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真的?”瑾h聽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喬斯故作不喜,“喬伯伯什么時候騙過你。”放低了聲音,“你父親說要給你個驚喜呢,叫我不要跟你說,等他回來你可別拆穿我。” 瑾h喜得眉開眼笑,抱著喬斯的手臂親昵地蹭了蹭,“h兒保證不拆穿喬伯伯。” 索然無味的party頓時歡鬧起來,不再是奏著輕柔的音樂享受,也不再是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跳舞,像是突然涌入的激情將整個party帶入高|潮,由女主角的熱情高漲而沸騰起來。年輕的朋友們笑鬧著、瘋狂著,感染著瑾h,她似乎拋開了矜持,與朋友們一起玩鬧,一起喝酒,一起分享她的喜悅。 因父親回家而帶來的喜悅。 “啪!” 歡笑聲剎那間停止,大廳的正前方,剛才還播放著歡歌笑語的大屏幕的畫面突然切換,所有人的目光緩緩移動,聚集在最前方。那一瞬間,瑾h像是停止了心跳,她緩緩轉(zhuǎn)身,視線隨著眾人的目光,定格在大屏幕上。 主持人正拿著話筒,面向觀眾播放最新的消息。由美國前往北京的最早航班,在太平洋上空發(fā)生爆炸,墜落太平洋的一個小島,目前,中美雙方已派警方前往營救,傷亡人數(shù)不詳,爆炸原因尚在調(diào)查。據(jù)悉,東亞市場最大的香水生產(chǎn)商im集團董事長祁先生也是乘坐這架航班。 “爸……” 尖銳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疼痛,瑾h不可自抑地喊了出來,睜大眼睛驚恐地盯著那些從飛機殘骸中搶救出來的傷員,像是被冰冷的海水突然包裹了身體,她張開嘴,想要呼喊什么,喉嚨卻發(fā)不出一丁點兒聲音。她猛地捂住嘴巴,鋪天蓋地的寒冷席卷而來,難以呼吸。 雙腿不聽使喚,快速向前奔跑,她不知道是怎么出的門,也聽不到周圍的人在說什么話,似乎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存在。她不停地跑,耳邊傳來狂風呼嘯的聲音,腳底被碎石磨得生疼,以為這樣就能減輕心里的痛苦。 直到她完全沒有力氣再跑下去,緩緩倒在路旁的欄桿上。她坐在地上,赤著腳,鞋子已經(jīng)不知道丟哪了,雙臂環(huán)抱胸前,屈膝蜷成一團,只覺得全身瑟瑟發(fā)抖。 “小h……” 身體微微傾斜,靠在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里,瑾h睜大眼睛,淚水似掉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隔了好久,才從用鼻腔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爸爸……” peter將瑾h抱起來,她就像是個斷了線的木偶,呆呆的,傻傻的,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他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們回家。” 哽咽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 回家……家…… 瑾h轉(zhuǎn)過頭,望著眼前這幅俊朗的面孔,突然大聲哭起來。哪里還有家?家在哪里?是那座孤零零立于郊外的豪華別墅,還是這個溫暖的懷抱,或是天堂里父母親慈愛溫柔的笑容里?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 二十五年前,母親因難產(chǎn)而死,用她的命換來她的降生;二十五年后,父親因她而亡,只因她那一句倔強任性的話語。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從悲傷中走出來,她的生日,被濃濃的哀愁籠罩著,本是歡天喜地的日子,卻要用一生來銘記她對自己的仇恨。 她血海深仇的敵人,就是她自己。她,就是殺害她父母雙親的劊子手。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辦過生日宴,甚至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只記得父母的祭日。 在馥萱和peter的幫助下,她很快成為im集團新任董事,卻因年紀小被集團其他股東排擠。她甚至忘了怎么微笑,用她二十五年來所學的能力知識,以雷厲風行的處事手段,用高傲冷漠的立場態(tài)度,拔掉身邊一個一個爪牙,再提升最親信的盟友戰(zhàn)士。用了半年的時間,將整個im集團推上正軌的運轉(zhuǎn)道路。 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從未覺得如此艱難,她任性地當一個刁蠻千金,沒心沒肺地和父親沖撞賭氣,無所顧忌地交流各種各樣的朋友,真情或假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