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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娛樂圈狼人殺(一) (29)-《在逃生游戲里當最6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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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迷迷糊糊的睡死過去。

    中途噩夢不斷,睡到極其惶恐不安。大約凌晨六點時分,夏一回再一次從睡夢中驚醒。

    轉頭一看,辛燭已經不在原地,就連他待的那個地方也已經冰涼一片。

    再看守夜的那邊地界,梅有乾神情恍惚的扶著腦袋,張清嶼也已經不見蹤跡。

    夏一回趕緊起身,一把揪起昏昏欲睡的梅有乾,臉色奇差說:“那兩個人呢?”

    “嗯嗯……”梅有乾驚醒,一臉懵逼的看著夏一回,說:“白毛的那個說他肚子疼,想去廁所。去了好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張大神擔心他遭遇不測,就去找他了。”

    夏一回說:“張清嶼去了多長時間?”

    梅有乾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一拍大腿,滿臉追悔莫及:“壞了!去了有小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回來,準是被白毛小子給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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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清嶼會被辛燭給算計?

    認真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夏一回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辛燭壞心眼的使壞,張清嶼直接還擊,最后兩人兩敗俱傷。

    不管怎么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排除心中那些講不清楚的情愫,一邊是相伴多年堪比親人的弟弟,另一邊是生死與共闖了數道鬼門關的戰友,無論哪邊受傷夏一回心中都不好受。

    梅有乾聲音憋悶說:“你想去找他們?”

    夏一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不著痕跡的抬眼看向梅有乾。

    后者扶著椅背起身,臉色慘白無比,一邊搖晃著一邊悄悄的將手背到身后。

    方才粗略一看,他手上的紅斑已經愈發鮮艷,密密麻麻的點綴在掌心與虎口出的皮膚上,連帶著手指頭都略微發紫發腫。

    夏一回皺眉說:“你可還行?”

    梅有乾疲憊的閉上眼,緩了幾秒鐘后再度睜開,目光堅定說:“你行我就行!”

    平心而論,如果讓夏一回自己處于這種十分危險的情況,那么他決計不會隨意出門。反觀梅有乾,這個人雖然表面上滿嘴跑火車,看起來沒心沒肺,但關鍵時刻,竟然比誰都靠譜。

    想到這里,夏一回心頭微動,愣愣的看著梅有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梅有乾抖了兩下,滿臉怪異說:“你少用這種惡心吧啦的眼神看著我,之前就說過了啊,我可不是基佬。”

    夏一回:“……”

    再悲壯的氣氛也會被梅有乾這個逗比沙雕破壞殆盡,夏一回深吸一口氣,率先走出房門,剩下梅有乾在后面動撞西歪外加齜牙咧嘴。

    也許是天氣影響,現實世界的天亮的很早,不到七點鐘,窗戶外頭已然一片大亮。

    樓梯道里面靜悄悄的,只余下夏一回與梅有乾二人的腳步聲。值得注意的是,兩人一直行走了幾層樓,均沒有碰見爬行種。

    周遭環境一安靜下來,有些人可就閑不住了。

    梅有乾將槍收回空間,轉而拿出刀,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我只剩下三顆子彈,槍不能隨便亂使,只能用在刀口上,真羨慕你們這些有無線子彈的。”

    “話說你覺得你男朋友和弟弟會跑到哪里battle呀,該不會是天臺斗舞吧哈哈哈……”

    “霧草,你為什么路線這么明確,難道你們之間真的有心靈感應,知道那兩個人跑哪里去了……誒誒和你說話呢,怎么不理人啊!”

    夏一回皺眉回頭看了梅有乾一眼,眼神里寫盡了滿滿的嫌棄意味。

    梅有乾:“……?”

    夏一回晃動了一下手腕的手表,嘆氣說:“難道爬行種把你腦子咬掉了么?別忘記我們還有定位手表,紅燈代表空投,綠燈代表玩家位置。”

    梅有乾恍然大悟,迅速抬起了手腕瞄了一眼,震驚道:“他們真的在樓頂?!”

    夏一回點頭說:“就在樓上,快到了。”

    梅有乾說:“該不會真的在為了你斗舞……”

    夏一回冷漠說:“立即閉嘴。”

    梅有乾瞬間安靜如雞。

    又向上走了一陣子,推開樓頂的門,清晨的陽光照射進幽暗的樓梯間,驅散了諸多濕氣與霉味。

    還沒有走過拐角,就聽見辛燭笑的放肆的聲音,梅有乾一臉大事不妙,立即沖在了夏一回的前頭,率先走出拐角。

    夏一回緊隨其后,待看清平臺的景象,他頓時有些發蒙。原本他的想法與梅有乾的猜測有異曲同工之妙,左右不過是辛燭使計喚張清嶼出門,要一決高下。

    但事情似乎出乎了兩人的想象。

    平臺上一片廣闊,也許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太陽能電板已經老化,上頭有許多新鉆出來的尖苗苗,看上去青蔥翠綠,一個比一個生機旺盛。

