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誰比誰毒-《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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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望向他,笑容之中帶著一絲淡然:“靜王殿下不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了,流言畢竟只是流言,未必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靜王微微一笑,卻是輕聲問道:“嘉兒,你散播這個流言的真正用意何在?”
這人就是不肯死心,李未央挑起眉頭:“話說到這里我也不便隱瞞,究竟有什么目的今后殿下自然會知道,但是目前階段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隨隨便便破壞我的計劃。”
靜王不由蹙眉:“我破壞你的計劃?這又怎么可能?不是你讓我去敲邊鼓的嗎?”
分明是明知故問!李未央笑容變冷:“我是讓你去敲邊鼓,可沒有讓你過分地插手其中,尤其是最近皇后特意放了一些差事給你做,你不覺得這其中陷阱重重嗎?”
靜王一愣,目中有一絲震驚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未央笑道:“裴后是何等樣人,在她的嚴密監控之下,朝臣們何時推舉過靜王殿下你?可是如今他們卻是蠢蠢欲動,接二連三地將好事推給了靜王,你不覺得這十分奇怪嗎?”
靜王略微有些不以為然:“或許……這是因為他們對太子失望了,才會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
李未央神情卻有一絲譏諷:“殿下果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人與人之間無非是爭權奪勢,尤其在朝堂之上。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皇后所生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太子,是裴后一力扶持的對象,他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為什么還要顧及其他?好好想想,戶部為什么肯讓殿下的人插手,那不過是個爛攤子!兵部尚書為什么突然對你示好,是要往你身上潑點臟水!消滅一個流言的最好方法是制造更大的事端,殿下,你想清楚!”
聽對方如此斬釘截鐵,靜王身上不由出了一絲冷汗,良久沒有說話,定定看著李未央道:“你的意思是……裴后在替我挖陷阱。”
李未央輕輕一嘆道:“是啊,若是你再不及時收手,只怕陷的太深了!我的話說到這里,請殿下好自為之!”
靜王將近來的一些事情好好的想了想,不由已然明白了過來,心中在慶幸對方提醒之余卻不免生出一絲希望:“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我以為你過分地迷戀元烈,以至于對我視而不見……”
李未央輕輕蹙了蹙眉頭:“靜王何出此言?你終究是我的表哥,不是嗎?”
靜王冷冷一笑,俊美的面目之中籠罩上了一層寒霜:“這些日子以來你總是與他把臂同游,在大都之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傳說你們好事將近了。”
李未央不由略微不悅,沉下臉道:“你跟蹤我們?”
靜王眉頭皺得更緊:“我是關心你。”
李未央轉過身,聲音變得極為冷凝:“我有我的**,我愿意與誰在一起都與殿下無關,請您到此為止!”
靜王上前一步在幾乎靠近她三步左右停了下來,換了一副口氣道:“嘉兒,我只是怕你誤交損友,托付錯了終身。”
李未央猛地轉過頭來,目光之中無限冰冷:“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孩子,無需殿下操心。”
靜王看著李未央,神色頗為動容:“人心險惡,你畢竟是個女子,總是情關難過……元烈的身份特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李未央望著他,神色慢慢平靜下來:“看來惠妃娘娘將一切都告訴你了。”
靜王道:“那一日在御書房中陛下分明說起元烈是他的兒子,可是據我所知這么多年以來父皇根本就沒有流落在外的兒子!不,只有一個,那就是棲霞公主所生!你既然知道他骯臟的出身,為什么還要與他靠得這么近?”
李未央不喜歡別人批評元烈,更加不喜歡靜王這種高傲中難掩輕蔑的語氣,她收斂了心頭澎湃的怒氣道:“殿下,我和元烈在一起,與他的出身無關!實話告訴你,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不會影響我對他的感情!你不必白費心思!”
靜王臉上的笑容已然完全消失了:“你不愿意接受我是因為我爭權奪勢,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能避免這些嗎?不,絕不可能,他是棲霞公主的兒子,父皇不會放過他,裴后也不會放過他,他不會有一天安寧的日子過!你跟著他又有什么好處?他能給你什么?”
李未央目光清冽:“我以為自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殿下,我不喜歡你,請你不要一錯再錯,把心思放在一個根本不會愛你的人身上,現在這種局面你需要一個王妃來穩定大局。依我看來,王小姐是最好的人選。”
“王子矜?”靜王神色酷寒,“沒有想到你竟然將我推給她?”
李未央微微一笑,可是神色之中卻有些冷淡:“殿下,我這是為你好。王小姐才智無雙、出身高貴,又兼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將來對殿下的大業十分有幫助,你若是娶了她既可以斷絕裴后的心思,又可以輔佐你,有什么不好?相反,你縱然娶到了我,我對你無益,絲毫也不會想要幫助你。”
靜王的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他上前一步道:“為什么你要覺得我做錯了,難道我喜歡你也錯了?”
李未央目光冰冷地看著他:“殿下,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只能把你當作兄長看待,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靜王的神情卻是十分堅定:“不要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我有的是機會!”
