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番外二-《閉嘴,你這假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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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東曾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賭徒,無論是在他這短暫的人生中,還是在賭場上。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死鬼爸,媽媽則是一個平凡無奇的媽媽,什么雞零狗碎的苦活兒累活兒都做過,更年期極其漫長地把他給拉扯大,好的時候叫他寶貝兒子,不好的時候罵他跟他爸一樣薄情寡義只會拖累她。
文東恨她的時候非常恨,卻也沒啥意義,他又不能怎么樣她,她暴躁也是被這操蛋的毫無希望的貧窘生活所迫。
于是他尋找別的發泄渠道,比如小小年紀就跟著一群癟三混社會,左青龍右白虎,脖子上還戴一根拇指粗的鍍金鏈子,毛都沒長全就咬根煙吆五喝六砸酒瓶,路上撞個人無比興奮地等著對方理論,這樣就可以一群癟三猥瑣地借機滋事恐嚇對方反勒索一場——當然,一般路人看到這種神經病都是避開走,這種事實常常令他們失望與失落。
文東也不記得自己第一回上床是跟誰上的了,男的女的都不記得,什么時候也不記得,來回也就是那樣了。
“你這樣不行啊。”沈謂行痛心疾首地說。
文東左耳進右耳出,蹲在沙發上扒拉飯,他媽媽則嫌棄地白他一眼,轉而朝沈謂行訴苦:“他沒得救了。”又喋喋不休地抱怨他最近跟人打架,關鍵是他自己挨了打還要倒賠別人一筆錢、幾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惹的仇家在家門口搗亂,搞得一地臟東西,云云,最終又說,“謂行,你可別再給他錢啊,都不知道花哪去了,別人的錢都是撿的,就該給他扔水里!”
文東聽她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就很煩躁,把碗一摔,起身拎著外套就出門。
沈謂行追出來,推搡著他到一邊沒人處,問:“她說你錯了嗎?”
“你又過來干什么?”文東不耐煩地反問,“沒戲拍了啊?”
“休息,過來看看阿姨和你。”沈謂行說,“以前阿姨也沒少幫我跟我姐的忙。”
這也是實情,以前沈謂行和他姐住的那個“貧民窟”租屋就在文東家隔壁。
文東他媽雖然市儈卻又熱心腸,沒少照顧這倆可憐孩子,自己家也困難,但還是總招呼“留守兒童”沈謂行到家里和同齡的文東一起吃喝穿住。
“不用你給她錢。”文東皺眉,“你這么搞就沒意思了。”
“我不給她錢,你來給是嗎?現在是我想給嗎?你要好好兒找個工作,我就不給了。”沈謂行恨鐵不成鋼道,“你媽都這么大歲數了,你能不能讓她省點心舒舒服服養老?”
文東不耐煩地推開他,又要往外走,被他給拽住了,只好靠在墻上翻白眼,整一個叛逆非主流。
沈謂行沉默又嚴肅地盯著他看。
畢竟也是“竹馬”一場,沈謂行到底和外面那群塑料哥們兒不同,文東不想跟他鬧翻,半晌,放緩了語氣,說:“不是,沒別的意思,就是我媽拿你錢也尷尬,她自己說的。你人來她就挺高興了,最多再拎兩把菜,別的算了。”
“我也就逢年過節給阿姨個紅包,說得好像我給了幾萬塊似的,以前她也給我紅包。”沈謂行消了氣兒,笑了笑,拍他的肩膀,“說真的,好好找個事兒做。”
“再說吧。”文東辯解,“你別看她說得那樣,我又不是沒給她錢,讓她在家休息她自己不聽。”
“不是錢的問題。”沈謂行嘆氣,“你一個穩定工作都沒有,錢都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她萬一不干活兒了指望你,有上頓沒下頓,不安心。”
文東點根煙抽了半天,敷衍地說:“哦。”
沈謂行說:“你去收拾下,穿正經點,我給你找個工作。”
“……別……”文東有氣無力道。
“沒得說,去!”沈謂行不由分說地推著他往回走。
文東(被沈謂行)收拾得整整齊齊地去“見工”。
一個人模狗樣的金絲邊兒眼鏡斯文醫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天,說:“黑眼圈這么重,面色黃,舌苔厚,一看就火燥還腎虧,精子質量不行啊。”
文東:?沈謂行說的正經工作就是捐精嗎?!
沈謂行朝文東道:“跟你開玩笑呢。”又朝這醫生道,“臨哥你別玩了,我弟內向。”
突然就內向了的文東冷漠地看向沈謂行。
“我們醫院招人都有學歷要求的,你當保安就只要高點壯點就行?”這醫生也很冷漠,“而且還有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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