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了摸張清嶼手中的槍。 ‘碰’的一聲輕響,馬尾辮耳邊的碎發揚起,身后的玻璃窗應聲而碎。 她整個人愣在原地,臉上辣辣的,一摸,一條細細的血線橫在臉龐上。 抬眼看向張清嶼與夏一回。 前者面容冷漠,眼神像看死人般看著她。后者隨意的轉著手術刀,沖她無奈且抱歉的笑了笑,搭配上明艷的臉龐,著實像一個瘋狂的變態連環殺人犯。 她看見夏一回好看的薄唇輕啟,吐露出來的言語猶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 “你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對不起,我們現在要……殺人滅口喲~” “……” 馬尾辮的笑容僵在臉上,霎時間,滿室寂靜。 75 腳像被什么東西黏在地上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馬尾辮驚恐的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果、果然是你,我早就猜到了你是百花典禮的殺人兇手!” 夏一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甩了甩手中的刀柄,聳肩道:“你就吹牛吧,早猜到了為什么不來抓我們?你是不是傻?” 馬尾辮嘴唇幾番張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懼怕的看了一眼張清嶼手中的槍,深吸一口氣就要出聲喊人。 夏一回眼疾手快的揪住馬尾辮的頭發,絲毫不憐香惜玉,直接向門撞去,下手敏捷且迅速。 馬尾辮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就和門框來了個親密的問候。 趁周邊沒有人,夏一回手上用力,將正犯暈的馬尾辮拉進門,反腳勾過門,用力一蹬。 ‘砰’的一聲響,那門就在馬尾辮絕望的眼神中合上了。 “敢發出聲音的話,我們就打死你哦。”夏一回臉上帶笑,但那笑意絲毫沒有抵達眼底,看的怪滲人的。 馬尾辮驚恐的盯著夏一回,臉上嚇得慘白,但還是假作強硬道:“你知不知道綁架警/察是犯法的?!” 張清嶼的手上的槍就指著她的腦門,馬尾辮不敢破口大罵,最后只狠狠瞪著夏一回,罵道:“惡心的殺人犯!” 鮮血順著她的臉龐流下,夏一回皺了下眉頭,蹲下身仔細端詳一番,又轉頭看向張清嶼,說:“她怎么會流血?” 身前傳來馬尾辮的冷哼,“裝什么好人?我頭上的傷難道不是你打的嗎?” 夏一回并未生氣,反倒是掏過紙巾,一絲不茍的開始擦拭馬尾辮頭上的血。 直播間嚎叫不止,滿屏幕的羨慕嫉妒恨。 時至今日,夏一回已經成功收獲了一批媽媽粉和老婆粉。 有的觀眾是校園角斗場就跟過來的鐵粉,還有更多人是機緣巧合進直播間的,因為副本設置原因無法退出。 久而久之,這些人不出意外的都被夏一回皮里帶騷的性格給圈粉了。 男神濾鏡太強,這些迷妹早就忘記是夏一回把對方先打破頭的事實,他們現在只看見夏一回扯出紙巾在給人擦血。 他的眼簾微微垂下,自上而下投射出的陰影在眼窩處形成淡淡的黑影。眉眼明明是明艷張揚,卻在這樣一種境遇下透露出幾絲歲月靜好的溫和。 高挺的鼻梁下,是緊抿的薄唇,看上去金貴又好看。 一直犯渾每個正形的人忽然卸下全副武裝,只是流露出來的那一絲溫柔,簡直……蘇到讓人腿軟哇啊啊啊!!! 彈幕一片鬼哭狼嚎刷過去,快的幾乎成為飄影。 “啊啊啊啊我想當那個馬尾辮姑娘!” “我也想要躺在夏夏的懷里啊啊啊!要是有這樣一個大帥哥給我溫柔的擦臉,臥槽也太幸福了吧!死而無憾啊!” “我、好東西都被搶了,那我當夏夏手里的紙吧1551” “一人血書求夏夏打死我!小皮鞭抽我!請不要大意的放馬過來吧!” 