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瘋狂狩獵-《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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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陰險!”裴徽厲聲地道。
他這一句卻讓郭澄笑了起來,郭澄微笑著道:“這也是向你們裴家學的。”
事實上,郭澄和裴徽的技術(shù)都是半斤八兩,他們兩人都是由騎射名家傳授,又都曾在戰(zhàn)場上歷練過,乃是當世不二出的騎射高手。此時在這獵場之上自然是棋逢對手,難分高下,剛才郭澄被裴徽將了一軍,此刻自然要扳回一成。
裴徽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弓箭,狠狠的將它拋在地上,從一旁的馬臀之后,又抽出了一把長弓,他大笑著道:“鹿已經(jīng)跑了,郭三公子去追吧。”
郭澄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裴徽,而裴徽含著笑,笑容恬淡,仿佛是一副審視的眼神。郭澄心道,不愧是裴徽,這樣被人羞辱也沒有當場失態(tài)。他冷淡地一笑道:“這場上若是換了別人,還不配做我的對手,你來吧。”說著,他已經(jīng)隨手給了那馬兒一鞭,飛快地向前奔去。
裴獻裴白剛才都被郭導(dǎo)攔住,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突圍,此刻又見到裴徽繼續(xù)向前追去,裴白狠狠地瞪了郭導(dǎo)一眼,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著向前追去了。裴獻卻看了郭導(dǎo)一眼,似笑非笑地勒住馬韁繩道:“師弟,好久不見了。”郭導(dǎo)遙遙地看著自己兄長離去的方向,也不回頭去瞧裴獻,聲音里淡淡的沒有感情:“師兄,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病都好了吧。”
裴獻一直都有眼疾,這事情也是人盡皆知的,但郭導(dǎo)知道則是因為他們是同門師兄弟,都師從一位名師的教導(dǎo)。
裴獻淡淡一笑道:“總算還活著,怕是要讓師弟你失望了。”
郭導(dǎo)笑容如常,卻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事實上他和裴獻非但不是仇人,在他們小時候一起學藝的時候,還是很親密的朋友。那時候裴獻身體不好,并不是學武的材料,所以總是被其他的師兄弟欺負,而郭導(dǎo)則是個性頑劣,不聽教誨。兩個人竟然玩到了一起去,成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有一天晚上,郭導(dǎo)又犯了錯,被**連夜趕下了山,他一個人在山間迷了路,縮在石頭洞里,餓得快要死的時候,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郭家的父母了。可是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瞧見了裴獻的臉,不由大為吃驚。裴獻竟然追著他一路從山上下來,找到郭導(dǎo)的時候,郭導(dǎo)只剩下半條命,整個人干渴的已經(jīng)快要死了。
裴獻扶著他從山上下來,可是卻碰到了狼群。裴獻當時不過十歲,武功微弱,身體也不好,被一只狼咬了一口,差點死于非命,本來他讓郭導(dǎo)放下他獨自逃生,可是郭導(dǎo)卻背著他,一路從山上走了下來。直到山上的**后悔了,又派了師兄弟將他們找了回來,他們兩人才勉強活了下來。從那時候,郭導(dǎo)便將裴獻當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因為裴獻身體不好,個性又冷淡,所以在師兄弟之間向來很受冷遇,于是郭導(dǎo)便將自己的匕首送給他,并且告訴所有的人,如果誰敢欺負他,就是自己的敵人。為了袒護裴獻,他和那些師兄弟們打了無數(shù)場架,好幾次都是重傷。正因為如此,這兩個少年結(jié)下了非常深厚的友情。
可是,當他們下了山才突然明白,原來裴家和郭家有那么深刻的淵源,卻不是朋友,而是死敵。從那一天開始,兩個人就像是不約而同的,裝作對彼此都不認識。對于郭導(dǎo)來說,他并沒有忘記裴獻那一次的舍身相救,而對于裴獻來說他也不可能忘記那些年郭導(dǎo)對他的維護。但那又如何呢,朋友歸朋友,死敵就是死敵,這是兩個家族間的仇恨。所以,他們只能是敵人,而不可能是兄弟,更不可能是朋友。
這一點,在裴獻再一次見到郭導(dǎo)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確認了。裴獻冷淡地道:“我二哥是一定要殺了你妹妹的。”
郭導(dǎo)卻突然沉默了起來,良久,他的唇邊露出一絲笑容,他慢慢地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
裴獻目光冰冷地看了郭導(dǎo)一眼道:“若是連我也要殺她呢。”郭導(dǎo)的笑容十分平靜,他望了裴獻一眼道:“那我就只能連你一塊兒殺了。”裴獻只是微笑,從下山開始他就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情誼早晚會有這一天的,裴獻冷笑一聲,策馬揚鞭道:“那就各憑本事吧。”
郭導(dǎo)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沒有動作,直到郭敦從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地道:“你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追!”
