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所以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造成的效果就是,哭的時候讓人心慌意亂,不哭的時候又讓人擔驚受怕。 “操。”梅有乾抓狂說:“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惡趣味!” 夏一回無辜的說:“沒騙你們,不信的話自己過來看唄。” 梅有乾僵硬說:“我死也不看。” 來來回回僵持一番,最后還是徐穗穗上前看了看。 只是一眼,她迅速退開,臉色蒼白說:“眼珠子是在轉。” 只需這一句話,梅有乾已經忍不住了,剛要將手中的人頭甩出去,夏一回眼疾手快的制止住他的動作,好笑說:“你干什么,丟出去多不禮貌。” 梅有乾額頭上曝出青筋,幾欲崩潰說:“你跟一個鬼講什么禮貌啊!” “我不是鬼。”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你不是鬼是什么東西……”梅有乾話還沒有說完,猛的愣在了原處,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沒有聽錯,剛剛那話是他手里的人頭發出的? 另一邊,夏一回見梅有乾終于冷靜了下來,便不慌不忙的用手拖住人頭,將它放在地面上。末了,他唏噓問道:“你其余身體部位呢?” 說話的時候,李小萌與徐穗穗也圍了過來,四人圍攏著一個人頭,從直播間觀眾的視角看起來,這場面極其滑稽,又透露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悚意味。 地上的人頭說一個字喘兩口氣,“廁所里……有一只鬼,我、干掉了它,付出、很大的……代價,其余的部位、在廁所隔間、里面。” 一段話聽的極其費勁,但所幸的是這個意思并不難理解。 李小萌當即開口說,“我的體力值還有五分鐘就到三十以下,既然這個廁所里的鬼已經被清除了,那我們趕緊找到俄羅斯玩家其余的身體部位,將野花栽種在一旁,就算是通關了吧?” 徐穗穗就站在隔間的門旁邊,聽到這段話,她立即靠近隔間,急沖沖的就要踹門。 方才他們進廁所的時候檢查過這些隔間,總共有三間,全部都緊鎖,敲門也無人應聲。當時還不敢輕舉妄動,也就沒有動這些門。 現在既然得知廁所里的鬼怪已經被清除,自然不必避諱許多。 被稱為暴躁蘿莉可不只是虛名,徐穗穗這一腳下去,半邊門都被踹裂,磕磣的掛在門框上,看上去搖搖欲墜下一秒便會掉落。 玩家們做出防御姿態,然而門里面空蕩蕩一片,沒有人影也沒有斷肢。 徐穗穗立即將目光投向剩余兩扇,一連踹過去,到了第三扇門時所有人的防備已經到了最低點,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為,這一扇門里頭應該同樣是空空如也。 “啪”的一聲,門板攔中間斷裂。 “里面什么也沒有……”徐穗穗滿臉莫名其妙的轉身看其他玩家,一句話還沒有講完,忽然一頓,整個人懸空而起,被什么東西吊在了半空中。 “咳咳咳……救命……救……” 口鼻中的窒息感還不是最恐怖的,更讓徐穗穗害怕的是其余幾位玩家的反應。 沒有人來營救她。 所有人都滿面平靜,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被吊到天花板,玩家們依然言笑晏晏,更準確的說,他們正對著一堆空氣笑,對著一堆空氣說話。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102 空氣漸漸稀薄起來,徐穗穗的眼前甚至出現了幻影,視網膜所見一片黑暗,就連意識也跟著逐漸模糊起來。 “救、救救我……” 無力的呼救響起,所有人充耳不聞,依舊各干各的事。徐穗穗痛苦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憑意識沉溺于黑暗之中。 ** “不是說你的尸體被關在里邊了么?我怎么沒有見著啊。” 李小萌往隔間里頭瞥了好幾眼,學校的男廁采取蹲坑樣式,一眼就可以望到底,因此她十分確信自己沒有看漏。 