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致命威脅-《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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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央笑了笑道:“我不是為他,只是為郭惠妃,當然也是為郭家,我現在是郭家的女兒,若是郭家出了事,我跑的了嗎?凡事防范于未然,才能永生立于不敗之地,這個道理你又不是不明白。你盡力收集吧,越多越好,不過,不光是他,還有關于那襄陽侯的,也得盡快地調查清楚。”
元烈不禁奇怪道:“襄陽侯?你怎么突然關心起他來了?他這么多年臥病在家,不參與爭斗,想來和郭家是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這游慶豐對郭家有敵意,可他如此年紀和郭家必定不會有仇,他是襄陽侯的義子,莫非襄陽侯當年和郭家有什么怨恨嗎?”她越想越有可能。
元烈不禁失笑道,一只手把玩著手中酒杯,凌厲的眸子卻已經掃向那游慶豐的方向:“襄陽侯若果真與郭家有仇,為何這么多年稱病不朝,按捺不動呢?他總不會是指望自己的兒子來報仇吧。”
李未央笑道:“或許是我多想了吧,又或許他只是瞧我不順眼,這都是有可能的。”她心中倒寧愿對方是看她不順眼,若非如此,這事情怕要變得復雜起來了。
游慶豐獨自坐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手中的酒杯一直捧著,卻不曾飲過一口,他的目光落在李未央的身上,冷笑了一聲。那個女子,淡淡地坐在那兒,仿佛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既沒有十分出眾的相貌,也沒逼人的風度,卻是奇跡一般的,在大家心中留下了一種深深的痕跡。仿佛是青山綠水一般的存在,不論其他人的光芒多么耀目,也掩不了她那樣獨特的氣質。或者,她就是憑借著這種風度儀表,**了旭王和靜王吧。
很快,他的目光從李未央的身上移開,放到了被眾人包圍的郭惠妃身上,心頭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又在惺惺作態(tài)了。
這時,旁邊的郭導慢慢向他走了過來:“游兄何時回到了大都?怎么也不說一聲,我好為你接風洗塵。”
郭導當年和游慶豐算得上是同窗,所以,倒還有幾分交情。往日里,游慶豐雖然對郭家人都不理會,但對郭導倒還是肯說幾句話的。但今天,他只是淡淡看了郭導一眼道:“我不過是客座大都,待不了多少日子,不必郭兄費心了。”他的話語之中,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郭導聽完,不由有些吃驚。在他看來,這位游公子,未來的襄陽侯,雖然為人冷漠,個性強硬了點,但實在不失為一個正直的好人。所以,他并不排斥和他親近。然而,憑借著自己一副三寸之舌,到處都可以打得一片火熱的郭導,卻在游慶豐這里屢屢碰壁。尤其每次他提到郭家的事情,游慶豐就用一種很冷很冷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心中不禁起疑。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不再親近游慶豐。但對方越是對自己無禮,他越是想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
想到這里,他面帶微笑道:“游兄一個人在這里不覺得悶嗎?我為你介紹幾個朋友好不好?”
他的態(tài)度十分的熱情,游慶豐卻只是淡漠地道:“我獨來獨往慣了,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完全不領情的樣子。
郭導笑容更盛,慢慢地道:“游兄是我的同窗,又是我的好友,我當然要盡最大的能力照顧好你,讓你覺得開心,賓至如歸,這樣,我來陪你飲酒吧。”說著,他主動替對方倒了一杯酒道:“游兄請。”
游慶豐看了他一眼,這也不好過度的抗拒,只隨口一喝了,隨后亮了杯底道:“我已經喝完了,郭兄還是走吧,不用坐在這里陪我這個孤僻的人。”
郭導心中更加的疑惑,游慶豐在軍中如何,他是不知道,可他對待別人雖然淡漠,但也不曾帶著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這究竟是為什么呢?郭導心中隱隱浮現出一絲怪異,卻又說不出這怪異來自何處,他看了游慶豐一眼,轉身離去。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這活兒可真不好做,要不是襄陽侯在朝中雖不問世事,但游氏一族在朝中還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才懶得理會他。
此時,游慶豐看著郭導離去,便繼續(xù)坐在這里,目光冰冷地看著郭惠妃。在他看來,若非郭惠妃當年的冷酷無情,他的父親也不會傷得那樣的重,不,若不是她死死抓著父親的心不放,他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來孤身一人,更不會剛過四十歲,便患上重病。想到太醫(yī)所說,父親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怕就要撒手人寰。游慶豐心頭微微覺得一痛,看向郭惠妃的目光,也就更加充滿了恨意!
