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恨與愛-《朕的后宮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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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朕回來。
——朕一定回來。
——陛下不棄,臣絕不離。
——此生不負,來生依舊。
——陛下,臣惟愿生死相隨。
生死……相隨……
這四個字成了雍理活下去的信念。
他不能死!
他不能這樣死在這里!
他做得這一切,費盡心思謀劃的此次征程,為的不是死在這里。
他若這般閉上眼,沈君兆該怎么辦?留在首京的沈君兆會怎么辦!
他會隨他而去的……
沈君兆不會獨活!
雍理不怕死,卻怕死了沈君兆會死。
半只腳踏進了忘川,黑白無常勾去了六魂,雍理距離死亡僅于一線,卻硬是逼著自己留在人世間。
他隱約聽到了人聲,隱約聽到了腳步聲,雍理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不知是如何發(fā)出的聲音,他想活下去,想回首京,想見一面沈君兆,想告訴他……他想他。
“阿理……你是阿理,你怎落到這般境地!”年輕僧人的聲音滿是驚訝。
雍理睜開眼,恍惚間看到了一個遙遠卻極其熟悉的面孔:“薄樂?”
薄樂,薄家的少爺,他的年幼玩伴。
他到底還是沒有撐住嗎,竟見到了早亡的故人。
薄樂死了,如今在他眼前的和尚子難。
他救了雍理,耗盡滿身內(nèi)力為其逼出毒素,又將師父留下的救命藥喂給他。
雍理睜開眼時,已經(jīng)睡在一個陌生的帳篷中。
子難面色蒼白,聲音沙啞:“你中毒太久,貧僧也只能盡力救你性命,至于你一身經(jīng)脈……”
經(jīng)脈盡毀,一身內(nèi)勁全無。
子難不知他之前身手如何,卻知從今以后的雍理身體只剩孱弱。
哪怕精心調(diào)養(yǎng),只怕也會落下夏日骨癢,冬日筋痛的毛病。
雍理全無所謂,他只道:“我沒死……”
子難與他說了一番自己如何被人喊去,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強撐的他,又是怎樣給他治療……
雍理聽完喟嘆:“謝了……”不是幼時薄樂,而是今日子難。大恩如何言謝,只能銘記于胸。
子難并不知他遭遇,但他們連敘舊的功夫都沒有,雍理急聲道:“能不能幫我送封信。”
子難愣住。
雍理尚在病中,但眼中光點極亮,仿佛生命之火因此而燃,因此而旺,因此而盛:“是個不情之請,但真的對我太重要了,這封信不送出去,我……我……”
他怕極了沈君兆得知他死訊后出事。
他拼命活了下來,若是再與他陰陽兩隔,那……那……他活下來的意義是什么!
子難并未多問,只道:“你說便是……”
雍理甚至來不及尋紙筆,扯過衣袖的破布條,咬了指尖血,寫下六個字——
阿兆,等朕回來。
這時子難才知道兒時玩伴竟貴為大雍皇帝,也知道他心上住了一個人,更知道他拼命活下來只是為了再見他一面。
我執(zhí)……
命中最大的苦痛。
可若是沒了這份苦痛,他又如何能活下來。
砒霜、蜜糖。
執(zhí)念、信仰。
恨與愛……
人這一生,不過在此間徘徊往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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