郭導(dǎo)微微一笑,遙遙地看了一眼李未央的方向,語氣卻是十分淡然:“你去吧,妹妹的身邊沒有人保護,我不放心,我要回去了。”說著,他竟不再看向郭敦,而是策馬轉(zhuǎn)身向場外跑去。郭敦看著他,不由覺得奇怪。
這邊郭家和裴家斗得如火如荼,李未央是瞧在眼里的。她知道,郭裴兩家斗了這么多年,不管是在朝廷之中還是在獵場之上,都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將誰怎么辦。但元烈上一次的行為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裴氏,她猜想,對方不日將會有所動作。只是,他們究竟將會怎么做呢。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少女走到李未央的面前,趾高氣揚地道:“你就是郭嘉么?”
李未央抬起頭,望了一眼,那少女仿佛站在陽光之中,讓人覺得刺目。少女穿著艷紅色的馬步裙,白色的腰巾束在腰間,下面是寬大的裙擺,腳上還穿著一雙小鹿皮靴子。上身很是干練簡潔,下擺的裙子卻十分的寬大,方便于大步的起跳和騎馬,明顯是草原女孩的裝扮。她的肌膚像是被曬紅的軟玉,眼睛大大的,十分的清澈,眉宇之間帶著靈動,與越西的小姐們不同的是,她披散著黑色的長發(fā),發(fā)梢上結(jié)著小小的金鈴,走路之間,金鈴叮叮當當?shù)妮p響。
李未央沒有回答她,只是目光淡淡地掃過對方的眼睛,卻又看向不遠處的獵場。這少女不由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道:“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嗎?”
李未央聞言,烏黑的眼眸微微一轉(zhuǎn)道:“聽見了,只不過我對那些沒有禮貌的人沒有興趣。”
李未央的身上是軟煙羅的絲裙,在陽光下自有一種淡淡的華光,仿佛有一層淡淡的金色陽光霧蒙蒙地貼上身來,看得叫人有一些炫目。這少女聞言,立刻跳了起來,面上氣得通紅道:“你說誰沒有禮貌!”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在叫別人的名字之前,不是該自報家門么?”
那少女叉著腰,面容惱怒道:“我是公主阿麗,你應(yīng)該向我行禮。”
李未央唇角略微浮起一點冷淡的笑意,語氣十分的淡漠:“公主只是草原的公主,并不是我們越西的皇室。等你哪天嫁入了越西,成為了某個皇子妃,再提向你行禮的事情也不遲。”
阿麗立刻暴躁起來,她最討厭別人提起聯(lián)姻的事,而李未央明顯知道她的痛楚,一戳一個準,她怒氣沖沖地道:“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李未央微微一笑,慢慢地道:“那么,你又以為自己是誰呢?”阿麗剛要斥責,卻聽見旁邊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仿佛帶著說不清的諷刺:“阿麗公主,我早就跟你說過,這郭家的小姐,可是誰都惹不起的。”
李未央望向出聲的方向,那美人腰肢纖細,姿容絕美,不是裴寶兒又是誰呢。李未央的目光慢慢變得嘲諷,道:“裴小姐這么好的興致,也跑到這草原上來了,你是為了狩獵呢,還是為了和親呢,啊,莫非裴家想將你嫁到草原上做個王妃么。”這話十分的刻薄,裴寶兒登時大怒道:“郭嘉你不要口不擇言,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么!”
李未央嘆息一聲道:“我不惹人,偏偏有人來招惹我,阿麗公主,把你家的瘋狗牽回去吧。”
阿麗一愣,她看了看李未央,又看了裴寶兒,有點分不清對方究竟在說什么意思,她心眼直,不過是受了裴寶兒的挑唆,要看一看這靜王元英的心上人究竟長什么模樣。
若李未央是像裴寶兒一樣的大美人,阿麗公主還覺得沒什么,但現(xiàn)在瞧見,這李未央容色清秀,目光冷淡,分明就是個冰窟窿。她實在想不透,這熱情開朗的靖王元英,怎么就會看上李未央呢,難道就像裴寶兒所說,僅僅是因為她出身郭氏么。是啊,郭家是靜王的母族,他會從母族之中尋找王妃也是并不奇怪的,可是自從三年前阿里公主見到靜王元英之后就對他一見鐘情,打定主意非要嫁給他不可。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李未央,她又怎么會甘心呢。所以,她揮動著鞭子指向李未央道:“你起來,咱們比試一場,若你贏了,我就把靜王殿下讓給你,若你輸了,你就乖乖的離開他,再也不要肖想靜王妃的位置。”
李未央聞言便是一愣,隨即似笑非笑地看向阿麗道:“靜王妃,我嗎?阿麗公主是不是誤會什么了,靜王不過是我的表兄而已。”
阿麗不耐煩地說:“我不管那么多,你快點站起來!跟我比賽,不管是騎馬,還是打獵,爬樹,我都會贏你的,哪怕是你們越西女子會的琴棋書畫,我也都會,絕不會輸給你!”
------題外話------
編輯:我從裴獻和郭導(dǎo)的身上,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小秦:呸!本文純言情
編輯:我看到了一個娃形象的描述了你的文,是蘿莉身女王心的女主和正太身帝王心的男主組成死神體質(zhì)康復(fù)團踏上增大世界個人平均土地占有量的偉大旅程神馬的……
小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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