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快不能活,卻禁我余生自蹉跎 我自墮落,把這無聊規則打破 反正人類,從來不過一種結果 那不如就放任這燎原烈火 那不如就撕碎那虛詞詭說 將**拆開吞下結果 將鐐銬打破,重塑我的曠世杰作 最后一句“將鐐銬打破重塑我的曠世杰作”,顧衍書已經重新站回了升降臺上的王座前,三段高音飆升,完美得震撼全場,卻沒人去在意這里面的技巧。 因為整首歌顧衍書唱得太悲壯而有力,仿佛他就是那個被監/禁的人,孤獨,絕望,無奈,卻心有不甘。 而空蕩的舞臺,強烈的視覺反差,把那種孤獨的禁忌感烘托得強了一百倍,情緒里的絕望讓人幾于落淚。 所有人屏住呼吸。 當高音終于收尾,伴奏結束,觀眾人沉浸在情緒里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準備鼓掌的時候,王座前的顧衍書卻突然抬腿用力往下一踩,粗重的鐐銬居然應聲而斷,腳踝處鮮血外涌,往人心頭一擊,重重一顫。 于此同時,伴奏和高音再次出現。 “將鐐銬打破!重塑我的曠世杰作!” 全場氣氛再次引爆,所有人起身鼓掌。 卻沒人知道顧衍書現在多難受,沒人知道他膝蓋處是怎樣的痛,沒人知道沒唱一句他的嗓子就是錐心的疼,沒人知道他心里的絕望。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他閉著眼,想起的全是醫院里母親聲嘶力竭的哭泣,是眾人的指責謾罵,是沈決父親傲慢的神情,是沈決離開的背影,還有五年前那個黏濕潮悶的午后,似乎即將發生卻永遠戛然而止的吻。 他拼盡最后力氣唱出那句將鐐銬打破后,歇息底里,把一切推上頂峰,然后帶著喘息,低低吟唱出最后一句:“反正我愛你,到底算是什么過錯。” 不再是技巧精湛的高音,而只是低低從嗓間溢出的一句,有些沙啞哽咽,帶著劫后余生的絕望和迷茫,像是質問自己,又像是質問對方。 我愛你,到底算是什么過錯。 尾音終于落下,伴奏結束,恢復一片死寂,所有人開始吶喊“顧衍書!顧衍書!顧衍書!” 而顧衍書只是緩緩轉身,坐上王座,恢復最開始高傲又孤獨的黑夜神祇的模樣,鮮血從腳踝滲出。 手拿著麥,湊近唇畔,掀起眼皮,目光冷漠,面無表情,啟唇,低啞著嗓音,吐出一個冰涼而撩人的單詞:“imprison.” 燈光暗下。 “destroy.” 曲終。 全場沸騰。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