地上的人頭依舊虛弱無力說。 “你再往、往里邊走一點,再走近一點……就、就看見了。” 李小萌不疑有他,聞言立即挪動腳步,準備上蹲坑往下水道里邊看。剛走沒兩步,胳膊肘被人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都被拉下蹲坑,差點摔在地上。 好半天才穩住身形,嘴里的國罵醞釀半天,抬頭一看身前的人竟然是夏一回。李小萌將臟話吞回腹中,著急說:“怎么了?” “別急。”夏一回臉上帶笑,朝一旁的徐穗穗努了努嘴巴,說:“你讓她去看。” 李小萌一愣,遲疑的看了徐穗穗一眼,想了想方才擺手說:“沒事啦,我去也可以。” “不行。”夏一回一口否定,眼神定定的望著徐穗穗說:“就讓她來。” 他的語氣太過于咄咄逼人,雖然臉上仍然帶笑,但氣勢中的壓迫感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少。玩家們不明所以,只面面相覷,有些鬧不清夏一回說這話的意味。 李小萌偷偷的瞥了夏一回好幾眼。 要不是她有一些自知之明,險些真以為夏一回這在心疼自己。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所以一定是哪一步出了問題,不管怎么樣聽大佬的準沒錯! 想到這里,李小萌不再強硬的往身上攬活,反倒眼巴巴的扭頭望向徐穗穗,試探說:“要不……你去看看吧?” 氣氛僵硬了一瞬間,窗戶被風打得嗡嗡作響,那玻璃下一秒就會碎掉般,看起來頗為恐怖。 整個廁所唯一的光源便是那支蠟燭,之前夏一回用這蠟燭照天花板上的人頭,用完了便隨手立在小便池前頭。 說來也巧,人頭悄悄好就在蠟燭正前方,巨大的黑影被投在墻上,晃動個不停。單單是用眼睛看,都能感覺那塊墻面的不詳氣息。 這么強迫一個小姑娘似乎有些難看啊。梅有乾皺了皺眉頭,大義凜然的向前走了一步,剛準備打圓場自薦一波,夏一回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般,猛地轉頭甩了他一記刀子眼,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足。 梅有乾一下子就頓住腳步,安靜的像個小鵪鶉。 三人目光均凝在徐穗穗身上,雖然沒有人開口催促,但無聲的壓迫便已足夠。 “若是在別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退縮。”徐穗穗臉上帶著的尷尬,她指了指腳上的粉紅色高跟鞋,說:“只是我現在的鞋子有些不方便,蹲坑太高,我怕崴腳。” 這下子都用不著夏一回開口,另外兩位玩家均已察覺到不對勁。 兩人都是摸爬滾打死命擠上第三關的人,走到這一步,玩家們一般遇事說事,不會特意給人留臉面。畢竟今天自己給人家留臉面,明天人家可不一定給自己留性命,孰輕孰重,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 李小萌委婉說:“你之前和我說過,穿著這高跟鞋你依然可以健步如飛。” 徐穗穗臉上一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解釋,一旁的梅有乾來了個致命一擊。 “大妹子,你這就有些不對了。剛剛踹門的時候,你穿著那飛鏢鞋比誰都生猛。現在一個兩分米不到的蹲坑,你唬誰呢?” 說完,梅有乾隱隱后退了一小步,臉上隱隱的浮現出戒備神色。 徐穗穗干脆破罐子破摔,開始冷笑:“我只是不想過去而已。那里太危險,誰知道下水道里會不會忽然鉆出什么東西?你們逼著我去看,自己怎么不去看呢?” 這個解釋倒是能說得通,同時也能夠將其他人說得啞口無言,梅有乾的氣焰一下子就滅掉,他尷尬的撓了撓頭,“你先不要生氣,現在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我們這叫忙中生亂,腦子都有些不清楚,大妹子你不要介意哈。” 見徐穗穗臉色稍緩,梅有乾暗暗拿手肘拐了夏一回一下,試圖打圓場說:“人家一個小姑娘家家,你這么逼人干啥,實在不行我去看……”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夏一回二話不說,直接上前一腳快準狠的踹向徐穗穗。