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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鄒文懷似乎還沒有從沃特的話里回過神來，對于沃特口中所說的兩千萬、三千萬美元的票房，他是想都不敢想，因為他從來沒想過合拍的電影會達到那個數字的票房。

    對于鄒文懷來說，雖然他對于娛樂產業有著出色的嗅覺和觀察力，但是再好的能力也得有合適的市場才發展，而香港那小地方的市場，終究也只能讓他一直小打小鬧而已，也就是這樣，讓他蹉跎了快半輩子。

    “沃特，我可不可以想一想？”

    終于，一直穩坐釣魚臺的“嘉禾教父”，再也不能沉住氣了，甚至一點沒有今天和沃特說話時的豪氣，反而十分恭敬的說著話，終究今天遇到的事情，是他根本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雷蒙德，我的時間和你一樣，也是很寶貴的，我已經答復你了，現在該你同樣答復我才行？”沃特當然不會就此放過鄒文懷，即使今天書面協議一時之間達成不了，但也要和鄒文懷達成口頭協議。

    當然，口頭協議如果對方事后反悔不認賬，沃特肯定對他也沒轍，但說到底有口頭協議總比沒有的強不是？起碼鄒文懷不會一時之間反悔，除非有其他的電影公司能夠提出更有利的條件，不過在沃特想來這一點是基本沒可能。他可不信在猜不出電影票房的前提下，有其他好萊塢的冤大頭公司會和他一樣，全額投資電影還要玩階梯式票房分成，特別是最有可能拿下的年度一千萬美元以內，要給合作的協和公司四成收入，可以說除了沃特，誰答應誰就是傻逼了。

    “這、這……沃特”鄒文懷語速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依然將話語說完道：“能不能將合作的電影的票房上額再提一下，比如兩千萬美元以下，協和可以分四成？”

    沃特聽后一愣，隨即愕然，心中大罵這老狐貍真他么的貪心，還想兩千萬美元以下分四成，你怎么不直接說你不同意，電影票房的總收入都應該給協和四成才行。

    不過，沃特想到歷史上《龍爭虎斗》在北美上映，在院線不利的情況下，僅僅用李小龍的死訊造勢一點點，都能拿下兩千五百多萬美元的票房，憑什么自己這個后世的炒作營銷小能手拿不到，甚至他所得的票房應該比歷史上華納兄弟所做的更好才是。

    因此現在答應鄒文懷的條件，對于沃特來說倒是也沒有什么損失，畢竟沃特剛剛想到的這部分補充追加的協議，就是為了利用鄒文懷不知道《龍爭虎斗》的票房的情況下，徹底讓他入坑，反正《龍爭虎斗》票房越高，就越讓他吃虧。

    這番細想，沃特便準備開口答應了，只是，看著面前鄒文懷十分平靜的面容，他的心理沒來由一緊，因為鄒文懷似乎在給他一種正在看戲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好受，生生的將口中的“yes”咽入嘴中，并且就那么直直的盯著面前的鄒文懷看著，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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