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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蔣南慘死-《錦繡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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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安公主見到這幅情景,不禁微微一笑,她雖然不知道蔣南的布置,可此刻正是一個大好的時機。她面上不露聲色道:“皇兄,我看大肆搜索怕是不妥吧。”

    太子看了她一眼道:“如此重要的軍隊布陣圖丟了,當然要找回來!便是父皇在這里也會贊同我的舉動,皇妹到底有什么話要說嗎?”

    臨安公主笑了笑,不露痕跡地看了一眼李未央道:“事情明擺在眼前,在座諸位都是越西的貴族,誰會無緣無故盜取這樣一份情報呢?此人必定非我族類,這樣一想,答案不就出來了嗎?”

    她的聲音柔美,語氣溫和,可是字字句句卻是別有用心。在座的眾人聽了,目光便都落在了李未央的身上。

    臨安公主的話很容易明白,在座的人都是在越西的貴族,沒有人會出賣自己的國家,只有一個人是例外的,那就是郭家新認的小姐,她曾經在大歷生活過,而且還是深受大歷皇帝喜愛的郡主,又是李丞相的義女,這樣一來她的身份就十分的復雜了。誰都不想被搜身,聽到這里,便都懷疑上了李未央。只要檢查她一個人就行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

    還不等郭家人說什么,臨安公主又道:“在大歷好端端放著郡主不做,非要跑回越西來,不早不晚偏是這個時候,不讓人覺得懷疑嗎?”

    郭夫人冷冷地道:“臨安公主,沒有證據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的女兒決計不是那等出**家的人!更何況她從宴會開始以來就從未接近過書房,哪里盜得了如此重要的情報呢?”

    臨安公主冷笑道:“郭夫人這句話可不要說得太早,她自己不去,難道不會讓身邊的丫鬟去嗎?而且,我瞧著這院子并不是很大,人們又都聚攏在一起,她若是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去了,又早早地回來,誰能發覺呢?難道你郭夫人能夠保證一刻也不讓她離開你的視線嗎?”

    郭夫人面上變得一片寒冷,她剛要開口,李未央卻握住了她的手,向她微微一笑道:“母親不必擔心,所謂清者自清,我既沒有盜取這份情報,又有什么好辯駁的呢?”

    郭澄淡淡地道:“妹妹,話不是這樣講,咱們郭家人向來不會做雞鳴狗盜的事,你既說自己無辜,那便證明給臨安公主瞧一瞧吧。”

    郭澄的話反倒激起了郭夫人的不滿,郭夫人心道:你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無緣無故反倒幫著外人說話?在這里被人搜身是多么難堪的一件事情?!堂堂郭家的小姐怎么能淪為別人懷疑的對象?!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了?

    可是李未央卻笑了笑道:“三哥說的對,我既沒有做這事,當然要證明給大家看,只是光我一個人證明還不夠,在座的諸位女眷可愿意陪我一起走這一遭呢?”

    在座諸人聽了這話,心里頭都有幾分明白,這便是郭家小姐不好意思一個人接受盤查了。和郭夫人向來交好的侍郎夫人站了起來道:“既然這份軍報這般重要,那么我們便陪郭小姐走這一趟吧,也當是做個見證。”

    李未央笑道:“多謝侍郎夫人,只不過光是女眷接受盤查恐怕有遺漏,在座的諸位男賓是否也能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呢?”

    太子淡淡笑道:“郭小姐所言到是十分合我心意,剛才我便已說過要搜查一番,可大家誰都不愿意被懷疑,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帶頭,請搜查一番吧。”說著,太子走到了侍衛的面前,示意他翻查自己的衣服。

    然而那侍衛哪里敢真的去搜查金尊玉貴的太子呢?便只是伸出手在太子的胸前背后輕輕碰了碰,幾乎沒有都沒有挨上去,便躬身行禮道:“太子的身上絕無此等物什,請大家放心。”

    既然太子都這么做了,雖然只是做樣子,可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元英和元烈對視一眼,心頭卻都不約而同掠過一絲冷笑。

    眾人紛紛都接受盤查了,當然女眷是特意隔開了一間雅室,由德高望重的貴婦人進行監督,一個一個的接受盤查。

    等所有的人都轉了一圈出來,桌子上倒是多了不少可疑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檢查,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封信上,他拈起那張信封,抽出了里面的紙條,隨后抖了抖,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這張紙卻是完全空白的!并沒有**所想的那布陣圖。**微微一愣,便預備放下紙,轉身去盤查其他的東西。

    此刻只聽到郭澄高聲道:“稍等一下。”

    **揚眉看了郭澄一下,郭澄大跨步地走了過來,一把搶過**手中的紙張,對著陽光看了看,隨后又仔細辨認一番,才笑道:“這張紙張頗有奧妙,郭大人不妨請人用燭火來照。”

    **面上露出一絲驚疑,他心道:這又是怎么回事?但是當著眾人面他又不好說些什么,便命人去辦了。蔣南冷笑一聲,郭家公子自作聰明,他是故意讓人搜到,到時候便說是在地上撿來的,反正那信可是元烈和李未央的情信,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暴露在眾人面前。

    很快便有人送了一盞蠟燭來,郭澄微微一笑,將那燭火點燃了,用紙在上面照了三照,隨后將熏出來的字跡給眾人看。

    眾人一瞧,面色皆是一變!