在父親生病之后,他曾經多次派人帶話進宮,希望郭惠妃能夠找到機會,出宮來見父親最后一面,可是出乎游慶豐意料之外的,卻是當頭一盆冷水,郭惠妃拒絕了!而且是嚴辭拒絕!
游慶豐沒辦法形容自己當時的那種感受,從前,他對父親口中那個女神一般的女子,雖然有埋怨,卻沒有恨意。可是,從郭貴惠妃拒絕了他的要求之后,他的心頭便對此人充滿了憎恨,當初是這個女子拋棄了父親,入了宮,父親心痛如死,卻抱著最后的希望一直等待著她。這么多年來,孤身一人,不曾娶妻,哪怕家族拼命地逼迫他延續(xù)香煙,他也不過收了自己這個義子,來繼承他的爵位,這樣好的男子,那女人卻絲毫都不珍惜,只想著她宮中的榮華富貴!
游慶豐手中的酒杯,越發(fā)地握緊了,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那酒杯捏碎!他深恨郭惠妃,遷怒之下,就連郭家的人也恨上了。想到那一日當他聽說郭家人的內斗,牽連到**、郭騰兩人身死。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拍著巴掌道,這郭家真是狗咬狗,活該他們落得這個下場。誰知,一向溫文爾雅的父親,卻是第一次發(fā)了怒。直到如今,他還記得襄陽侯滿臉鐵青,叱責他的樣子。他深深地知道,父親不是為了郭家抱怨,而是為了郭惠妃。他不愿意自己批評郭家,根本的原因還是他一直深愛著那個女人。
今天收到郭府的帖子,原本是不想來的,胡亂找個借口推辭也就罷了,可是當他知道郭惠妃也回府省親的時候,他便改變了主意,他想見一見這個女人,他想知道能夠讓自己的父親神魂顛倒,魂牽夢縈了這么多年的女人,究竟生得如何?是怎樣的一個人?
可他見到了對方,卻覺得不過如此,的確,郭惠妃的相貌并不如何美艷,頂多不過是秀麗,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的父親念念不忘的呢?
聽著旁邊的人紛紛議論,郭惠妃如今在宮中是如何的受人敬重,靜王元英又是如何的才華橫溢,風度翩翩,游慶豐心頭越發(fā)的惱怒,那女人如今過得如此風光,回家省親卻不肯來見父親最后一面,分明就是一個無情、無心、無義又狠毒無比的女人!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是不甘心,突然站了起來,向郭惠妃走了去。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擋住了他,游慶豐冷冷地看著她道:“不知郭小姐有何見教?。”
李未央的笑容十分和煦,當她看到游慶豐向郭惠妃走去的時候,她下意識地走了出來,擋在了他面前,如今見他這樣問,不免微微一笑道:“游公子怒氣沖沖的樣子,是要去哪里?可是下人們招待不周,惹怒了你嗎?”她雖然不知道他和郭惠妃之間究竟有什么糾葛,但這樣的場合,絕對不能讓他鬧出什么事兒來,所以她出面阻止了他。
游慶豐目光冰冷,鄙視著她,淡淡地道:“這是我的事情,郭小姐還是往邊上站著,免得我不小心沖撞了你。”
李未央還沒有說話,卻聽到旁邊有人笑道:“哦?不知小侯爺要怎么個沖撞法呢?”