李未央望著對方不由冷笑,這世上有很多人過于自信,他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的腳下,一切任由他采擷。靜王顯然也是這種人,他對帝位的執著、對于自己的堅持,這一切并不是因為他有多么深愛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一種不服輸的恨意在支撐他。
李未央終究將怒氣化為一笑:“殿下有心思來操心我的事情,還不如想一想裴后要利用大歷做了些什么為好。”靜王一愣,皺起眉頭道:“大歷?你是說現在的皇帝拓跋玉,他和裴后又有什么關系?”
李未央言笑晏晏:“裴后扶持著拓跋玉登基,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她究竟要拓跋玉替她做什么。”
靜王畢竟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知道什么時候應該放下情情愛愛,好好想一想以后的出路。此刻他不由就認真起來,道:“這么說大歷和大周之間的結盟有問題?”
李未央見他這么快想到了關鍵之處,不由輕輕一笑道:“若是沒有問題,裴后又何必這樣費盡心思,她能得到什么好處?”
靜王心中惱恨,重重地一掌拍在廊柱之上,面上咬牙切齒地道:“她總是如此的不安分!”
只要提到政務,眼前這個人就會忘記情情愛愛,倒也不算太蠢,李未央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此時,嬴楚剛剛從皇后宮中走出來,卻瞧見太子迎面而來,嬴楚不由提高了警惕,拱手相拜道:“殿下。”
太子往常都是直接從他身旁走過,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今天太子卻突然停下了,微笑著道:“嬴大人,這是往何處去?”
嬴楚躬身道:“殿下,微臣這是剛剛覲見完娘娘出來,馬上就要回府。”太子難得態度和藹,并無洶洶之勢,這讓嬴楚心中反而不太踏實。
太子笑容更加和藹道:“我正巧有事要找嬴大人,來,跟我一塊回府吧。”
饒是嬴楚心機深沉,聽了這話也不免一愣:“殿下不要覲見娘娘了嗎?”
太子的笑容更加溫和:“我稍后再來見母后就是,可是難得碰到嬴大人你啊。”說著,他竟然不顧尊卑,主動上前來攙扶起嬴楚道:“走吧。”
贏楚皺著眉頭,卻是沒有多言,幾乎是被挾持著一路離去了。
兩人一路回到太子府,太子似乎心情很好,命令廚子多準備一些佳肴,他要與嬴楚喝幾杯。因為早知道嬴楚的酒量很大,太子特意命人準備了最烈的酒并且在席上不斷勸他飲酒,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贏楚見太子如此熱情,分明是要借此機會和自己和好,所以也不好過分推卻,可是飲了幾杯之后,嬴楚便有些支持不住了,不得已向太子告了罪,隨后在桌上昏昏欲睡。
太子一看心頭冷聲數聲,隨后他站起身走出了客廳,向著自己的護衛統領道:“立刻殺了他!”
護衛統領吃了一驚,他低聲道:“殿下,請您三思,嬴大人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見太子厲聲道:“我吩咐你做的事,若是做不到就提頭來見!”
聽太子咬牙切齒,分明是恨毒了贏楚,護衛統領不由咬了咬牙,立刻道:“是,殿下!”說完他帶著十來個護衛直闖客廳,剛一進去咽喉就被站在珠簾之后的嬴楚死死地掐住、動彈不得,原來嬴楚剛才根本就沒有喝下太子端給他的酒,每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時候,他都巧妙地將酒吐回到袖中,用了障眼法瞞過太子的眼睛。而太子剛才在殿外與人商議的聲音,句句都傳進了他的耳中。
跟著護衛統領一路來的護衛慌了神,十來人一同上前攻擊贏楚,迫使他放開了統領。護衛統領只覺得那雙鐵手幾乎讓他窒息,此刻一下子得救,猛咳數聲惱怒道:“我奉了太子的旨意,格殺勿論!大伙一起上!”他立刻招呼其他人一起向對方猛烈進攻,嬴楚畢竟只有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敵不過十來個如狼似虎的護衛,不一會兒,就被他們**了。無數鋒利的刀子扎在了嬴楚的身上,過了片刻就將他捅得滿身是血洞,直到人一動不動了,護衛統領才上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回過頭來向眾人點了點頭:“斷氣了。”
聽見肉體被刀劍砍殺的聲音,太子在外頭冷冷一笑,不一會兒就看見護衛統領走了出來向他稟報道:“殿下,人已經死了。”
太子微笑著,“干得很好!”
這一回太子覺得自己辦了一件極妙的事情,因為嬴楚這個人實在太過可惡,他不但要冷蓮來自己身邊做密探,還不斷地威脅她替他做事,監視著自己,一旦冷蓮不受他的控制,他竟然還想要殺了冷蓮滅口!這樣的人留在母后身邊,只會疏遠他們**之間的感情,他這可是為了母后著想,除掉一個奸佞之臣!想到這里,太子嘿嘿兩聲道:“尸體就替我丟進護城河中,明天放消息出去,說嬴楚喝醉了酒,一時失足摔進了護城河,死了!”他說到最后兩個字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眉目之間的猙獰和得意之色。
護衛統領心頭一凜,連忙低聲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不知道他剛剛命人將嬴楚的尸體丟進護城河,一直牢牢盯著的密探便向元烈稟報了這個消息。隨后,元烈快速趕到齊國公府,將這個大好消息告訴了李未央,李未央并不感到吃驚,只是淡淡道:“哦,太子動手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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