不僅僅是直播間觀眾,就連副本內的馬尾辮也被美色誤了一瞬,沉溺在夏一回的神顏中無法自拔。 不過她很快就醒神,糾結再三咬牙說:“不要試圖迷惑我,我知道你想求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就算跪著求我也沒用。不要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可悲又可憐,淪落到出賣身體、甚至是殺人……” 夏一回低笑了一聲,聲音沙啞慵懶,仿佛在嘲笑著馬尾辮的口出狂言。 只是這一聲輕笑,就嚇得馬尾辮猛的住嘴,遲疑的看向夏一回。 難道是她預估錯了?夏一回不是釋放好意求自己放他一馬? 正當馬尾辮疑惑之時,一旁傳來張清嶼涼薄的聲線,“你方才將她的頭撞向門沿,那處門沿銳利……只是磕破皮,不傷及性命。” 頓了頓,張清嶼又補充道:“你大可不必擔心。” 說罷,張清嶼抿唇,瞳孔悄然變深,定定的盯住馬尾辮。 “……”馬尾辮渾身一涼,欲哭無淚。 神吶,誰能告訴她,這忽如其來的殺氣是腫么回事?! “我擔心她做什么?”夏一回驚奇的瞥了張清嶼,“我擔心的是你啊。” 張清嶼一頓,凝眉看向夏一回。 馬尾辮同是一愣,僵硬的扭頭。不止是兩人,這下子就連直播間的觀眾們都紛紛好奇。 這是個什么說法呀?夏一回那么溫柔的給一個女孩子擦臉,轉頭又去和張大神說自己是在擔心張大神,這不是拿人當猴耍么? 張大神是那么好愚弄的嗎?!在眾人心中,夏一回絕對會被張清嶼以一記眼刀甩的分不清北。 能看見夏一回吃癟,這可是百年一遇的奇聞啊! 眾人摩拳擦掌,均興奮的趴在電腦桌面前,期待的看著張清嶼的反應。 副本之中,張清嶼忽然走近,蹲下身平視夏一回。后者被他看的一愣,防備的舉起雙手擋在胸前,細長眼睛都被瞪圓了幾分。 來了來了! 屏幕前的的觀眾紛紛吞咽口水,嘴唇邊不受控制的掀起一絲喪心病狂的笑容,腦海中開始上演各種夏一回遭受暴打的畫面。 一個白眼翻過去! 左勾拳! 右勾拳! 背摔! 臍橙!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了進去,啊呀不管了反正差不多! 張清嶼抬起手,握住夏一回放在胸前呈戒備狀態的手腕。 夏一回抿唇,本想甩開對方的手。但與手腕處相觸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低到他不忍心甩開。最后他嘆了一口氣,無辜笑道:“張大神,天地良心,我這次可真的不是調戲你。我是真的在擔心你啊。” “你在擔心我?”張清嶼雖然面無表情,唇角緊緊抿住,但他的眼睛里卻是亮晶晶的,說是盛滿了整個星辰大海也不為過。 和這雙眼睛對視上的人,即使是心腸硬如磐石,只一眼怕也要軟成一汪春水。 這種極致的反差萌看的人心里癢癢的,夏一回頓了一下,笑了,“對啊。” 張清嶼認真的重復了一遍,“真的?” 夏一回笑的更開心了,“當然是真的,擔心你這種事還能有假的不成?” 張清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許久都未曾睜開眼。 看的一旁的夏一回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在他差點以為張清嶼是原地睡著的時候,后者終于重新睜眼。 他抿唇看著夏一回,一句話未說,只是默默看著。 眼神冷淡清雅,很克制,卻滿是積壓到一個極點無處釋放的感情。 這個眼神……簡直就和以前1號想吃糖一模一樣哇! 夏一回心臟瑟縮了一下,心道張清嶼應該是在期待著什么,但他想了又想,實在不知道張清嶼是在期待著什么。 此刻的直播間群眾早已石化了一大片。 許多人看著輸入欄里跆拳道泰拳合氣道各種招式名稱,愣了大半天,最后屈辱的一字一字刪除,淚奔的打上另一行字。 “嗷張大神你快醒醒!