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大肆搜捕-《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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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一派花團錦簇,人聲鼎沸,而這時候晉王的馬車正在向郭家駛去,他剛剛從宮中出來,要前去郭家為陳留公主祝壽。晉王沒有坐轎,只是帶著人騎馬緩緩而行,兩旁有十余名護衛左右隨從。他身邊的這些護衛都是一流的高手,晉王出門一般都隨侍在身邊。
可是,就在距離郭府還有三十米的距離,旁邊的巷中突然有一道黑影急射而出,一劍刺向了晉王,這一劍速度極快,恍若流星一般,一閃而過。晉王本來毫無防備,差一點就要中劍,說來卻也是一個巧合,就在這一劍凌空刺過來的時候,晉王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向旁邊的護衛吩咐道:“郭家馬上就要到了,把本王準備的禮物好好清點一下。”就在他說完最后一個字,轉身的一剎那,刺客已經飛身而來,兩相湊巧,他及時避開,卻也覺得一陣劇痛,那原本就要刺穿他喉嚨的長劍,一下子穿透了他的左肩。
旁邊的護衛一把將晉王扯下馬來,另外的人瞬間都拔出了刀劍,向刺客圍去,可是那個刺客武功極高,一擊不中,立刻在護衛沒有形成合圍之勢事前,瞬間沖出了包圍圈,轉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旁邊的護衛大聲道:“快,先入郭府,通知齊國公!”
晉王是在齊國公門府遇刺的,這件事情當然要先告知主人,晉王還沒有吩咐不要小題大做,整個人就已經暈了過去,護衛們頓時也是心頭焦慮,趕緊將晉王送進不遠的郭府。
郭府正是人來人往,賓客云集,哪里能瞞得住半點消息。很快,晉王殿下遇刺的消息,就在郭府之中傳開了。齊國公見到受傷的晉王,連忙吩咐人將他送到客房休養,并且立即派人去請太醫為晉王殿下診治,轉過頭來也是面如寒霜,這賊人也過于膽大了,在齊國公門府面前竟敢對晉王下手!
靜王元英神色也是十分震驚:“是呀,不過就是二三十米的距離,這殺手的確是膽大包天,不知道是什么人派出來的?”他這樣說著,心頭也是驚疑不定,晉王性情溫和,與世無爭,通常與朝政和糾紛并無什么瓜葛,這一次只不過是來給陳留公主祝壽,又有誰會無緣無故針對他呢,還特意挑選在齊國公府門前,這不是很奇怪嗎?
太子神情也是十分義憤填膺,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給晉王一個交代!”說著他轉頭向禁軍統領周鳳鳴道:“敬請周大人奏請陛下知曉,并盡快出動禁軍,保護大都之中的重要衙門和府邸,然后下令緊閉城門,負責大街小巷的盤查,在沒有捉拿到刺客之前宣布大都戒嚴,所有百姓必須呆在家中不許外出,如有違反軍令者,殺無赦!”
齊國公看到這種局面,微微蹙起眉頭,不由開口道:“太子殿下,這樣是不是太驚擾百姓?”
太子神情冰冷道:“皇弟無緣無故遇刺,我總要為他討一個公道,更何況這刺客神出鬼沒,又在齊國公府門前公然動手,居然還能逃脫,其中一定有很大的陰謀,若不能將他捉住,豈不有更多人遇害嗎?”
齊國公面色凝重地看了太子一眼,不知道對方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元英微微一笑道:“殿下,那依您看,要如何解決此事呢?”
太子淡淡一笑道:“既然刺客是在這一帶出沒,首當其沖就是要讓禁軍好好在這一帶重點搜查,周大人你說是不是?”