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梅有乾只感覺身邊閃過了一道影子,緊接著就看見徐穗穗飛在半空中,重重地摔在蹲坑里頭。 李小萌捂住嘴巴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想上前攙扶。 梅有乾滿臉驚怒,揪住夏一回的衣領,差點將他直接提到半空中,“你發什么神經?!” “我有時候真的在懷疑,”夏一回咳嗽了兩聲,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你們到底靠什么走到第三個副本,難不成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小萌的尖聲大叫傳來。 梅有乾駭的一抖,立即甩開夏一回,轉身去蹲坑邊查看情況。只是一眼,他就差點直接嘔出吃下去的那兩塊面包。 蹲坑里、不,準確說是蹲坑的附近似乎有某種看不見的腐蝕性物質,徐穗穗一摔到里邊,周身上下的衣物與皮膚就開始腐爛,血水流的滿地都是。 一般人面臨這個局面,怎么說也應該要慘叫兩聲。 但徐穗穗不一樣,她就這么半躺在蹲坑里,不叫也不鬧,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忘記上發條的洋娃娃。 粉紅色高跟鞋松松垮垮的搭在墻邊緣,隨著時間的流逝,它緩緩化為一灘粉紅色的爛泥,看起來十分惡心。 梅有乾第一反應是拽著李小萌退開好幾步,遠離危險邊緣。 待確定身旁的環境是安全的,他方才轉頭看向夏一回,嘴唇蠕動了半天,略有些氣餒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直播間給了玩家一個免費提取信息的渠道,卻很少有玩家去關注。”夏一回神色一片波瀾不驚,繼續說:“踹開第三間隔間門后,彈幕有徐穗穗的粉絲過來呼救,說徐穗穗被吊在天花板上。” 梅有乾抹臉,尷尬笑著說:“好吧,怪我怪我,剛剛錯怪兄弟了,我這個人不怎么喜歡看彈幕……” “你哪里是不看彈幕,我看你是不會思考。”夏一回無奈,“觀眾們之前說俄羅斯玩家一進入廁所,他的直播間就變成黑色了。這種情況據我所知只有一種,那就是玩家已經死亡。” 梅有乾神色一頓,若有所思。 一旁的李小萌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她甚至還有些緩不過神,懵逼問:“我嫂子怎么變成泥巴啦?我還答應她幫她勾搭我哥的!她人都出局了還怎么勾搭?” “醒醒,那不是你嫂子,你嫂子被掛在天花板上了。”夏一回抬眼望著天花板,伸出右手平攤在眼前。 有毛毛細雨透過天花板,落在他的手掌上,仔細一看,這壓根就不是雨,全是血。 鋪天蓋地的血水順著天花板滲透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就像大水沖進龍王廟,不一會兒廁所便被淹了大半。 梅有乾很講義氣,第一反應是拽著夏一回與李小萌往外沖。 然而廁所門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那里有一塊無形的結界隔斷了空氣,明明沒有門擋住,血水也無法順著滲透出去,甚至就連他們自己也被困在了廁所里。 李小萌一連嗆了好幾口腌臜腥臭的血水入吼,她徹底失去了理智,頭一下在水里一下在水外邊,邊哭便呼救,還一邊嗆水。 溺水的人掙扎起來,力氣都比平時大許多倍。 要是擱在平時,像是李小萌這種小雞崽子,梅有乾能一個打十個,但目前是特殊環境,梅有乾自己也不大會水,被人摁著頭往水里按,心中自然也起了火氣。 梅有乾一掌把李小萌拍暈,踩著隔間將她掛在了最高的水箱上頭,這里暫時還淹不到水。剛安生下來,回頭一望,就看見夏一回猛虎落地式一頭栽進了血水之中。 梅有乾駭的大驚,趕忙跳入血水之中跑去撈人。 這漲起來的可不是透明的水,若是分散的時間過長,就算他有火眼金睛,那也無法在一片血紅之中找到夏一回的身影。 好在夏一回潛的并不深,梅有乾深一腳淺一腳的很快就摸到了他,當機立斷拽住人就往上游。 