不要被主播這個大豬蹄子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一回可沒心思去理直播間一群活寶,他將手上的臟紙丟到垃圾桶,借著拍手的動作揮開張清嶼的手。 選擇性無視掉后者那一瞬間的神傷,夏一回嘆氣說:“給她擦臉是怕血弄臟了你的屋子,若是之后還有人來這間房間,聞到你屋子里有血腥味……現在是非常時刻,你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至于問她為什么會流血,自然也不是在關心她。” 夏一回涼涼的扭頭去看馬尾辮,后者整個人一個激靈,咬牙瞪向夏一回,毫不示弱說:“我才不稀罕你的關心,殺人犯!” 夏一回皺眉,一直被人說殺人犯殺人犯,是個人都會煩的。他‘霍’的一下起身,提著手術刀緩緩靠近馬尾辮。 馬尾辮眼神透露出一絲恐懼,嘴里叫嚷著,“你別過來,不要過來。” 夏一回唇角勾勒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腳步絲毫不亂,隱隱快了幾分。 眼見著夏一回靠近了,馬尾辮臉上的恐懼瞬間消失不見,跟個小炮/彈一樣射起,一個高抬腿就沖著夏一回的喉嚨部位踢過去。 馬尾辮眼神流露出一絲怨毒。 不說兩人身份一明一暗,只單單從私情來看,她也是極度討厭夏一回的。 這人明面暗面懟了她多少次,有多少次讓她下不來臺,她可是一筆一筆全都記在心里呢。警/校的前輩們教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踢人喉嚨。 這個力道下去,直接踢死都是有可能的。 但馬尾辮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難道看不出來夏一回是故意嚇自己嗎?往難聽的說,她就是想要直接踢死夏一回,正好還可以混個正當防衛。 “去死吧!”帶著仇恨的女聲響起。 張清嶼眼神一凝,正要動用技能,抬起手的那一秒卻看見夏一回唇角笑意。他一頓,默默收回了手,作壁上觀狀。 這邊,夏一回‘噢喲’一聲,腳步一個趔趄,玄之又玄的躲過馬尾辮那一腳。后者不信邪,上前又是一腳,正對著心臟。 這次夏一回可就不和她裝蒜了,迅速抬手將手術刀末端抵在心臟位置。馬尾辮那一腳過來,恰恰好踢在手術刀的刀鋒上。 她凄厲的慘叫一聲,抱著腳摔了下去。 腳上的鮮血流了一地,有的還不小心剮蹭到白色墻面上。房間里的墻是普通賓館樣式,平日里即使是有色飲料不小心撒上去,也要清理好久。何況是人的血呢? “還是臟了……”夏一回苦惱的嘆氣,一手舉著手術刀,另一只手隨意的揉了揉心臟,忽然瞇眼笑開,“果然還是殺了你吧!” “……!”馬尾辮瞪大眼睛,眼下一片青黑。 即使性格剛強,但她始終都是一個女孩子。現在看見夏一回這種標準殺人狂魔的模樣,她只覺得害怕的腿軟。 除此之外,也許內心深處還有一點后悔吧,當初她到底為什么要去招惹夏一回這個瘋子,早點逃的遠遠的,豈不是更好? 現在說什么都來不及了……馬尾辮想大叫,可很快她就驚恐的發現,自己上下兩瓣嘴唇像是被萬能膠黏在一起了。 別說求救,她現在連嘴巴都張不開。 她絕望的看著夏一回一步一步靠近,后者指尖的手術刀反射出一絲微薄的光亮,搭配著他臉上淡淡的笑容,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終于,馬尾辮的眼淚奪眶而出。 之前,她一直沒有夏一回真的會殺人的實感,現在人都提著刀上來了,什么面子、什么尊嚴,有命重要嗎? 她顫抖著直起身子,不住的給夏一回磕頭。嗚嗚著掰扯自己的被迫閉合在一塊的嘴巴,鮮血順著下巴流下,看起來極度凄慘。 視野中,夏一回的腳步依然沒有停下。他就像是一個緊盯獵物的獵人,步伐閑適,卻又透露著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痛苦、屈辱、害怕、絕望……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馬尾辮眼白一翻,一下子就歪倒在一邊,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夏一回動作一頓,無趣的將手術刀收回空間,臉上張狂的笑也化作滿臉隨意,他甚至打了個哈欠。 “本來準備打暈,誰想到居然自己嚇暈了。這都沒ooc,估計在這個nc眼里我就是她心目中唯一的殺人犯。” 頓了頓,夏一回繼續兩人剛剛未說完的話題,“我將她撞向門,那個力道預估是青紫,不會流血。所以我剛剛才覺得很奇怪,她為什么會流血?” 夏一回看了看手,又扭頭看向張清嶼,漫不經心中帶上一分難以察覺的認真,笑道:“難不成我的身體機能也隨著等級在長?” 張清嶼沒有回答,抿唇不語。 這是無限逃生論壇里沒有討論過的事,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不,不能這樣說。 應該說也許有人發現了,但至少沒有人廣而告之的去談論這件事。 即便是沒有得到回答,夏一回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思量。 整個逃生游戲,透露出來的第一要義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大限度去拼,副本開發的越極致,經歷的危險越多,回報也就越多。 這個道理也可以用在整個游戲上。 最先開始是所有人都進入了這個游戲,緊接著新手副本淘汰了一批人,這些人什么也沒有得到。 第二個副本是校園角斗場副本,不想經歷游戲的人選擇了自殺,回現實世界安詳的躺著。而其他玩游戲的人,得到了一個消息:如果能活到最后,電子音會滿足一個愿望。 只要是人,都會有遺憾存在。而電子音做下的承諾,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魔。 就在剛剛,狼人殺副本,夏一回發現自己的體能得到了鍛煉。接下來會有什么? 長命百歲?翻云覆雨?還是心想事成? 無論哪一個,都讓人心馳神往,賭一次性命又何妨! 就在夏一回思考時,門外忽然響起輕飄飄的敲門聲。 這聲音和剛剛馬尾辮錘門的聲音截然不同,小心翼翼中帶上了點試探,像是鴻毛一般劃過聽者的心尖。 夏一回同張清嶼對視一眼,皆未說話。 輕輕的敲門聲像是催命鐘一樣,不重也不急,但莫名的就是讓人感覺心慌。 靠近門,夏一回將門打開一條縫縫,這個角度是看不到里頭的,外頭的人只能看清夏一回的半張臉。 門外站著的正是丸子頭,她雖好奇夏一回為何這般防備姿態,但到底也是沒有多問,只笑道:“夏夏,你的經紀人讓我給你來帶句話,說是彩排開始了,你得去試妝。” 彩排?什么彩排? 夏一回一愣,雖不知道經紀人說的是什么彩排,但他還是松了一口氣。只要門外不是馬憐山和李比爾,那一切都好說。 “嗯嗯謝謝,我稍后就去找經紀人,你先走吧。”夏一回答道。 “好的。”丸子頭頓了一下,正欲離開,想了想又小聲問道:“對啦,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同事啊?就是扎馬尾辮那個,我聽人說她來找你麻煩了,你沒事吧?” “……”夏一回默默的挪了一下,將門擋的更嚴實。末了,他滿臉茫然道:“什么馬尾辮?我沒有看見啊。” 丸子頭疑惑:“誒?那就奇了怪了,她真的沒有來找你麻煩嗎?” 夏一回給了她一個確定的眼神,“真的沒有。” 房間里傳來一聲輕咳。丸子頭一愣,踮起腳尖往里面張望,疑惑道:“誒?我好像聽見里面有聲音……” “沒聲音,應該是你聽錯了。”迅速說完,還不等丸子頭反應過來,夏一回不容拒絕的關門。 回頭一看,某張姓罪魁禍首不僅沒有一點點內疚,反倒微微勾唇,“你和nc,到底是誰找誰的麻煩?” 76 夏一回聳肩,沒有搭話。他緩步走到馬尾辮身旁,蹲下身打量幾眼,自言自語喃喃道:“nc能裝進空間嗎?” 直播間一片哈哈大笑,紛紛打趣夏一回又在說什么騷話。 