    地面上也有不少齊腰高的雜草,要不是對面有一棟等高的樓層,夏一回險些分不清現在是在平地還是在高樓,根本看不見邊際。

    辛燭正坐在樓房邊緣,雜草淹沒他的身子,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白腦袋。他的發絲在陽光下十分晃眼,那種感覺并非純白的圣潔,而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看著就讓人動容不已。

    與此同時,在他身后四五米的距離正站著張清嶼,此時正同樣背對頂樓的門,身子十分僵硬,即使梅有乾弄出的聲音再大,他也沒有回頭。

    見到這個場景,夏一回不知不覺的松下一口氣。

    在上樓以前,他其實已經做好了兩個人打的兩敗俱傷血液直流的境況,哪曾想這兩人的相處比猜想的要和諧許多,竟然連交手也無。

    梅有乾顯然抱有同樣想法,他立即加快步伐,想要走近二人。哪知道剛走兩步,張清嶼帶著一絲寒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別靠近,草里埋了炸/藥。”

    梅有乾嚇了一大跳,直接愣在原地。

    夏一回面色十分難看,沖張清嶼說:“你踩到炸/藥了?”

    張清嶼點頭說:“踩到導/管。”

    夏一回:“……”

    踩到導/管比踩到炸/藥還慘,后者是直接炸,前者是挪開腳步就會炸。也不知道張清嶼在這里站了多久,要是他沒有半夜醒過來,指不定還要站上個大半天。

    夏一回的心中不知不覺涌上一絲氣憤,一方面是對張清嶼的內疚,另一方面是對辛燭的無奈。

    末日本就危機重重,即使斗得過數不勝數的爬行種,也斗不過別人想害自己的心。

    另一邊,辛燭像是才發現夏一回的到來,回頭懶洋洋的露出一個笑容,沖后者擺手道:“原來是哥哥來了呀~”

    夏一回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辛燭。

    辛燭表情一轉,忽然滿面不安道:“哥哥為什么用那種表情看著我,難道辛燭又惹哥哥不開心了?”

    夏一回皺眉說:“害人者人恒害之,你難道就這么容不下張清嶼,竟然故意設計害他。”

    “……”辛燭僵了一瞬,說:“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

    夏一回抿唇,不是他將辛燭這個人想的不堪,實在是后者前科重重,眼前的真相又實在不容辯駁。

    不是辛燭害張清嶼,難道還能是張清嶼說謊陷害辛燭?

    一來張清嶼不屑那樣做,二來張清嶼實在不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他一般看誰不順眼,都真刀實槍的打,哪里會和人逼逼許多。

    想到這里,夏一回久久未有答話,幾近默認。

    “……懂了。”

    辛燭捂著臉笑了一聲,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一下子就高出雜草半個身子。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他似乎是朝前邁了一步,消瘦的身體在雜草叢中若隱若現。

    梅有乾像是想起來什么,指著辛燭大叫道:“快攔住他,那邊就是樓層邊緣!他想自殺!”

    想自殺?

    夏一回微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他實在不能將辛燭的性格同‘自殺’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

    印象中,這個孩子逢人就笑,笑的又甜又單純。就表現來說,辛燭雖然年紀小,但在看清形勢方面實屬天賦異稟,這樣的人總是可以很容易的在復雜局勢中找尋到自己的定位,旋即利用表象迷惑他人,謀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夏一回將辛燭脾性摸得很清楚,所以才會在交談中一直有恃無恐,堅信辛燭有罪,并且罪不可恕。

    可是即使摸得再清楚,夏一回也忘記了最根本一點,那就是辛燭終究是人。就算外表上鑲嵌上再多刺,那也是對外人有防備……他內心的柔軟,從頭至尾也只展露給夏一回一人。

    想到這里,夏一回心中忽然涌現一絲惶恐,以及滿滿的不真實感。

    十年前,57號金寶也是從高樓墜落,當場死亡。十年過去,難道這個悲劇要在1號辛燭的身上再次發生么?

    思緒回旋的一瞬間,辛燭已經站在了最邊緣處。

    夏一回指尖顫動不止,他花了萬倍精力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高聲道:“辛燭,你先回來!有話好好說!”