    很快便有人將那張紙呈給太子,太子看了一眼,眸中劃過一絲厲色:“郭大人!這可是你丟失的布陣圖嗎?”

    **一愣,隨即上前一瞧,面色頓時變了,這的的確確就是他丟失的布陣圖!只不過這布陣圖怎么會突然隱形的呢?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其中的關鍵,猛地回頭,他厲聲道:“這張紙究竟是從何人的身上搜出來的?!”

    蔣南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可怕,他突然隱隱的明白了什么,隨即便是渾身巨震!

    郭舞認出了那紙條,心頭不禁掠過一絲驚異,隨即生怕扯出蔣南,趕緊道:“這還用說嗎?這里唯一的一個大歷人便是這張紙的主人吧!”

    李未央卻微笑道:“眾人說得不錯,只可惜我并非唯一來自大歷的,在座的諸位中可真有一位真真正正的大歷貴公子,大家怕還是不知道吧?”

    太子一聽,面上出現一絲詫異,慢慢地道:“郭小姐此言何意?”

    李未央的目光望向不遠處的蔣南,冷笑一聲道:“臨安公主身邊的這位南公子到底是什么人,難道太子殿下也不清楚嗎?”

    臨安公主勃然色變,惱怒道:“郭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牽扯到南公子的身上?”

    李未央慢慢地笑了,那笑容里含著一絲嘲諷,仿若嘆息地道:“臨安公主將此人留在身邊多時,卻不知道他的來歷,這不是很奇怪嗎?所謂南公子乃是大歷蔣家的四公子蔣南,曾經的虎威將軍,赫赫有名的人物!這樣的人來到越西卻隱姓埋名,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眾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關于蔣南的來歷,他們都曾懷疑過。只不過越西向來繁榮昌盛,引來不少異國他鄉的人士,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剛才聽李未央所說,這蔣南的身份倒真是不同尋常,大歷的蔣家那可是赫赫有名的豪門貴族,他們家的四公子,怎么會跑到臨安公主府上屈尊做一個小小的男寵呢?這簡直傳出去都沒人相信,滑天下之大稽!

    臨安公主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她沒想到蔣南的身份被李未央一語道破,其實在這之前她也并不知道蔣南的來歷。對于她來說,男人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只要能討得她的歡心,蔣南恰恰合了她的心意。

    當然在她傾心蔣南之后也曾經一度想要找尋他的來歷,所以派人暗中查訪,只不過最終得到的不過是只言片語,并不知他真實的身份為何。直到后來,他主動坦白一切,她才知道對方的身份,以及和李未央之間的深仇大恨。

    在場眾人之中,唯獨**和郭舞面上并沒有什么驚訝的神情,那一日在書房之中,蔣南已經明明和他們說的很清楚,他是來自大歷的蔣家,與李未央有不共戴天之仇,只不過此刻被李未央當眾揭穿實在是難堪,**面上不禁閃過一絲怒色:“郭嘉,縱然南公子來自于大歷,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提這個做什么呢?”

    李未央淡淡一笑道:“是啊,我曾經是大歷的安平郡主就讓諸位念念不忘,怎么換成南公子大家就完全忘記了呢?這豈非是故意偏袒!”

    **面上閃過一絲難堪,他冷冷地道:“郭嘉,南公子的確是來自于大歷,可這也不能證明布陣圖是他偷的啊!”

    李未央冷笑一聲,問旁邊的護衛道:“你們剛才搜索了半天,那張紙究竟是何人身上的,為何不敢說呢?”

    眾人便都看向搜查的護衛,其中一人瑟瑟發抖地跪下道:“太子殿下,這張紙條正是從南公子的身上搜出來的。”

    眾人不言聲了,誰也想不到這紙條竟然是從南公子的身上搜查出來,想到臨安公主剛剛信誓旦旦的模樣,有人想笑卻是不敢。

    李未央冷笑一聲道:“剛才已經言明,若是紙條在誰的身上,那么行軍布陣圖就是誰偷的,怎么現在大家都不說話了呢?”

    臨安公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郭嘉!分明是你故意栽贓陷害!這紙條一定是你偷的!”

    李未央輕輕地笑了,笑容之中說不盡的冷漠:“臨安公主殿下,我雖然是個弱女子,可也不是隨隨便便也能冤枉得了的,南公子的武功在這園中恐怕無人及得上,真正能偷布陣圖的人不是他,難道還是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嗎?這事傳出去都沒人相信吧。”

    **的目光冷冷地逼視著趙月!眼中恨意無限,如今他再笨也明白了,趙月當初是演了一出苦肉計給他們父女看,目的便是為了讓他們相信趙月和李未央之間生出了嫌隙,隨后趙月再故意將李未央和元烈的信函出賣給了郭舞,郭舞信以為真,自然會藏在身上。事發之前卻又被蔣南奪了去,只不過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所謂李未央和元烈之間的情書竟然就是他們心心念念要栽贓陷害的布陣圖!

