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吃晚飯了。” 小老頭端著菜出來,路過顧奚櫟旁邊的時候哼了一聲,幾乎是把洋瓷碗丟到桌上的,所以菜湯全部灑出來了。 圍在桌子旁邊的游客們或多或少都被濺到一點(diǎn)湯汁,就連離桌子比較遠(yuǎn)的顧奚櫟,腿上都不免被濺到幾滴。 小老頭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你們怎么回事?看看!看看!湯都撒出來了,浪費(fèi)糧食會遭報應(yīng)的,再有下次,我讓你們把灑出來的都舔干凈。” 桌子很高,輪椅就比較矮了,所以顧奚櫟是不靠近桌子的。一個殘缺的人極力表現(xiàn)出自身缺陷的不在意,實(shí)際上她的自尊心是很強(qiáng)的,甚至連飄起來的時候都不愿意讓人看到她因為無力而下垂的雙腿。 會注意到這一點(diǎn)的只有聞玉樹,他很照顧她的自尊心,許多行為都稱得上是溫柔又細(xì)心。 比如這時候,聞玉樹立刻給了她紙巾。 可菜湯已經(jīng)濺到褲子上了,用紙巾是擦不干凈的。 顧奚櫟冷著臉,還是用紙巾輕輕的擦拭著褲子,手肘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碰到了桌子,桌子像是泡沫做的一樣,輕飄飄的,被顧奚櫟這么一撞就翻了。 碗筷全部飛向小老頭,碗里面的菜爭先恐后的往他嘴里鉆,塞得他連嘴巴都合不上,□□一樣鼓著腮幫子。菜湯剛剛潑出來一半,剩下的下一半全部淋在小老頭的腦袋上,洋瓷碗兒也倒扣在他頭上。 湯汁混合著他臉上的烏漆嘛黑的臟東西往下滴,確實(shí)有點(diǎn)惡心,也確實(shí)會讓人沒有食欲,但顧奚櫟覺得很開心呀。 顧奚櫟:“是怎么回事啊?浪費(fèi)糧食是要遭報應(yīng)的,趕緊把你身上的都舔干凈。” 小老頭:“……” 他喉嚨都要被擠破了,說不出話,被氣的渾身發(fā)抖,陰森森的盯著顧奚櫟……但最后竟然一言不發(fā)的走了。 顧奚櫟:“這個領(lǐng)域到底怎么了?一個個的都是光打雷不下雨。嘖嘖嘖,孬種嘛!” 聲音有點(diǎn)冷淡又帶著一絲絲嘲諷。 小老頭聽到這話,踉蹌了一下,腳步更快了。 聞玉樹摸出一把能量棒,遞給所有人。 “飯菜都灑了,這頓大家就將就一下,吃能量棒吧。” 能吃量棒的話,大家也沒什么興致吃小老頭做的飯。他自己都臟兮兮的,飯菜不可能干凈到哪去。 那不是不吃不行嗎?小老頭逼著他們吃啊。 顧奚櫟操縱著輪椅往外走。 曾佳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點(diǎn)了,你去哪里呀?” 顧奚櫟:“找人!” 趙四寶這個人真的很討厭,相信隊伍里沒有一個喜歡他的,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顧奚櫟也要知道他死亡的原因。 她離開的時候,門房里面響起了鋸木頭的聲音,不知道小老頭在里面搞什么,現(xiàn)做相框? 聞玉樹沒有與她一同出來,但很快又追上她了,原來他是打聽消息去了。 “最后一個見到趙四寶的人是曾佳莉,他纏了曾佳莉整整一個下午。四點(diǎn)多鐘的時候,曾佳莉才想辦法甩掉他。” 能讓曾佳莉提起來就覺得暴躁,可見趙四寶這個人有多煩。 這個人的行為真的是一言難盡。 下午他們是在水果攤前分開的,賣水果的一對夫婦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收攤了。顧奚櫟是看照片最久的人,照片上那近百個人臉都記在心里了,一看夫妻兩個,她就認(rèn)出來了,這對夫妻出現(xiàn)在照片的左上角。 如果那張照片如顧奚櫟猜測的那樣,就是一份死亡名單,那夫妻倆人的死亡是可以預(yù)見的。 可妻子的小腹微微隆起,顯然已經(jīng)懷孕了。 奇怪的是女人的狀態(tài)不大好,是懷孕太辛苦導(dǎo)致的嗎? 跟他們倆打聽趙四寶很難,但打聽曾佳莉就很簡單了,畢竟陸家街沒有這么漂亮的女人,跟女明星似的。甭管男女都很難忽視她,只要見過一面就不會記不住。 丈夫:“你們問拉扯她的中年男人?大美女離開之后,他罵罵咧咧一通,然后朝那邊走了。” “謝謝啦,”聞玉樹:“你們這番石榴怎么賣?” 妻子本來有點(diǎn)不高興的,一個女人總歸不樂意聽到自己的老公叫另一個女人做大美女,可生意上門,她就很高興了。給聞玉樹稱好兩斤番石榴,她還說:“那人好猥瑣的,人家姑娘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他還厚著臉皮去拉扯人家,挨挨蹭蹭的占便宜。你們是要去給姑娘討回公道的對吧?狠狠削他。” 可見趙四寶不是個東西。 顧奚櫟沒有問聞玉樹是哪里來的錢,她就是覺得挺奇怪,她不過是多看叫做‘番石榴’的水果幾眼,聞玉樹察覺之后就買下來了。只是沒見過也沒吃過‘番石榴’,有一點(diǎn)好奇而已,并不是嘴饞。 這么的殷勤。 聞玉樹借夫妻倆的地方把番石榴洗干凈遞給顧奚櫟:“嘗一個。” 顧奚櫟就從善如流的嘗了,表皮有一點(diǎn)點(diǎn)汽油的味道,她懷疑番石榴能不能吃,咬到甜的部分,她就覺得番石榴好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