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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常黎抓了一把頭發

    “弟妹挺直接的”

    說完，常黎將背靠著軟椅，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

    “不是不愿意，只是，前幾次得先了解一下你的具體情況，到時候再看”

    他怎么也得先試探一下傅以斯，才能夠做出決定來。

    不然……

    那個男人生氣起來，比阿木生氣還可怕。

    “好”

    季桑應下。

    一切都說開了，兩人才開始正式的第一次會診。

    這也是季桑頭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主動回憶當年的事情，主動回憶這么些年來的噩夢，主動與人分享。

    ……

    “所以，現在你能確定的是小楓，一位記不清楚面龐的記者阿姨，以及孤兒院虐待、小黑屋這四點”

    “對”

    季桑輕輕點了下頭。

    因為剛才的回憶，季桑的臉色有些蒼白，唇色更是慘淡。

    常黎遞了杯水，有些訝異季桑在生理上對這個事情的反應

    “今天就到這里，慢慢來，不要急”

    季桑接過，小小地抿了一口，問

    “大概幾次后能夠開始？”

    常黎沒有給具體的答案，只是問了一句

    “那個小楓你找到了嗎？”

    季桑眸光微動

    “怎么了？”

    作為一名心理醫生，自然是對人的表情格外的敏感，剛才他問出去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季桑。

    心里有了答案

    大概是，那個小楓也不記得了吧。

    “如果能勸他到我這里來，說不定會有幫助”

    季桑的夢太凌亂了，又是十幾年的事情，要真的幫她沒有過多損害的回想起來，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季桑沉思了片刻

    “我不太確定他會不會來，我會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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