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為這種事,他們經(jīng)常要吵架。但再吵,不允許的東西,沈宴還是不許她碰。也許劉泠并非不能克制,只是有沈宴在,她很喜歡沈宴為她操心的感覺。平時她鬧的話,沈大人板下臉,劉泠還是有些害怕他生氣的;但她現(xiàn)在懷孕嘛,盡情的作,以前把她罵哭,也許沈宴都沒心理負(fù)擔(dān),但現(xiàn)在,他連說教都不能。 劉泠好想知道沈宴什么時候到臨界點,什么時候被她開發(fā)出更多的情緒來。她想知道沈宴能應(yīng)付她,應(yīng)付到什么程度。 懷孕期間,這種小實驗,無傷大雅嘛。 晚上,劉泠在屋中看書,邊翻著書,邊從一邊的果盤中拿一瓣橘子塞入口中。心情正舒暢著,忽聽到門開的聲音,劉泠一下子心提起。一邊暗罵門外的侍女們居然沒有通報,一邊急急忙忙地閉上剛?cè)艘话觊僮拥淖欤瑢⒐P慌亂丟入床下,往里面踢。 沈宴進(jìn)來,就聽到里面聲音,他過里門后,看到劉泠手足無措的模樣。 他站了一會兒,淡瞥她一眼,沒說話。 劉泠抿嘴,沖他小心翼翼笑一下。 沈宴沒有理會她,將腰間佩刀解下,拆腰帶,開始換衣。期間,劉泠一直乖乖地坐在床上,看沈宴動作。按照沈宴回來的風(fēng)格,他一般先換衣,然后去洗漱,之后用餐,最后,才會帶著一堆卷宗回來,批改一段時間后,上床睡覺。 所以劉泠耐心地等待沈宴換完衣服后,出去洗漱。 但沈宴換完衣服后,并沒有向外走,而是忽然回頭,走向坐在床上的妻子。他漠聲,“你累不累?” “……”劉泠茫然。 他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站在了床邊。燈火映著青年修長的身形,他表情淡淡地看著她,目光審度。 劉泠心想:累不累?什么時候?沈大人突然間獸=性=大發(fā),準(zhǔn)備對她下手嗎?這個、這個……她是該矜持地歡迎,還是熱情地歡迎呢? 沈宴俯下身來,高大的影子籠罩住她。他一腿跪在床上,一腿站在地上,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摸上她嘴角。 這個姿勢、這個姿勢……劉泠意識到了不妙,忙身體后縮,飛快地躲他。 他的反應(yīng)也是很快。 劉泠一縮,他就跟著上前。 她往大床里面滾,沈宴拽住她細(xì)白的腳踝,在她的踢打中,將她按在了身下。劉泠臉貼著被褥,雙手被沈宴剪住,青年貼上了她的后背,溫?zé)岬暮粑鼑娫谒鳖i間。劉泠卻絲毫沒感覺到旖旎。 因為他一手扣住她的兩只手,一手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嘴。 劉泠哪里是沈宴的對手? 他使巧勁,劉泠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能張開嘴呼吸。他的手就摸了上來,劉泠牙齒緊閉,他直接撬開……嗚嗚咽咽中,在沈宴的強勢下,劉泠哇得一聲,嘴里咬了一半的橘子吐了出來,吐到他手中。 沈宴這才起身,放開了她。 劉泠猛地坐起,盯著沈宴的背景,滿是怨氣,“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沈宴扔了橘子,去外間洗了手,嘲笑地看她一眼,“進(jìn)屋時就聽見了。” “……”劉泠嘆氣,夫君觀察能力太強大,實在太可怕了。一點秘密都瞞不住他。 重新坐在床邊,沈宴拿帕子給她擦嘴角,嫌棄道,“天天往嘴里藏東西,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劉泠不甘示弱,“天天撬我的嘴,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她的頭被沈宴敲一下。 劉泠怨念地看著他。 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劉泠的懷孕生涯,在各種作死、各種與沈宴的斗爭中,歡快地向前推進(jìn)著。中途,因為她性格太過反復(fù)無常,實在太會作死,連太醫(yī)都開始擔(dān)心。給公主診完脈后,太醫(yī)去見沈大人,委婉地表示,“公主脾氣這么差,又每天都在哭。老夫猜,是不是公主的病情受懷孕影響,加重了?” 太醫(yī)憂心忡忡,抬頭一看,沈大人卻很淡定。 沈宴說,“沒有加重。她是故意撩我,沒事。” “但是公主她……” “我心里有數(shù)。” 太醫(yī)只好告退。 獨自坐在屋中,沈宴扶著額,半晌后失笑:劉泠是得多作,才能讓太醫(yī)都懷疑她的病情加重了啊?她明明,是病癥減弱了。大約只有自己能看出來吧。 在前幾個月的孕吐之后,劉泠脫離了危險期,肚子終于有了動靜,像脹氣球一樣鼓起來。她開始各種難受,腰酸、背痛、抽筋等等,身體像變得不是自己的一樣。幸而有沈宴幫她按摩,每天帶她在園子里走一走,不舒服才能稍微緩解。 只是受病情影響,劉泠情緒大起大落,在這個期間,她的情緒,更是變得極為敏感。 與沈宴每日的爭執(zhí)幾乎成了常態(tài)。吵過后,才會后悔,跟他道歉。 沈宴笑一笑,不放在心上。 這一天,沈宴看劉泠心情似乎很煩躁,就說帶她出去逛街玩。 劉泠很開心,又低頭看頂著自己的肚子,垂頭喪氣,“我這樣,能出門嗎?” “沒事。”沈宴讓她去換衣,只是出個門而已,沈宴還是能護得了她的。 只是逛街中途,沈宴和劉泠又發(fā)生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爭執(zhí)。事情太小,侍從們都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兩人只是意見不合,就誰都不跟誰說話了。劉泠在前面走,沈宴閑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也不主動去哄她。 走了一會兒,劉泠就覺得累了。她的氣其實已經(jīng)消了,只是余光看到身后的沈宴,就有了壞主意。劉泠主動走入一家酒樓,她刻意走得慢,沈宴果然跟著她進(jìn)來。到正廳一張桌子前坐下,小二正熱情地要給這位漂亮的孕婦介紹自家的特色,桌子另一邊,一位青年坐下,與美婦面對面。 “……”小二看看他們兩個,恍然又糊涂。既覺得他們兩個應(yīng)該認(rèn)識,又覺得他們互相不說話挺奇怪的。 劉泠點了些特色飯菜,托著腮幫,眼波往周圍掃了一圈,人坐得很滿。她的眼睛,重新落到了對面的沈宴身上。 小二回來上菜時,見方才淡漠的美婦突然變了一張臉,委屈地噙著淚,顫著手指頭指對面的青年,“舅舅!” 沈宴眼皮一跳,看向她。 “舅舅,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當(dāng)初不是說會帶我遠(yuǎn)走高飛的嗎?為什么你現(xiàn)在不肯了?”劉泠又悲又氣,熱淚盈眶。 “……”沈宴眼皮跳得更厲害,吸口氣。 他已經(jīng)感覺到因為劉泠的高聲,吸引到了周圍很多人的注意力。周圍吃飯的人,都把目光落到了他們二人身上。 舅舅? 她真喊得出口! 沈宴抬頭,看到劉泠掩藏在淚水中,得意的眼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