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朕不怕-《朕的后宮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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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細(xì)讀《大學(xué)》,因這第一句辯論了許久。
他們的老師錢公允遵循前朝注解,說是新,雍理偏要說是親。
錢公允眼尾掃沈君兆,沈君兆低眉順眼道:“新民,明德以新民,修身以齊家治國(guó)而平天下,有一至終,是為正道。”
雍理氣得不行:“明德而不親民,何來明德?只是新民又如何知民心?若不知民心,所謂推新及民不就只是將法度禮制壓給百姓?”
錢公允笑瞇瞇的:“帝王之位,本就高處不勝寒。”
雍理:“朕偏不!”
錢公允又看沈君兆,沈君兆輕松就能把雍理給駁得張口結(jié)舌。
課后雍理氣瘋了,不理沈君兆。
沈君兆依舊是那般模樣,周道客氣地陪著他。
午膳時(shí),雍理一摔筷子:“你就是錢老頭的應(yīng)聲蟲!”
沈君兆:“錢大人貴為帝師,陛下不可不敬。”
十歲的雍理氣紅了眼:“沈君兆你太討厭了!”扔了這話,小皇帝跑了,賭氣再也不和沈君兆好了。
然而當(dāng)晚,雍理便消了氣。
沈君兆也不知是怎么摸進(jìn)宮里,溫聲喚他:“陛下。”
雍理瞠目結(jié)舌:“宮門不是落鎖了嗎,你怎的……”
沈君兆握他手:“您怕嗎?”
雍理立馬揚(yáng)頭:“朕是天下至尊,有什么好怕的!”
沈君兆笑道:“那您隨臣來。”
這是雍理自繼位后第一次出宮,他學(xué)著沈君兆那般偷摸打扮成太監(jiān)模樣,從一處小角門溜了出去。
出了宮,雍理只覺周遭氣息都變了,極其清明爽朗,揚(yáng)起的嘴角壓都?jí)翰蛔 ?
本來氣鼓鼓的小皇帝這會(huì)兒心花怒放,只覺沈君兆再好不過,是天底下最好的沈子瑜。
“這么晚了,我們出來作甚?”雍理問沈君兆。
沈君兆:“親民。”
雍理訝然:“已是三更天,百姓不都睡了?”
沈君兆:“睡了又何妨。”
沈君兆帶著雍理去了西城區(qū)。
首京有東西之分,東邊是禁城,不僅坐落著皇宮王府,更是達(dá)官貴人所在;西城才是尋常百姓家。
彼時(shí)戰(zhàn)亂才歇,民生剛起,哪怕是首京的百姓,都過得緊緊巴巴。
戰(zhàn)亂之年,梟雄輩出,風(fēng)光偉績(jī)下是最無辜最無奈也最無助的平民百姓。
民以食為天,戰(zhàn)亂之年朝不保夕,談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
如今大雍已經(jīng)平定三年,可百姓們卻仍舊沒能緩過勁來。
入夜了又如何?
這破敗的茅草屋,這剪了又剪的粗布衣裳,這天寒地凍卻連燒火取暖都做不到的冷炕。
再看空蕩蕩的米缸,干凈得過分的灶臺(tái),睡了卻因?yàn)轲囸I嚎哭的幼童,無助哄著的婦人,翻個(gè)身長(zhǎng)嘆口氣卻無能為力的一家之主……
走在夜幕之下的西城,到處都是凄涼慘淡。
首京尚且如此,外頭又該是怎樣的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雍理不是那不知事的皇子,他早年在家中時(shí)是受過苦的,所以他看到這些感觸更深。
沈君兆握著他冰涼的手,低聲道:“陛下見此,還愿親民嗎?”
親民、見民、知民,可比高坐金庭難太多。
冰冷的法度推行下去,呈上來的是蒸蒸日上的數(shù)字,是整個(gè)大雍的日漸昌盛。
知民卻不同。
眼見誅心,光明之下總有黑暗,圣君之下仍有餓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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