    辛燭站定在邊緣處,頭也不回輕聲說:“哥哥,我已經被感染,活不久了。”

    夏一回握緊拳頭,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不住搖頭。

    辛燭垂下眉眼,自嘲的笑著說:“與其在你旁邊做一個定時炸/彈,倒不如走的瀟灑一些,也算是償還十年前犯下的錯。”

    這廂夏一回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梅有乾倒是翻著白眼先開了口:

    “白毛你這話說的就讓老梅有點不開心了,你現在不是還沒有完全感染么?有功夫在這里鬧自殺奪取夏老弟的注意力,你還不如沖到街上多殺幾只爬行種,在徹底變異之前還能給夏老弟保駕護航呢。”

    “你懂什么?!”辛燭猛的舉起手,看見那只紅腫變形的手,他的神情閃過一絲痛苦,道:“我感染的時間比你要早,情況也比你嚴重許多。我知道我快要撐不住了,又怎么能繼續跟著哥哥,做一個累贅?!”

    梅有乾本就因為感染而頭暈腦脹,此刻聽了辛燭的話也只是冷冷一笑,反唇相譏說:“那你就更不應該在周圍埋導管,誰知道你是想裝自殺博取同情心,還是蓄意謀害我們。夏老弟就不說了,張清嶼和我,不都是你仇視的對象么?”

    辛燭沉默幾秒鐘,忽然偏頭看向夏一回,歪頭詢問說:“連你也覺得,我現在是在博取同情?”

    夏一回腦子很亂,接連的沖擊讓他無法思考,此時只能本能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相信你,你沒有博取同情。”

    “有哥哥這句話,足矣。”辛燭笑著對夏一回眨了眨眼,道:“導/管是假的,我逗他玩的。還有,待會走的時候,記得走側門。”

    說罷,辛燭張開雙臂,身子慢慢朝外傾斜。空氣中傳來他微微發顫的聲線:

    “正門有我的尸體,哥哥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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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燭!!!”

    夏一回下意識向前沖了幾步,悲傷的情緒還沒有來得及上涌,就瞧見辛燭像是撞到一個什么東西,被猛的彈了回來。

    白色的呆毛在頭頂一翹一翹,辛燭滿面茫然的在草叢里滾了兩圈,等停下來的時候都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另一邊,張清嶼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深藏功與名。

    梅有乾這次的反應極快,他對張清嶼豎起大拇指,感慨道:“大神就是大神,牛批!擱我我就讓他趕緊死,矯情的看著都難受。”

    辛燭這才反應過來,他愣了一瞬,立即站起身拍了拍褲子,轉身再次踏上樓頂邊緣。

    夏一回沖張清嶼感激的點頭,轉頭看向辛燭時,眼神幾乎要噴出火焰來。

    頓了頓,他說:“你想的未免也太美好了,還不許我看你的尸體,你當是在拍青春傷痛狗血電視劇呢?我可以明確的說,你要是現在自殺的話,我下一秒鐘就會撿你的尸體,扔去喂狗。”

    辛燭身子一下子僵住,回首看向夏一回,神情間帶上了一絲委屈和忐忑,“哥哥生氣了?”

    夏一回眼神透著一股子冷嗖嗖的意味,緩緩開口說:“你覺得是在成全我們,做了那么多錯事,現在迷途知返,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特別偉大?”

    他看起來實在是太生氣,直接到達一個壓抑爆發點,隨便拿著針一捅好像就會直接爆炸。梅有乾還沒有看過夏一回露出過這么可怕的表情,思考了幾秒鐘,他朝后方退了兩步,爭取離夏一回遠一點。

    一時之間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草叢被風刮得呼啦呼啦的蕭瑟聲響。

    辛燭默默收回一只腳,低著頭說:“我沒有……”

    “我真的不想和你說教的。”夏一回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無奈說:“但你要明白一點,自殺彌補不了你犯下的過錯。想要變得偉大,讓我刮目相看,那就要想辦法讓事情變得不那么糟糕,不那么讓人絕望。”

    辛燭深深的看了夏一回一眼,神情復雜說:“可是現在已經無法挽救。”

    夏一回直接打斷:“但如果你死了,我會變得更加糟糕。”

    辛燭愣住,“你的意思是……你還需要我?”

    夏一回神情難得的放軟了些,說:“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從始至終只有你放棄了你自己。”

    說出這種話,夏一回也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他相信辛燭能聽懂這句話的隱含意思。

    一方面是指當下辛燭覺得自己是累贅,想要自殺。另一方面就是夜里夏一回與辛燭交談的內容,十年前帶走57號金寶,辛燭對此耿耿于懷,一直認為是夏一回拋棄了他,之后更是做下了許多無法回轉的錯事。

    事實上,夏一回從未、未來也不會主動放棄辛燭,因為后者不僅僅是他的實驗體,還是他心中認同的弟弟,是他肩膀上的責任。

    一句話說完,全場寂靜。

    張清嶼、夏一回、辛燭都知道這話的意思,因此面色一個比一個沉重。在場的只有梅有乾一個尚且不了解事情經過,還一臉恍惚的飄蕩在狀況外。

    梅有乾瞄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忽然滿臉慌張說:“到九點了!!!”