游慶豐一眼望去,卻是風神如玉的旭王元烈站在了一邊,那光彩仿佛一下子就將宴會上所有的人都壓了下去。游慶豐冷笑一聲道:“能夠讓旭王元烈為你出頭,難怪別人都說郭小姐的魅力大了!但我就是不信,若你沒有半點暗示,怎么會惹得男人神魂顛倒?這可真是不符合大家小姐的做派,依我看,郭小姐還是收斂一點得好,別跟你姑母一般招蜂引蝶、不知羞恥。”
元烈冷冷地看著對方,壓抑著怒氣:“游慶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襄陽侯雖然是侯爺的爵位,可在他元烈看來什么都不是,這游慶豐仗著軍功,居然敢在他的面前無禮,他轉頭就能想法子收拾了他,還叫他有苦說不出。
李未央卻笑了笑道:“旭王不必生氣,游公子聽信那些讒言,倒也沒什么奇怪,世人都是如此,往往都不辨**,只是不管游公子如何想我,今天這是郭家的宴會,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在這宴會上搗亂,游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還是改日再來吧。”
游慶豐望著對方,沒想到李未央看透了他找茬的心思,不錯,他剛才就是想要起質問郭惠妃,他想要當眾戳穿她的假面目,問問她當年明明和襄陽侯情投意合,怎么轉頭就忘記了父親?連父親病危,也不肯上去瞧一眼,她果真如此無情嗎?想也知道,他若是這樣做,郭惠妃必定無比的難看,而關于她和襄陽侯的舊事也會傳的人盡皆知。游慶豐不過一時惱怒,被李未央這一打岔,頓時醒悟了過來。
的確,他不能這樣做,不是為了郭惠妃,而是為了自己的父親襄陽侯。他一生清明,受人尊敬,若是因為他一時沖動,抖出了當年的那些事情,恐怕連父親的名譽都要受到影響。更何況,這件事情如今有了更好的利用價值,能夠報復到郭家,又不會危及襄陽侯府。思已至此,他冰冷地看著李未央道:“郭小姐說的是,你們家這樣盛大的宴會,想也不會歡迎我這樣的不速之客。”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卻聽見旭王元烈在背后慢慢地道:“小侯爺。”
游慶豐回過頭,看了對方一眼,卻聽見元烈目光冰冷,那眼神仿佛要將人吞噬一般幽深:“這世上的事情,不是靠沖動二字就可以解決的,你若是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說,我可以為你解決,但,若是你下次見到嘉兒的時候,還是這般無理!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一絲冰冷的笑容,襯著那俊美的面龐,更加顯得動人心魄。游慶豐心頭一驚,不免被元烈目中的寒光震懾到了。只不過,他畢竟也是久經沙場鍛煉,沒有當場失態(tài)。他的目光在李未央和元烈的面上逡巡了一番,之后垂下眼睛,轉身離去。
李未央看著對方的背影,神情便多了幾分疑慮。他剛才,究竟想要做什么,為什么這樣怒氣沖沖地向郭惠妃走去?仿佛有什么話要當眾宣布的模樣。
元烈卻在一旁淡淡地道:“郭惠妃已經進宮多年,想必不會與這年輕人有什么糾葛,此事,到底還是牽涉到了襄陽侯,未央,你說的不錯,看來我真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對父子。”
李未央點點頭,輕聲道:“不要引人注意。”說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了茶杯,品了一口絕頂的云霧茶。這可是貢茶中的極品,便是郭惠妃也不過只有幾兩,卻特意分了一半給她。這茶喝起來十分的清爽,又很宜人,更是滿口的芬芳。只是在這升騰的云霧之中,李未央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郭惠妃的身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襄陽侯、郭惠妃還有那游慶豐,這三個人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
郭惠妃好不容易打發(fā)了身邊的人,剛坐下喝了一口茶,卻看見自己的姐姐,那向來驕橫跋扈的清平侯夫人,向她走了過來。郭惠妃淡淡皺起了眉頭,卻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清平侯夫人微笑著,在郭惠妃的旁邊坐下道:“娘娘,不介意敘一敘舊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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