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家莊雖在茅山腳下,但一向低調(diào),幾乎鮮與外人來往,今日卻突然熱鬧起來。 門口少見的掛起了幾個紅燈籠。 在尋常大戶人家,這紅燈籠也不能隨意掛,而是在重大節(jié)假日或者婚嫁之日才特意掛上。 圖個吉利和喜慶。 今日,胡府的紅燈籠除了對左小涵表示出尊重外,還因為其他兩位特別的客人到來的緣故。 大廳中,胡青貴正坐在上首。 在他兩邊的下首,分別擺著四個胡凳。 每個凳子前跪坐著一人。 地上鋪著紅毯,酒菜擺放在胡凳之上,人則跪坐在紅毯上,采用的居然是秦漢時期的古禮法。 左小涵雖貴為客人,但只是排在右邊的下首位置,顯然在座的幾位客人中,至少有兩位的身份要比他高貴。 在他上首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看年紀(jì)似乎還在胡青貴之上,臉上幾乎擠滿是褶子。 只是這位老人外形十分奇特,身高不過1米5,活像一個武大郎,身形倒是十分敦實,右手邊擱著一個不知道用什么樹干制作而成的拐杖,裹著一身姿袍顯得十分貴氣。 面色也分外的祥和。 左小涵正在暗暗猜測對方身份。 在他斜對面的左邊上首處跪坐的是一個30多歲的漢子,此人外形明顯異于常人,首先映入左小涵眼簾的是一個斗大的光頭。 光頭不僅大,還閃閃發(fā)光,顯得十分絲滑。 臉上也是紅光滿面,兩邊耳朵處還分別掛著兩個巴掌大的圓環(huán),腦袋稍微一搖晃就發(fā)出一股叮當(dāng)?shù)穆曇簟? 袒露出來的肌膚也是分外的精壯,再配合上一口洪亮的嗓音,活脫脫一個占山為王的山大王。 若不是臉上笑意不斷,左小涵八成以為胡府進(jìn)了山賊。 能出席胡青貴這個千年老狐貍宴席的自然不是尋常之輩,在主人家未主動介紹前,左小涵也不方便多問。 就在他不斷打量上首的兩位奇裝異服客人時,坐在他對面的人卻在不斷打量他。 相比之上首的2人,左小涵和此人的打扮就顯得正常多了。 左小涵是一件常見的道袍,身份不言而喻,是一位道士。 而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生的劍眉星目面如冠玉,五官說不出的精致,皮膚也白皙,端是一副好相貌,放在后世就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網(wǎng)紅小白臉。 只是此人在打量左小涵時眼中偶爾冒出一股夾帶著仇視的精光,似乎與左小涵有舊怨。 左小涵好奇的瞅了他兩眼,總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等眾人入座后,侍女依次為幾人擺好酒菜,胡青貴見時候差不多了,率先跪坐在上首舉起酒杯,笑臉盈盈的說道:“今日高朋滿座,諸多友人參加老夫的家宴,心中不甚感激,可能有人會想,究竟是什么日子,讓老夫如此的高興,且容我暫時賣一個關(guān)子。” “賢侄,你是頭一次參加老夫的家宴,我先為你介紹一番。” 胡青貴的話音剛落,席間其他三人的眼光首次聚集在左小涵身上。 后者十分有禮貌的舉起酒杯回了一禮,“晚輩洗耳恭聽。” “你猜這老頭年紀(jì)幾何?” 胡青貴話風(fēng)一轉(zhuǎn),十分不客氣的將矛頭轉(zhuǎn)移到左小涵上首的老者身上。 聽語氣不甚禮貌,但酒桌上的眾人卻一副習(xí)以為常的姿態(tài),恰好證明了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熟絡(luò)到了一定程度。 斷然不是外人能比擬的。 左小涵佯裝打量了一眼老者,搖了搖頭,“晚輩猜不出。” 胡青貴揚(yáng)起手指頭得意的翻了翻,“這老貨今年已900多歲高齡,比我還要年長100來歲,200年前運(yùn)氣好混了個茅山土地的虛位,真是好命啊。” 左小涵大吃一驚。 土地公可是傳說中的虛神,受萬家香火供奉,又稱福德正神、社神等,算是不擇不扣的體制中人。 雖然只是一個體質(zhì)邊緣處的合同工。 在諸多神靈中,土地神算是最低端的一種存在,可以隨時被人頂替,雖然人家只是一個小神,相比之朝不保夕的山野精怪和凡人,已經(jīng)算是妥妥的大佬了。 人家可是能享受香火的合同工。 左小涵馬上收回視線,恭恭敬敬的舉著酒杯敬了一杯酒,“不曾想原是土地公當(dāng)面,晚輩有幸見得一面,著實受寵若驚,先干為敬。” “哪里哪里,賢侄氣宇軒然,定然也不是普通之輩,當(dāng)與我平輩相交。” 土地也客氣的回了一杯酒。 胡青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二人,對兩人的態(tài)度十分滿意。 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這既是一種禮貌,也是一種人情世故,剛踏入社會的愣頭青是不會懂的。 他特意讓左小涵留下來參加這次家宴,未嘗沒有間接向左小涵展示自己實力的意味在里面,看來心中仍未放棄招他為婿的念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