都在實驗室。這個項目特別忙,吃睡都在實驗室?!? 趙景誠對他的科研精神表示懷疑,但又有點信,最后問:“那你給我推理一下,我怎么記得那晚醉酒醒來,胳膊被砸了,還被你罵了,這是怎么回事?” 盛君遷思考了會,給出理由:“當一個人焦慮壓力太大,有時會出現幻聽,幻覺,但是當你放松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投射到了外像上?!? 趙景誠:“……” “你仔細想想,你說我罵你了,那你說我罵的對不對?” 趙景誠只想艸一聲,這他媽的…… 盛君遷簡單粗暴的給他下了結論:“你這種比較嚴重,醉酒后還有自殘行為,建議你去心理科好好查一下?!? 趙景誠目瞪口呆,是我真有??? 還是現在的醫生都這么草菅人命? ———— 晚飯是在一家中餐店吃的,裝潢精美,佳肴精致美味,服務周到,慶賀元旦的裝飾還沒有摘,多了幾分人情味。 盛君遷和趙景誠先到一步,兩人同時低頭玩手機,誰也不理誰,不像朋友反倒是敵人。 又過了十多分鐘,趙端來了,他屁股還有些疼,再加上幼時留下的老毛病,天一冷左腿就略拐,走起路來很容易讓人誤會。 特別是本來心里就憋著火的盛君遷。 趙端剛要坐,盛君遷一腳就把椅子踹了一米遠,寂靜的餐廳里發出刺耳的摩擦地板的聲音。 靠著椅子,抱胸冷冷看著他。 趙端當著外人被下了面子也不氣,知道這小混蛋怕是誤會了,心里憋著一口氣朝著他出呢。 他樂滋滋的彎了唇,有氣才好,沒氣他才怕呢。 一邊候著的服務員想幫他拿過來,趙端打了個手勢,笑著說:“不用?!比缓笞约喊岩巫幼Я诉^來。 盛君遷看他那副樂呵的模樣更氣。 爽了吧? 一刻春宵值千金是不是? 他又是用力的一腳,角度有點歪,堪堪蹭著趙端的腳踢了過去。 趙端垂眼笑,莫名帶了幾分寵溺和縱容,細看還有點嘚瑟。 就這么來回了三次。 趙端才安安穩穩的坐下。 趙景誠要教訓盛君遷的話,從趙端第一個笑勾起來就卡在了嗓子眼里,一團怒火陡然被撲滅,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趙端坐下后還特意把椅子往盛君遷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的拽拽他的衣角,真相太過丟人,他只是低聲的說:“沒和他做,痔瘡?!? 你有沒有痔瘡我不知道??? 但盛君遷總是沒有理由的相信趙端,臉色好了些,但還是沒理人,低頭一直在玩手機。 氛圍實在詭異,明明是三個人的空間,趙景誠就是覺得自己被隔絕在外了。 他惱怒又憋屈的強勢插進去,咬著牙和趙端介紹:“這是我的朋友,盛君遷?!? 趙端淡淡的嗯了一聲。 之后趙景誠又說了什么趙端是一句都沒聽見,全程直勾勾盯著盛君遷看,又不敢太過明目張膽被人討厭,比影視片里的特務還要細致謹慎。 這玩什么手機呢,又看論文???論文有什么好看的,倒是看看老趙,饞饞老趙吧! 趙端抓心撓肺的嫉妒手機,恨不得以身代之。 突然想起兩人到現在還沒有聯系方式,但盛君遷小氣的不得了,怕是會冷著張臉拒絕,他可不覺得自己還有勇氣再要一次,靈機一動,道:“我們要不面對面建個群?” 盛君遷不明所以。 趙景誠一臉懵逼,但不詳感更甚。 最后三人建了個群。 盛君遷的頭像是個某個景點的建筑,趙端文盲,并不曉得。 他偷偷保存下來,之后一定要查出來,親自去一趟。 然后看著夾在兩人名字中間的趙景誠,不爽的只想從手機上摳下來。 抱著這種時刻要踢人的準備,趙端改了群名:一直很安靜。 趙景誠有點莫名其妙,但想了想,大概是趙端不想讓別人打擾的意思。 有了群,趙端蠢蠢欲動的又想加盛君遷。 想了又想,還是不敢。 他試探性的拽了拽盛君遷的衣角,酸溜溜的想:你倒是理理老趙啊,你的小朋友要蔫吧了知不知道??! 幾次無果后,趙端也上了火,打算上大招。 他一個32歲的老男人,很不要臉的在桌子下撩起盛君遷的褲腿,勾了勾他的腿。 盛君遷一臉嚴肅正經,實則鬼鬼祟祟正在查一些不正經的東西,突然從小腿處竄上一陣瘙癢,他呼吸亂了一瞬,一個激靈就把就飲料打翻在了衣服上。 他看看衣服,看看趙端,像被老師點名一般從椅子上蹦起來,立正站直,繃著個臉說:“我去衛生間清理一下。” 趙端低著頭不敢看他,紅著耳尖說:“去,去吧?!? 以盛君遷那個潔癖龜毛性格沒個半小時是出不來,趙端又懶得和趙景誠說話,對他的每一句話都愛答不理,靠在椅子上,雙腿大馬金刀的敞開,冰著個臉一副閉嘴,滾,爺不想聽的樣子。 某些人表面上是個冷面煞星,心里早被盛君遷落在桌子上的手機勾的心癢難耐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