夏一回絲毫不受彈幕影響,依舊極其認真的看著張清嶼。 他問這話自然不是開玩笑。 想想看,馬尾辮都看見自己窮兇惡極的模樣了,如果就這么放她離開,那保不準一頓飯的時間,舉國上下都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第一個面臨的就是副本劇情的輿論壓力,說不定之后還會延伸出警局洗白之類的劇情。 第二個是ooc壓力。馬尾辮覺得夏一回就是個殺人犯,所以在他拿出刀的時候,體力值紋絲不動。 可是其他人可不會這樣認為,一旦有一個人覺得:啊,夏一回跟想象中完全不同啊! 那不用說,等待著夏一回的就會是不停歇的體力值狂跌。 所以不論怎么說,絕對不能讓第二個nc見到馬尾辮。思來想去,空間倒是一個藏人的好辦法。 想到這里,夏一回單手捏住馬尾辮的后脖子,試圖召喚出空間。然而平時揮手即來的空間,此刻像是失了靈一般,沒有絲毫回應。 “活物不能裝進空間。”張清嶼的聲音適時響起。 彈幕也刷刷的滾動起來。 ——別白費力氣了,知道你騷操作啦哈哈哈…… ——今天的夏夏依然在欺負nc。 ——可以藏衣柜嗎?安排一個人蹲守在旁邊,這個女人一醒就打暈,一醒就打暈…… “‘活物’不可以。”夏一回敏銳的抓住張清嶼的遣詞,揚眉道:“那死了的就可以吧?” 張清嶼皺眉,待看了一眼馬尾辮,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么。皺起的眉頭霍然舒展,他淡淡搭腔:“你可以試試看。” 直播間彈幕一頓,緊接著,鋪天蓋地的‘6666666’刷爆全屏。蹲守在電腦桌面前的人民無一例外的張大嘴巴,瞠目結舌的看著屏幕里的夏一回。 狼人殺副本不必校園角斗場。誰知道殺nc會不會引起什么蝴蝶反應,讓副本的劇情走向更加糟糕的地步。 很多人嘗試勸阻,讓夏一回穩一點,不要太浪。 青年像是沒有看見彈幕一般,臉上帶著閑適的笑容,蹲下去的姿勢也十分隨意。 他看上去就像后/庭院里侍弄花草的世家公子,完全不像是能說出此等肅殺言語的人。 沒有等張清嶼回應,夏一回就一步一步靠近躺在地上的馬尾辮。 馬尾辮像是已經昏死的過去,一動不動。 他故意將刀尖搭在墻面上,每走一步,刀尖都會劃掉一層細細的墻皮。洋洋灑灑的墻灰給墻角的地面鋪上一層銀色薄膜。 與此同時,指甲與墻面摩擦而起的刺耳聲音剮蹭著人的耳膜。 馬尾辮不著痕跡的顫抖了一下。 看到此景,夏一回非但沒有詫異,反倒是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想了想,他沒有停下步子,只是微微放緩了腳步。 凌遲以前的時間拖得越長,人內心的恐懼就會放到越大。 直到刀尖遞到馬尾辮喉嚨前的那一刻,馬尾辮也沒能爬起來。絲毫不夸張的說,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無論怎么翻身,也翻不過夏一回手中的刀俎。 “害怕嗎?”夏一回柔聲道。 馬尾辮渾身一顫,死死閉著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橫流。 “別擔心,很快的。一點也不痛。”夏一回聲音放的更加柔和,就像是對小情人說話一般,溫柔的快不像他了。 可是馬尾辮此刻卻壓根沒有感覺到這份溫柔,他感覺夏一回就像是撒旦在低語,溫柔表象下是如何也掩飾不了的罪惡。 刀尖猛的探入皮膚,刺的不深,也沒有傷及血管,但足以刺激到馬尾辮的痛覺神經。 耳邊,那溫柔沙啞的聲音還在繼續。 “先是皮,再是肉。脖頸皮膚去除,就是組織器官……你的每一個器官,我都會好好保存,讓它們永遠鮮活哦~” 經歷了最初的恐懼,馬尾辮現在已經害怕到有些麻木了。 她感覺脖子火辣辣刺疼。如果剛才那一腳能踢中夏一回,后者應該也是這個部位疼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