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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沈大人徒手開窗-《我的錦衣衛(wèi)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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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從獄中出來,有錦衣衛(wèi)跟他說,“指揮使大人來了,已經(jīng)等很久了。”

    在錦衣衛(wèi)三個指揮使中,會等沈宴的,只有一位。

    沈宴點(diǎn)了頭,直接去尋人。

    北鎮(zhèn)撫司景致單調(diào),唯一能有點(diǎn)意趣的,是與后街相通的院中有汪大湖,出府便與鄴京的主水道接通。湖水碧綠清冽,偶有涼風(fēng)拂過,勉強(qiáng)能吹散一些鎮(zhèn)府司中的血腥味。

    沈宴過去時,便看到一錦衣公子臨湖而立。綠羅寬袖長衣,靴子不染纖塵,寬袍款款沾著水汽,腰間絲絳玉佩魚符相撞,發(fā)出清越之音。他側(cè)臉文雅,玉一樣干凈的手中拿著魚籽,往湖中撒著。

    這般優(yōu)雅閑適作態(tài),哪里有錦衣衛(wèi)殺人不眨眼的狠厲作風(fēng)。說他是走馬斗雞的富家公子,倒更妥帖些。

    但他確實(shí)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沈昱。

    沈宴站他身后半天,他也沒反應(yīng)過來。等沈宴咳嗽一聲,行了禮,他才回頭,只是神情在觸及到沈宴身上的血跡時,不由皺了皺眉,“沈大人你來見我,都不知道換身衣服?”

    沈宴挑眉,沒說話。

    沈昱又看向碧湖,再撒一把魚籽,嘆道,“你們北鎮(zhèn)撫司里,最干凈的,恐怕就是這片湖了。要不是事出有因,我寧愿天天在南鎮(zhèn)撫司里關(guān)著,也不想走這里一趟。”

    沈宴呵呵,“其實(shí)我們這湖也不干凈。你知道這里的魚為什么長這么好么?因?yàn)槲覀兲焯彀讶送锶酉氯ノ刽~,先咬幾塊肉,等差不多了,再撈上來。”

    “……”沈昱再沒有喂魚的心情了。

    “所以找我什么事?”沈宴轉(zhuǎn)了話題。

    沈昱沒好氣地從袖中掏出幾份折子扔到他面前,“沈大人日理萬機(jī),這種跑腿小事交給我就好了。只是你天天待在這里,你知道你在朝上被彈劾了好幾次么?如果不是陛下還算信任你,又有我壓著,你早就別想干下去了。”

    沈宴拿了折子,看了幾份,“是陸家在對付我。”

    “家中長輩讓我問你,你怎么會得罪陸家?如果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出頭牽線,幫你跟陸家和解。”

    “哦,不用,我這次本就針對陸家,”沈宴神情淡淡,“陸家給你們施壓了?”

    沈昱不耐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爹他們讓我轉(zhuǎn)告你,你記得自己做什么就好。你要想在錦衣衛(wèi)做下去,手段就得干凈些,別和那些世家扯。”

    “我自有分寸,”沈宴解釋,“陛下本就在試圖打壓陸家,一籌莫展之際,我?guī)Щ厮胍臇|西。不會有別的意外。”

    沈昱呵呵兩聲,對此不感興趣。傳達(dá)完家族的意思,他就打算離開,再去城東聽兩出新出的戲。他走的一步三晃,背影漫然,滿心的風(fēng)花雪月,與他的堂弟有得完全是相反路線。

    當(dāng)今乃多事之秋,人人難自保,家家尋出路。像他這樣的公子哥,混個資歷就行了。何必像沈宴那樣事事用心?

    用心又有什么用?美人恩難求啊。

    遠(yuǎn)遠(yuǎn)聽著不著調(diào)的指揮使大人哼著小曲走遠(yuǎn),沈宴手拿著折子,沉吟一會兒,吩咐,“查下陸家四公子陸銘安最近的行蹤,有時間……也許我會見見他。”

    陸銘安,是陸銘山的弟弟。這次刺殺錦衣衛(wèi)這樣的主意,便是他出的。

    陸銘安一直和陸銘山在爭權(quán)。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對陸家這樣的家族來說,從內(nèi)部瓦解,往往要比從外部打擊更快些。

