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契離籍-《和離前夜,她變成了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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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一絲一毫也不難過。
心被他凌遲成灰,信念被他碾成屑末,她還會在乎臉面尊嚴么。
她沖著他,慢慢揚起了唇角。
“謝無妄。”她彎著眉眼,問他,“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除非我死?”
他臉上的淺笑一點一點消失,就像撕下一張戴了很久、融入面皮的假面具一樣。
“或者,你要一直囚著我。一直囚著。”她仍然在笑,“沒關(guān)系,便一直囚著,沒關(guān)系的。我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在哪里都一樣,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失去的。無所謂。”
捏在她肩膀上的大手漸漸收緊。
他的眼神冷得駭人:“寧青青。別鬧了。”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完全不怕他。
原來所有的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歸根結(jié)底都是害怕失去。
她已經(jīng)不怕了。不怕,是因為她對他,再無半分期待。
她揚起臉,沖著他笑:“沒關(guān)系的。”
這一瞬,夢魘中師父的臉、謝無妄的臉、自己的臉好像重疊在一處。
她的神色平和釋然。
他的呼吸滯了一瞬,眸中淌過暗芒。
“我沒有碰別人。”他緩聲解釋。
她怔了下:“我不在乎了。”
兩根手指鉗住她的下巴,迫她抬頭。
她望進了那雙將她溺死過無數(shù)次的黑眸。
也許,在她與浮屠子行那九日路的時候,她還懷揣過那么一兩分期待,盼著他追來,告訴她這句話。但此刻真的沒有期待了,一絲一毫也沒有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心沉了一瞬。
他將她柔軟的身軀攬到身前。
“口是心非。”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fā)頂,他放低了聲音,笑著安撫,“今后再不會有旁人踏足你的院子。”
她不在的日子,庭院中的味道令人不適。
玉梨木養(yǎng)著她,她也滋養(yǎng)著周遭。沒有她,很不習(xí)慣,連空氣都變得令人厭煩。
她被他攬在身前,她的身體溫柔地倚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聲音也細細軟軟:“三百多年了,謝無妄,我盡力做一個好妻子,雖然沒什么功勞,但也沒犯過什么大錯。能給的我都給了,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沒有哪里對不住你,也不欠你,不是嗎?你告訴我,如何才肯放過我,與我解契離籍?”
他的手指正要撫上她的頭發(fā),聞言微微一僵,然后極緩地動了動。
他盯著她,深海般的黑眸中隱有暗潮卷動。
她并沒有在鬧脾氣,又小又軟,柔柔蜷在他的懷里,呼吸很輕,輕得好像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去到某個縹緲的世界。
半晌,他輕啞地笑道:“都許久未做夫妻,談何離籍。”
“做夫妻……”她緩聲重復(fù)著,怔怔抬眸看他,“一定要那樣么?只要那樣,便與我和離?”
他凝視她片刻,涼薄地勾了勾唇,眸中浮起些許惡劣:“對。”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讓他碰過了。此時此刻,她也不可能有那興致。
何況她身上有傷。
養(yǎng)傷的時日,他好生哄著便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15章開了一扇上帝視角的天窗讓大伙知道女配那事兒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看男主是怎么個解釋法,他倆鬧誤會起爭執(zhí)的基本模式應(yīng)該就挺清楚了吧?
就是,性格決定命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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