    話音剛落,電子音應聲而起。

    【現在開始發放血清空投,將在全市范圍內隨機投放70個。血清空投以紅燈代替,玩家可在隨行手表進行位置確定,一旦空投被挪動,紅燈將立即熄滅。】

    “是血清空投!”梅有乾興奮的張開手臂哇哇大叫,“嗚啊啊啊老子終于有救了!”

    看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顯然之前承受的壓力并不比辛燭小。夏一回揚起笑容,立即轉頭看向辛燭,后者眼神中同樣閃爍著微光。

    一時之間,樓頂原本凝滯的氣氛都不知不覺的松懈了不少。

    還沒高興太久,電子音有不急不緩的繼續播報。

    【第一波爬行種浪潮即將來臨,預計到來時間九時零五分,結束時間十時整。所有具有生命體征的玩家均會遭受不同程度的爬行種浪潮圍堵,請諸位盡快尋找掩體,躲過圍剿。】

    夏一回臉上的笑意微僵。玩了這么長時間的無限逃殺游戲,他早就該想到,游戲又怎么可能那么輕輕松松就給玩家送救命良藥呢。

    在這幾秒鐘的間隙里,整個樓房都開始輕微晃動起來。

    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對面平齊樓層上頭已經滿是爬行種,又不少正喪心病狂的朝著這邊樓層跳。也許是因為這個時候的爬行種已經進化出了一定的智慧,他們不僅僅靠著自己的能力,還有同伴的幫扶,一個跳過來,另一個踩著同伴的背部進行二次跳躍。

    還真別說,真的有少數幾個羚羊跳成功了的,不過剛一爬上來就迅速的被張清嶼一技能給甩了下去,甩的腦漿都崩出來了。

    “瞧,你剛剛要是也跳了下去,死狀和底下那一坨肯定一模一樣。”梅有乾幸災樂禍的沖辛燭吹口哨。

    辛燭臉色青紫,儼然有些后怕。

    “別吵,你們倆快看看那70個空投掉在哪里了。”夏一回喊完話,立即跑到張清嶼兩米開外的地方,頭疼的看著張清嶼腳下。

    還有不到五分鐘爬行種浪潮就會來臨,然而張清嶼腳下正踩著個導/管,無論如何他們也沒有辦法在五分鐘以內解除這個導管。

    周遭一片混亂與喧鬧,夏一回與張清嶼相對而立,共同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張清嶼垂下眼簾,方才夏一回與辛燭的交流中他一直沒有參與,此時卻忍不住了。

    頓了頓,他說:“你先走。”

    一個兩個的都那么不讓人省心。夏一回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怒火,反問道:“我走了你又怎么辦?”

    張清嶼偏頭,看了一眼對面樓層數量越來越多的爬行種,說:“你留下來也沒有用。”

    “……”

    夏一回感到窒息。雖然說的是事實,但張大神!你未免也太過于誠實了啊喂!

    見夏一回不說話,張清嶼眸中的光一點點暗下去,說:“你先帶著辛燭走,找個安全的掩體護他周全。撐過這一小時,我便可隨著綠燈坐標尋你。”

    夏一回怒極反笑:“沒錯,這樣做辛燭的確是安全了,但我怕我在掩體里面盯著你的坐標,等你來找我,看著看著,綠燈就滅掉了。”

    張清嶼:“不會。”

    夏一回咬牙:“不會你大爺!”

    張清嶼:“……”

    夏一回說:“我不和你掰扯,五分鐘以內我試試看能不能拆除導/管,拆的了就一起走。拆不了的話……”

    張清嶼說:“拆不了,你也不能留下來。”

    夏一回皺眉說:“你在想什么,拆不了我肯定不會留下來,留下來就是死。”

    張清嶼身子頓了一下,緩緩點頭,看著腳底沒有說話。接近一米九的大高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跟只被栓起來的大型藏獒一樣,又可憐又委屈巴巴。

    夏一回謹慎的靠近,說:“拆不了的話,那就讓他炸吧。”

    張清嶼一愣,猛的抬眼看向夏一回。

    夏一回笑出了聲音:“那不然還能怎么辦,我舍不得讓你一個人留著,又不能自己留下來陪你。不過是一個導/管炸/藥罷了,想防范很容易。況且炸就炸了,范圍頂多一兩米,你難不成還以為它能把整個樓頂炸塌?”

    張清嶼抿唇不語,顯然夏一回說的話已經超過了他所能理解的范圍。

    夏一回輕笑:“一看你就是上課沒有認真聽的學渣,導/管和炸/彈傻傻分不清楚。”

    說完這句話,本來還以為張清嶼又會像往常一樣閉口不回應,誰知他竟然微微點頭說:“我的確分不清楚。”

    夏一回說:“嘿,分不清楚你還挺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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