    既然已經(jīng)跟陸家站到了對立面,陸家若不倒,他沈宴便心難安啊。

    卻說陸家最近,也確實(shí)是焦頭爛額。陸銘山仍拖著跟長樂郡主的婚書,想過段時間再說。結(jié)果時間還沒過,長樂郡主的第二封退婚書就到了。

    長樂郡主似無聊至極,每天一封退婚書地往陸家去催。后來更干脆說,陸家是不是想陛下出面,調(diào)節(jié)這件事?陸家若再不回應(yīng),她就寫絕交書了,大有把她和陸銘山的退親一事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陸家如被一巴掌重重打到臉上,有點(diǎn)脾氣的,都有些不高興。

    陸家族長把一家子人叫去,呵斥陸銘山立刻跟長樂郡主退親。他臉漲得通紅,顯然在外面丟盡了面子,“退親!立刻退親!定北老侯爺?shù)耐倌亲泳涂靽姷轿夷樕狭耍∥覀冴懠以青捑┑谝淮蠹遥∥覀儊G不起這個人!”

    “就是!”早已不滿很久的陸銘安立刻接話,“再拖下去,整個鄴京就都知道了。退親本是女方更丟臉些,那是位郡主,不可能丟臉就算了,什么時候打臉的成了男方了?這也太奇怪了。”

    “伯父莫?dú)猓标戙懮綌[著溫和的笑臉,低聲給長輩們解釋,“我和父親商量過此事,廣平王府與我陸家牽扯至深,若真退親,恐傷了雙方和氣。我已經(jīng)給廣平王去了信……”

    他這樣一說,陸家長輩們的臉色稍微好了些。到底雙方互有牽扯,做什么都不是那么簡單的。

    “三哥,你這時候裝什么好人啊?”陸銘安連忙不屑打斷,“人家長樂郡主要跟你退親,不就是因?yàn)槟惴且粝履莻€岳什么的舊情人么?你如果把人送走,不就什么事兒都沒了?”

    “三郎說的對!你若是不愿和郡主退親,趕緊把那誰送走!”

    “額,大哥,這個事我是知道的,那位岳姑娘,暫時真不能走,她還有用途在,”陸銘山的父親惡狠狠瞪一眼總給兄長找茬的小兒子,跟說話人耳語幾句,解釋了這件事。

    “……既然留著岳姑娘有用,當(dāng)初你們就應(yīng)該把人藏好,怎能讓郡主知情?”

    “這便是徐時錦的緣故了。”陸銘山道。

    長輩們有些頭疼,皺了皺眉。最近實(shí)在多事之秋,這扯進(jìn)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大家討論半晌,爭執(zhí)不下。陸銘山只好道,“父親伯伯們放心,長樂郡主已經(jīng)挑釁至此,我們陸家若再不回應(yīng),便讓人看了笑話。我和父親商量,這就與郡主退親。等王爺來京,再商量后續(xù)之事。”

    廣平王肯定是不愿意和陸家退親的。只是陸家現(xiàn)在騎虎難下,只能先解決一個是一個了。

    由是,劉泠終于等到了陸家處理退親一事。

    她并不把這個太放在心上,僅僅當(dāng)作是一件自己必須要做的事。傷心之類的情緒,她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老侯爺卻偏疼外孫女,認(rèn)為她被陸銘山所負(fù),走到這一步實(shí)在心酸。老侯爺就偷偷喚來兒子兒媳婦們,讓他們認(rèn)真給外甥女好好重新挑一個夫君。并且,為了安撫劉泠,天天讓張繡去尋劉泠出門散心。

    張繡實(shí)在是個天真到極點(diǎn)的死纏爛打型人物,又有外祖父那時時欲言又止的表情,劉泠只好屈服。

    但她一直想著:好想搬回自己的地盤住……

    至于沈宴,哼,她早就不理這個人了。

    誰想她才一想沈宴,跟表妹回到侯府,才進(jìn)大門,還沒喝口水,兩個姑娘就被舅母攔住了去見老侯爺?shù)牟阶樱袄蠣斪佑斜辨?zhèn)撫司的客人招待,你們兩個稍后再去給老爺子請安吧。”

    看母親表情有些不安,頻頻回頭看后院的方向,張繡也慌了神,“北鎮(zhèn)撫司?娘,我聽說那里面的人兇神惡煞,見人就抓!我們……我們侯府怎么了?怎么就有錦衣衛(wèi)來呢?!”她說著,急得都快哭了。

    這邊的兩人神情慌張著,劉泠這邊留守的侍女也來跟她報,只是報的內(nèi)容,就跟侯夫人那邊差了好遠(yuǎn),“婢子遠(yuǎn)遠(yuǎn)見了,是沈大人!他帶了許多禮物,遞帖子時說的名號是,‘北鎮(zhèn)撫司,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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