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胡惟庸清晨便去了李善長的丞相府,向他求教。 “惟庸,你家胡鵬真可不懂事,在太子殿下面前也這樣口無遮攔。”李善長提筆在書桌上劃完最后一筆。 “丞相,這怎么說。”胡惟庸一時不明白。 “你可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咱們這位殿下看起來溫文仁慈,骨子里可狠著呢,你我都是淮西老鄉,我給你指條明路。” 李善長在紙上寫了個大大的糧字:“開國初年,你可是從北方回來的,那廢墟瘡痍你難道沒看到?陛下節儉,不只表現在吃食上面。按前朝的規矩,天子車輿是該鑲金的,可陛下都一律用銅代替。 你看那寢宮的床上裝飾都沒有雕龍畫鳳,完全就是普通百姓中等家世的做派。” 胡惟庸眼里盡是明白,平時看陛下的衣服也沒有鑲太多的金絲銀線。 自秦到現在,兩千年,陛下這節儉真是前無古人,胡惟庸覺得都太苛刻。 李善長看他聽進去,摸著故意,說道:你看看這太子殿下那次穿的什么,太監織的麻鞋。 近了走路,路遠,騎馬才只能騎一大半,論節儉,那些后宮娘娘衣服洗了又洗,你家胡鵬倒是會說話,嫌棄菜不好。陛下的做事還不清楚?給北方送點糧食表示心意。” “可我家這糧食……北方也不夠啊。”胡惟庸攤攤兩手,無奈的說道。 “誠意最重要。”李善長沖他點點頭:“你兒子有,去吧。” 回到胡府,胡惟庸瞪了眼胡鵬,說道:“裝糧食,立即隨我進宮。” “爹,我……” “我告訴你多少次,讓你謹言慎行,謹言慎行,一天凈給我惹事。” “爹,送就送唄,憑您和李丞相的威望,您兒子去蘇杭走一圈,糧食就回來了。可我是不會去的。” 胡惟庸做勢要打他,胡鵬立即滾到床鋪里面去,道:“爹,等我傷好了我給你賺銀子去。” “就憑你,你這個敗家玩意兒。”胡惟庸吩咐管家裝糧,轉身進屋換衣服。 清晨起床,朱標簡單的做了鍛煉,打了套拳。 陽光照在朱紅色的宮墻,宮女太監來去匆匆,朱標看著頭頂那一方小天空。 “殿下好了?”錦兒拿著帕子幫他沾去汗水,披上衣服,對朱標笑道:“殿下,今兒這早膳您想吃什么,錦兒立即吩咐膳房準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