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熱吻十分甜》
第(2/3)頁
甚至于,還給了人一種下一秒便會吻上她腳背的幻覺。
和指尖不同,他的掌心更為溫熱,或者說,是炙熱,被他包裹在其中的左腳恍然間有了種被灼燙的感覺。
他握得那么緊。
星點般薄涼的淡笑從唇畔間溢出,時染動作,想要掙脫。
然而,像是知曉她會做什么,男人握著的力道忽地變得更緊,強勢地不給她任何逃離可能。
同一時間,他抬眸。
神色寡淡,濃墨漆黑。
“怕什么?”
時染聽到他淡淡地問,平靜到極致。
即便是單膝跪地的姿勢,男人依然清冷高高在上,那股矜貴是與生俱來深入他骨髓的。
肌膚依舊被他灼燙。
黑白分明的眸水盈盈地睜著,時染笑容極淡:“不怕什么,但就是不喜歡岑四哥抓著我,先是手,再是腳,我不喜歡疼,很討厭。”
“不松么?”微抬下顎,她如女王般傲然。
但,男人仍是沒松開。
甚至于,他的指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開始輕輕緩緩地在她肌膚上摩挲,每一下都很慢,像是要將這動作和感受刻上她心。
“利用完就扔掉,時染,你當我什么?嗯?”淡淡的一句,清晰無比。
也十分熟悉。
便是從醫院送她回公寓那晚,他問她,想睡就睡,想撇清就撇清,她當他什么。
如出一轍,就連神情也差不多。
時染的唇還微微上挑著,她和他對視,不避不讓。
“自然是……”
“時染,我沒那么好打發。”
話,被打斷。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著她,語調低沉而又危險,字字浸透著強勢,不容置喙,像是在提醒著什么。
而話落,冰涼感覺倏地浸潤時染肌膚,冷不丁的,她條件反射地就要收回腳。
然而,男人手掌愈發用力,她掙脫不了,像是一場一對一的博弈,她沒有任何勝算可能。
冰涼感覺依舊。
腳崴處,冰袋敷上了犯疼的地方。
“別動。”淡漠的一句,似乎沒什么其他情緒,偏偏又有著斥責在其中。
時染淡靜地看了男人幾秒,須臾,她要笑不笑地挽了挽唇,而后身體往后一靠,閉上眼,姿態放松隨意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愛敷就敷吧。
她不再看他一眼。
只是,男人沒有放過她。
“在怕什么?”
哪怕沒有睜眼,時染依然能清晰感知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幽沉。
強勢。
恍若未聞,時染沒有理會。
不想下一秒……
炙熱氣息突然噴薄在了她的肌膚上,那么近!
時染猛地睜開眼。
仍然是那副淡漠疏離的表情,哪怕她的腳被抬起,哪怕此刻他離她的距離……
時染腦中忽然就冒出了兩個詞——
衣冠禽獸。
變.態。
偏男人不自知。
他的神情,他的眼神,只表達出了一個意思——
若是她不回答,他便會一直逼問,用她不喜歡的方式,一直不放過她。
對視片刻。
時染嫣紅的唇勾出了分外明艷的笑意,只是在挑釁下毫無溫度可言:“看來是岑四哥年紀大了呢,耳朵不好使,回答過的問題還要再問……也對,畢竟岑四哥三十一了,是老了。”
她眼神無辜澄澈。
年紀大。
老……
岑衍薄唇頓時抿成一條直線,而掌心里,她的腳依然微涼,仿佛無論怎么捂都捂不暖。
“海邊,在怕什么?”沉啞嗓音從喉嚨里迸出,深眸將她牢牢鎖住,他提醒。
有那么一瞬間,時染心尖猛地顫了顫,繼而是延綿不絕的鈍痛洶涌而出,全都是她排斥的暗黑記憶。
但,也只是幾秒而已。
“哦,”唇畔再掀起幾分隨意弧度,她似笑非笑,“我是女孩子啊,一個人,被人不出聲地跟蹤了那么久,當然害怕,誰知道是不是變.態。”
岑衍沒有信。
“重新回到你身邊時,你的身體僵硬。”他盯著她,一瞬不瞬,似要將她所隱藏的全部看透。
時染神色自若:“膽子小,不行么?”