    如此的設計其實非常的簡單,怪就怪在,他們報仇心切,誤信了趙月這個小賤人!郭舞踏前一步,恨不得上前給趙月一個耳光!

    **及時擋在她的面前大聲道:“太子殿下!此事怕是另有玄機!南公子無緣無故為什么要盜竊這個布陣圖呢?說不定有人故意陷害!”

    元烈冷笑一聲道:“郭大人剛剛你還說偷布陣圖的人來自大歷,怎么換了南公子你就改主意了呢?還是說你分明就是故意陷害郭小姐,見這張圖不在她身上,便想要反口嗎?這蔣南的的確確是來自于大歷,而且是顯赫的貴族,他隱姓埋名來到越西不是別有所圖還是什么?尋常男子會甘心去做一個男寵嗎?”

    元烈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男寵二字是蔣南心中最深的痛楚!他幾乎忍不住上前就要動手,可是他及時的克制住了心中的恨意,他冷冷地望著元烈,慢慢地道:“旭王殿下,誰人沒有過去?你對我如此咄咄逼人,是想讓我將一切都抖出來嗎?”

    旭王微笑道:“抖出來?抖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告訴眾人我真實的身份呢?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父王和陛下早已知曉,不錯,我也是在大歷長大,而且就住在李家,原來的名字是李敏德,是李丞相的侄子,怎么?很驚訝嗎?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這是什么值得威脅我的事情嗎?這不過是為了我的安全,隱藏了真實身份罷了。”

    眾人沒有想到,元烈的身世也這樣稀奇,元英笑了笑,竟然開口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旭王叔在世的時候曾經與我們說過,他的兒子流落在外,他多方查證發現他便是成長在大歷,只是究竟在何方,在哪一家,他一直沒有找到,如今看來,旭王和郭小姐還真是有幾分緣分啊!”

    元烈瞧了元英一眼,冷笑,你還真是多事,生怕別人忽略你的存在。

    可不是有緣分嗎?這兩個人都是越西的血統,卻莫名其妙在大歷遇上。眾人不禁想到前不久元烈對郭嘉那副追求的態勢,心頭便明白了過來。雖然事情確實是巧合了點,但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解釋,旭王元烈對郭嘉窮追不舍了,是啊,世界上哪里來的那么多一見鐘情,怕是日久生情來的更多一些吧。

    郭夫人看了郭嘉一眼,心頭越發地驚訝:元烈竟然也是在李家長大,這一點嘉兒為什么從沒提過呢?這樣一來,他們兩人的感情豈不是更加穩固了嗎?

    她想了想,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如今對方咄咄逼人,目的就是把一切栽贓在女兒的身上,她必須想法子幫女兒摘了這個罪名才是。想到這里,郭夫人看向了齊國公。

    齊國公此刻才開口,慢慢地道:“太子殿下,剛剛臨安公主所說不無道理,盜竊布陣圖的人必定不是越西人,可是在座的在大歷長大的卻有三人,南公子,我的女兒郭嘉,還有旭王元烈,可惜不管是郭嘉還是元烈,誰都沒有必要去盜取布陣圖,唯一可疑人便只有南公子,因為他既非越西血統,也無所憑靠,難道還不夠確認他是奸細嗎?”

    臨安公主怒氣沖沖地道:“齊國公,蔣南好端端的在我身邊坐著,他何曾去過書房,又何曾盜竊過布陣圖?”

    郭導哈哈大笑道:“臨安公主,即便不是他做的,也有可能是他身邊的人做的,你剛剛不是說過這個話嗎?怎么又反口了呢?”

    不錯,剛剛臨安公主的確是這樣說李未央的,現在郭導將這話還給臨安公主倒也沒什么奇怪的,臨安公主惱怒得眉頭隱隱發顫,卻說不出一個字,現在人贓并獲,她要怎樣為蔣南開脫,這真是一個難解的題。

    就在這時候,從剛才花園里聚會開始便不見了的郭敦從院子外面走進來,他的手上還揪著一個穿著破爛衣衫的少年,他一把將那少年推倒在地,冷聲地道:“你們看這小子在外面鬼鬼祟祟走來走去,我瞧他可疑便將他捉了進來,郭大人你可認識他嗎?”

    **仔細瞧了瞧,卻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他。”

    郭敦看了那少年一眼,冷聲道:“還不說實話,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少年地抬起頭,瑟瑟縮縮地看了眾人一眼,見滿座都是貴人,心頭不免害怕得很,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只是在街頭乞討為生的乞丐,想著……今天這里有樂聲傳出來,必定在舉行豪華的宴會,結束后大人們能夠賞賜些吃的,所以才在門外徘徊,沒成想卻被這位公子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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