哪知夏一回掙扎的比李小萌還厲害。梅有乾險些拽不住,心道干脆也照著脖子直接敲暈,掌心剛敲下去,說來也巧,夏一回一個悶錘同時砸上了他的腦門。 “……” 兩個人舉著手,對臉懵逼。 頓了頓,夏一回滿臉無奈說:“我會游泳,你放手。” 梅有乾翻白眼說:“拉倒吧,你會游泳還一個勁往水里沉?” “……”夏一回說:“血水沖下來那一瞬間,我看見蠟燭依舊燃放。” 聞言,梅有乾頓時松手。 一松開,夏一回毫不猶豫的又扎入了血水之中,梅有乾遲疑了一會,也跟著鉆了下去。 “咳咳咳……嘔咳咳……” 李小萌咳了半天才緩過神,睜開眼便是漫天火紅,頭上像是裝了四五個淋浴噴頭一般,鍥而不舍的噴灑著血水。 她艱難的瞇著眼睛,在血水里尋了半天。血水表面全是噼里啪啦的漩渦,除此之外,一片平靜。 “人都跑哪里去了?該不會全都退出鬼牌了吧。”李小萌欲哭無淚,蜷縮在水箱上頭默默計算著水面的距離,心中即使挫敗又是無奈。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也是常態,怨不得人。 “等水快淹上來的時候,我就退出鬼牌吧。” 李小萌死死的盯著水面,心中這樣想著。 103 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多血……就、就好像全世界都變成血的海洋般。 夏一回已經用盡最大的力氣去屏住呼吸,可惜這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腥臭味還是一股接著一股,不遺余力的往他鼻子里鉆。 除此之外,眼睛像是在被針扎一般,耳朵里也嗡嗡的直叫喚。 在這種絕地求生的情況下,夏一回根本無法判斷蠟燭放在哪里,他只能閉著眼睛在血水之中瞎摸。心跳的速度一聲大過一聲,震得腦殼都疼,這是缺氧的體現。 不遠處,梅有乾好像是在叫喚著什么,還伸手過來拽。只不過血浪太過于湍急,他自身難保,更別提將夏一回拉出血海了。 血水線越來越高,目前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就在夏一回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的前一秒鐘,指尖忽然碰到一個硬物。 食指和大拇指描繪了一下這物體的形狀,平滑的圓柱形,指甲一刮,還能刮出一層蠟油模樣的東西。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他先頭拿出來的那根蠟燭。 剛準備伸手將蠟燭拔起來,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東西,指尖忽然一陣鉆心的疼痛。 夏一回猛的收回手,足尖一蹬便浮出了水面,浮在水面上狂甩手。 梅有乾踏浪而來正準備來一個英雄救美,哪知道剛靠近就被夏一回劈頭蓋臉的甩了一臉血,有好幾滴血甚至精準的甩到了他的嘴巴里。 “……呸呸!” 梅有乾憤怒的啐了幾口,就要發火,眼神一掃看見夏一回的表情有些不對勁,他糾結了一番,最終決定暫時按捺住心中火氣,先上前看看情況。 夏一回臉色蒼白,甩干凈滿手鮮血以后,又立即用左手攥住右手手腕,以避免右手抖動的太厲害。 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右手食指側面一片密密麻麻的燒傷紅泡,也不知道是沾染到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總之這傷看起來極為恐怖。 “臥槽牛批啊!”梅有乾震驚的看著夏一回,說:“這周圍全是血,你是咋在這種情況下燙傷的?” 夏一回瞥了他一眼,看見后者滿臉的興奮與好奇,心中頓時愈發無奈。 頓了頓,他說:“我哪知道那蠟燭那么短,手掌一抓正捏到燭火芯子,結果就被燙成了這個樣子唄。” 梅有乾皺眉,困惑的抬頭望天花板:“下這么大的雨、額,我是說血。下這么大的血,那蠟燭還燃放著呢?” “呵。”夏一回笑了一聲,聲音里不蘊含一絲溫度,說:“蠟燭在血里燃放,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么?” 