禁軍統領周鳳鳴聽到這里,下意識地看了城亭侯周貞一眼,見他閉目點頭,才連忙躬身道:“太子殿下說的是,下官這就稟報陛下,并且立刻派人去搜查!”說著,他便急勿勿地帶著人離去了。
秦王元宏向來與晉王十分親近,感情也最為要好,聽到這里,卻是憂心忡忡,關懷的神情溢于言表。他站起身道:“我去看看三弟。”
太子十分關切地點了點頭:“我與你一同去看三弟。”說著,他也站了起來。太子一站起來,其他人當然也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要去看望已經受傷的晉王殿下元永。
看到這種局面,齊國公忙安撫道:“各位別都心急,晉王殿下需要靜養,眾位若是都去看望,恐怕不妥。這樣,等太醫診治完畢,我會向晉王殿下表達各位的善意,還請大家不要心急,先坐下吧。”
眾人對視了一眼,只覺得齊國公說的很有道理,這一群人鬧哄哄的趕到客房去,多有叨擾不說,還防礙了太醫瞧病。太子聞言和秦王對視了一眼,含笑道:“既然如此,那二弟先去看看三弟吧,若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向我稟報就是。”
秦王躬身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向客房的方向而去。
此時女眷之中也議論紛紛,太子妃輕聲地道:“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大白天的還遇刺,又是在齊國公府門前,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盧妃嘆息道:“是呀,這賊人委實太過厲害了,聽說晉王身邊可都是一些武功高強的護衛,他們竟然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讓對方逃脫了,可見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王小姐點頭道:“好在晉王福大命大,這才沒有送了性命,否則,他是為了郭府而來,豈不是……”
也有不懷好意的人吃吃笑了起來:“你真是替別人擔憂,他是來參加郭府的盛宴,這要是出了什么紕漏,也是郭府擔著,跟咱們又有什么相干!”
這樣的議論紛紛傳到了李未央的耳中,她的神情卻是十分的平淡,沒有絲毫的變化。阿麗公主輕聲地道:“嘉兒,你看這是怎么回事?”
李未央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冷淡:“阿麗公主是想問我,晉王殿下是為什么遇刺嗎?”
阿麗公主自然點了點頭道:“晉王遇刺的地點距離齊國公府實在是靠的太近了,簡直就是有心人故意為之一樣!”
阿麗公主是個十分單純的人,如果連她都這么想,那么對方的舉動就過于明顯,為什么要在郭府門前刺殺晉王呢,這不是很奇怪嗎?更何況晉王元永是一個十分和善而且與世無爭的人,不管是太子還是靜王元英拉攏都來不及了,怎么會毫無緣由去刺殺他呢,這背后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的確是讓人很費思量。
李未央心頭快速的轉著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眼睛分外黑沉,對阿麗公主道:“不管對方有什么目的,橫豎殿下沒有受到什么大的傷害,若非如此,太子也不會坐的這么安穩,依我看,咱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旁邊的郭夫人卻不像李未央這么樂觀,今天這場宴會,陳家是一個人也沒有來,這件事情在眾人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看在太子眼里,卻是目中含笑,若有所思。
郭夫人心頭難過,忍不住對旁邊的長媳江氏嘆息道:“郭陳兩家是徹底的完了。”
江氏不敢應聲,只是垂了頭,沒有說話。
李未央聽見郭夫人溢出口中的嘆息,卻只是淡淡道:“母親,這也是早晚的事情,您何必為此憂心忡忡。”
江氏嘆息一聲:“不怪母親生氣難過,二弟妹終究是胡涂,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導致兩家聯盟受到了損傷,她自己又有什么好處呢?”
江氏是一個傳統的婦人,雖然與夫君青梅竹馬、伉儷情深,但傳統觀念卻也是根深蒂固。在她看來為丈夫納妾并沒有什么不對,若非自己的夫君堅決反對,她早已將自己的婢女給他收了房,所心她對于陳冰冰的舉動,十分的不理解。納蘭雪為先,陳冰冰只不過是個后來者,人家不來為難你就很好了,你還要去殺人家,這怎么都是說不通的。
李未央搖了搖頭,感情一事沒有誰對誰錯,若是自已放在陳冰冰的位置上,說不定也會下很手,不過就是怕夫君被人搶走罷了。若不是陳冰冰愛郭衍太深,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壞的是陳家人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先是用兒女的婚事做為要挾,事敗之后又將所有的罪責怪在別人的頭上,這樣的一家人護短之心太重,反而是害了自己的兒女,只不過這些話她不會當眾說出來的。她只是輕聲地安慰郭夫人道:“母親,很多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你再憂慮也沒辦法改變它的結局,慢慢等著,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春呢!”