“以前你的膽子沒這么小。”
“岑四哥你也說了啊,是以前,什么都會變的,”頓了頓,像是想到什么,她挽了下唇角,“何況,岑四哥你并不了解我。”
她說的輕描淡寫,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樣。
“什么都會變?”姿勢依舊,岑衍深深地望著她,問。
“是啊。”
“包括喜歡也變了?”
時染頓了下,她對上男人的視線,唇畔溢出無奈的失笑,而后幽幽嘆息:“岑四哥,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呢,不喜歡了,我不喜歡你了。”
哪怕早已不是第一次聽,然而每次她的承認都像是一把利刃,悄無聲息又快準狠地刺中他的心臟,是無論如何都治愈不了的傷口。
鈍痛蔓延,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
“既然沒感覺,”眸底暗色劇烈翻涌,他克制著,異常冷靜地吐出剩下的話,“為什么要躲著我?時染,距離劃開得太明顯便是刻意。”
指腹刻意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挲,他淡淡繼續:“既然叫一聲岑四哥,四哥抱崴了腳的妹妹回來抗拒什么,逞什么強,又拒絕什么,嗯?”
點到為止,他沒有再說。
但言外之意很明顯——
若不是還愛著,何必別扭抗拒。
時染聽著,忽然很想笑,而她也的確是笑了起來,肆意驕矜的笑從她唇齒間溢出,她笑得眉眼彎彎,眸光清澈得恍人心神。
下一秒,她身體忽而前傾,單手摟過他的脖子,離得近,他身上獨有的氣息也愈發清晰強烈,見縫插針侵入到她的感官里。
“岑四哥,”她叫他,臉蛋冷艷語調淡漠,“你問我把你當什么,那你自己呢,你把你自己當什么啦?以為是個姑娘就要死心塌地地喜歡你,對你念念不忘,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啊?”
白皙手指隨意地在他肌膚上輕戳了幾下,她似感慨:“這張臉是讓人看了挺想睡的,可惜,如今倒盡了胃口,挺沒意思的,別再惡心我,嗯?”
話落,她悠悠然收回手想要坐直。
不料男人直接將她的手握住。
極緊。
時染索性不動了。
她看著他,毫不掩飾此刻臉上所有因他而起的厭倦,厭倦他的時時出現,厭倦他的肯定她還愛著他,甚至開始厭倦他這個人。
真累呢,她想。
可男人仍抓著她的手,哪怕她說盡傷人的話。
他眉目依舊,眸中始終只倒映著她。
時染閉上了眼。
“岑四哥,”她說,語調平常得自然,“冰敷好了叫我,麻煩你了。”
她真的沒再睜眼。
臉蛋變得安靜,神色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和掩飾痕跡,似乎是真的完完全全將他從心中踢出,沒有留下任何記憶。
岑衍望著她,眸色愈發幽暗。
他比誰都清楚,就算此刻他告訴她,不喜歡便不喜歡,換他來喜歡她,換他來愛她,但她不僅不會信,只會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就好像在時家吃飯那晚,如若在餐桌上,他在時遇寒的挑釁下當眾說出心里有喜歡的人,只會在那時被徹底斬斷和她的所有可能。
他只能一步步逼她進入他親手織就的羅網中。
這么多年,他自忖自己是最有耐心的,面對任何事都能不動聲色。
但此刻……
他發現面對如今的時染其實并不是。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且末县|
集贤县|
京山县|
中超|
辽中县|
资源县|
宁远县|
温宿县|
夹江县|
龙井市|
田林县|
庐江县|
昌黎县|
玛纳斯县|
阳信县|
田阳县|
灵台县|
成安县|
灌南县|
新乡县|
兴化市|
文安县|
墨竹工卡县|
榆林市|
绥芬河市|
广东省|
张掖市|
德令哈市|
扬中市|
黔西县|
若羌县|
贵定县|
方城县|
松阳县|
将乐县|
珲春市|
方正县|
清苑县|
金塔县|
巩义市|
四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