梅有乾一陣發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眼前血花一揚,夏一回再次失去了蹤跡。 這一次夏一回學聰明了,他決定先用手掌按著地面,再緩緩的向前摸索。因為方才已經摸到過蠟燭的原因,這一次要顯得輕松許多。 很快他就重新摸到了蠟燭。 夏一回心中喜悅,順手一拽,剛浮現在臉上的笑容猛的僵住。 這蠟燭就像生了根一般,尋常力氣根本無法撼動。 夏一回換了一個姿勢,一手撐住地面,還有一只手握住整支蠟燭,用力的向上拔,依舊無濟于事,那蠟燭只是微微晃動了幾下,便再也不動。 正當他發愁的時候,胳膊肘忽然加上了一股力量,幫助它一起“拔蘿卜”。 毫無疑問,一定是梅有乾隨著他潛了下來。 兩個人的力量加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蠻干要強上許多,很顯然,蠟燭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噗通”一聲響,李小萌也下來拔蘿卜了。 三個人的力量加在一塊兒,那蠟燭統共抵御了不到幾秒鐘,猛地被拔起來,因為慣性飛在了半空之中。 同一時刻,滿屋子的血水也順著方才蠟燭的立足點滲下去。 不足幾秒鐘,廁所便恢復了最開始的陰冷模樣。血色洪水仿佛是幻覺一般,瞬息之間便消失不見,就連一絲一毫的痕跡也未曾留下。 玩家們哆哆嗦嗦的坐在地上,身上干凈清爽,哪里還有方才那么狼狽的模樣。 “啊啊啊啊!!!”天花板上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道黑影子掉了下來。 盡管剛剛被血水搞得十分疲憊,但玩家們該有的反應速度還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瞅見天花板上飛下來一個東西,眾人一個鯉魚打挺,四下散開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啪嘰’一聲,徐穗穗腦殼著地,實打實的摔在了瓷磚地面上,正巧與地面上的人頭來了一個面對面親密接觸。 徐穗穗本意識模糊,正巧這一下子,將她直接摔醒,睜眼就看見罪魁禍首,她怎能輕易罷休,她摸著脖子掙扎著爬起來,氣勢洶洶的看著那人頭。 不知道是破了幻象的緣故還是怎么地,人頭毫無生機,甚至皮膚上都開始浮現尸斑,看上去與真正的尸體沒什么兩樣。 見狀,徐穗穗也失去較勁的心思,只顫抖著手從空間中掏出藥品,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灌下去再說。 “嫂子!”李小萌臉上的高興做不得假,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徐穗穗的身邊,“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直接出局了呢。” “我剛剛被鬼抓了起來,你們都沒有發現。”徐穗穗難受的動了動脖子,嗓子不復之前的蘿莉音,聽起來倒更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嫗。 “的確是我們太大意了。”梅有乾大大咧咧的笑著,“往好處想,你這不也平平安安的下來了么?” “你誤會了,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要秋后算賬的意思。”徐穗穗臉色通紅,尷尬說:“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諸位,這廁所實在是太古怪了,我們還是早些把野花種下去吧。” 打破幻象之后,俄羅斯玩家的尸首倒是憑空的冒了出來。 眾人強忍住內心深處的惡心感,這邊拖一條腿,那邊扒拉出一塊肉,準備東一塊西一塊的將俄羅斯玩家重新拼湊起來。 這個過程描述起來極其惡心,不僅僅是挑戰玩家們的下限,同時也在挑戰看直播的觀眾們的下限。 時不時有人忍受不住,偷偷摸摸的跑到墻邊緣,扶著墻嘔吐不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