她這樣說著,神情卻是十分的溫和。郭夫人看在眼里,只能是點了點頭道:“如今我也不求旁的,只求你的哥哥們平安的過日子就好了,”
她這樣說著,李未央已經明白的過來,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卻聽見有婢女來稟報:“夫人,二少夫人的婢女求進后院去,說是少夫人走的匆忙,東西都落在了郭家。”
郭夫人聽到這里,揮了揮手道:“隨她去吧,不管帶什么走,都不必理會。”
李未央聽在耳中,唇畔卻是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魚兒終于上鉤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高聲道:“圣旨到!”眾人紛紛站了起來,齊國公和陳留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其他人也跟著他而去,齊齊跪倒在地。那宣旨的太監朗聲將圣旨讀了一遍,無非是贊頌陳留公主的恭順賢良,并且賞賜了無數貴重的珍寶,讀完了圣旨,齊國公立刻招呼那宣旨的太監去正廳中喝茶,太子和靜王也一同前去正廳。
宮里剛才已經送了壽禮,陛下如今又加了砝碼,可見對郭家的恩旨不變了。花園里的氣氛一時之間更加活躍起來,眾人看著齊國公府眾人的眼神也十分熱情,若說剛才他們還對郭衍一事心存芥蒂,現在一個一個卻都是上趕的巴結,畢竟皇帝的姿態已經放出來了,人家壓根就沒有追究郭衍的意思,更沒有牽連到郭府,既然如此,那齊國公府還是赫赫有名的一等公爵之家。
花園內人們正在觥籌交錯,卻突然聽見不遠處的正廳里傳來一聲厲喝:“小畜生,真是不懂事,這成何體統,還不快滾出去!”
花園里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因為正廳與花園距離不遠,所以這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隨即就看見四少爺郭敦快步走了出來,臉上還是十分氣憤的模樣,華服上灑了一身的酒漬。眾人立刻明白過來,這郭敦顯然是因為剛才酒杯沒有拿穩,想要去敬那宣旨太監,反倒灑了自己一身。
眾人不禁笑著郭敦胡涂,李未央卻察覺到了什么,她快步地走了上去高聲道:“四哥,你這是怎么回事,竟然灑了一身酒?”隨即她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郭敦同樣高聲回答她道:“唉呀,我怎么知道呀,手一抖,酒全都灑了,罷了!我現在這就去換一身衣服吧!”他這樣說道,卻壓低聲音跟李未央耳語道:“父親進大廳前突然說太子神情不對,讓你快點想法子通知后院的二哥盡快離去!”
李未央心頭掠過一絲明悟,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隨即面上卻沉了下來,轉頭對隨從道:“你們都杵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扶四少爺去**!”她這樣說著,身邊的隨從連忙跟上,攙扶著郭敦去了。花園里有小花廳,自然可以讓郭敦處理干凈。
李未央神色從容地回到席上,微笑著向眾人道:“四哥是一時喝多了,才會在宣旨的公公面前失禮,父親一時心急,斥責了幾句他罷了,眾位不必放在心上,盡情飲宴吧!”
齊國公、太子以及那宣旨的太監,此刻都在正廳中說話,廳中還不時傳來歡聲笑語,顯然他們幾人相談甚歡,眾人也沒有多想,全以為郭敦是闖了禍被趕了出來。可是李未央卻向旁邊的趙月使了一個眼色,趙月會意,迅速地轉身離去。
剛剛出了花園的門,便有一把長劍橫了過來,趙月一怔,隨即看見一個年輕的軍官板著面孔,攔在她的面前,他身上的盔甲在陽光之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長劍也是閃著寒光。
趙月心道小姐說的果然不錯,真有人在這里候著,她心頭冷笑,面上卻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持劍站在花園門口?這可是堂堂的齊國公府,竟然敢在這里動刀動槍,不要命了嗎?!”
那人聲音冰冷,無絲毫感情:“屬下奉了太子的命令,在花園把守,任何人不得進出!”
趙月面色一變,隨即快速地道:“太子的命令?太子殿下為什么要有這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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