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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和沈大人去爬山-《我的錦衣衛(wèi)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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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她卻在改她這個習(xí)慣。為了誰,不言而喻。

    沈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劉泠總覺得她沒有為他付出一點東西,什么也沒為他做過。她總是跟他道歉,但她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她自己卻不知道,不在意。

    毫無征兆,他轉(zhuǎn)了話題,“劉泠,你喜歡我吧?”

    “我不喜歡你,每天找你,是為了談人生理想?你覺得你配嗎?”劉泠的語氣一貫不怎么動聽。

    “那你想過下午時,你和陸銘山當著我的面約定,我是什么心情嗎?”

    “……我錯了。”

    “不,你沒有錯。你是不想我總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你要跟他徹底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但是你并不對我解釋,你不解釋,我就會誤會,以為你還在放不下。誤會一旦產(chǎn)生,我不舒服,你也會陷入痛苦。而你要知道,一切悲劇,往往是從誤會開始的……”

    “嗯,你說得對。”劉泠愣神,在他低頭看她時,擺出一副了然支持狀,心里卻在想:他在講什么廢話?長篇大論的,好困,聽不太懂,還聽得有點想睡覺了……

    “所以,我和你的感情觀是不同的,我們需要重新交流一下。”沈宴作了總結(jié),然后拉快被催眠的劉泠起來,送客,“天晚了,咱們有時間再繼續(xù)討論,你先回去吧。”

    繼續(xù)討論?什么時候再繼續(xù)?

    “……”被人推向門邊,劉泠沉默半天,面無表情地抬頭,“說來說去,其實沈大人就是建議我明天不要跟陸銘山‘相約’。就算有約,我也應(yīng)該跟沈大人先約,再輪到他。”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門前,開了門,兩人的談話也被外面等候的侍女聽到。侍女彼此對望,皆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迷茫表情來:沈大人和郡主的強大腦回路,和她們不在一個世界。完全不明白郡主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沈大人還露出默認表情的。

    沈宴不在意道,“我沒有這么說。”他關(guān)上了門。

    劉泠后退得快,沒有被沈大人的門給撞了鼻子。想到沈美人云淡風(fēng)輕的面孔,劉泠挑著眉轉(zhuǎn)身回去。

    她想她知道該怎么讓沈美人高興了。

    至于陸銘山?

    爽約就爽約。

    誰關(guān)心他是不是生氣呢。

    后半夜,一切都安靜無比,沈宴也在入睡。他睡得并不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就睜開眼,如夜貓般靈敏地起了身。再聽了幾聲,他的睡意徹底消散,去開了門,正見劉泠女鬼造型,伸手準備敲他門。看到他主動開門,劉泠也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驚訝。

    “新任女鬼,你這是打算出門嚇死誰?”沈宴感嘆,將她拉了進來。不怪沈宴調(diào)侃,實在是劉泠這烏發(fā)白衣,懷抱錦盒,又面如銀霜。她太冷,目光又暗黑幽涼。夜間起霧,她走在路上,白衣飛拂,跟飄沒兩樣。

    沈宴說她是“女鬼”,是很貼切的說法。

    劉泠道,“我讓人去詢問,岳翎流產(chǎn)后,他們只顧著給岳翎養(yǎng)身子。岳翎和陸銘山兩個人,一直在哭哭啼啼。那被流掉的……被他們隨意當垃圾扔掉了。靈犀找到時,已經(jīng)臟污的不成樣子。他們既然不要,我就讓人撿回來,找個妥帖的地方,把那個和他們無緣的孩子埋掉。”

    “……你知不知道你在多管閑事?別人父母都不在乎的,你反而更在乎。”沒有點燭火,借著外面那點兒清光,沈宴靠著門,與劉泠面對面說話。他摸一摸她的小臉,還帶著室外的潮涼。

    “我夢到那個慘死的孩子,”劉泠沒有把話題扯開,反而接著說了下去,“他死得很無辜,在灰蒙蒙的天地間,一直看著我哭。”

    “這不是你的錯,”沈宴低聲,“岳翎才是他的母親,她明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卻跟靈璧爭執(zhí)。靈璧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有力氣,一揮手就可以把人推下樓去?靈犀也在場,她又是怎么說的?劉泠,這不過是岳翎的壞心思,你不必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

    “我知道,”劉泠情緒仍然不高,“但我睡不著,只好把孩子帶出來,想給他找個歸宿。他被生母所拋,又恰好遇上我這個包庇罪人的主子,是他倒霉。我無所謂,讓他安息就好。”

    “所以你來找我?”沈宴手攬著她,心口被按壓得軟和。

    她總是表現(xiàn)得不近人情,實際又有意無意地心軟。

    這方面的劉泠,也許只有離她特別近的人,才會知道。

    如果劉泠真像那些人說的那么可惡、罪該萬死,靈犀、靈璧這些心性簡單的姑娘,又怎么會對她忠心耿耿?沒有人會眼瞎得無法明辨是非,只看你肯不肯去用心。

    “你是個好姑娘,別難過。”沈宴拂開她發(fā),在她額上親了一親。

    他從她懷中抱過那錦盒,知道這里面定是那個可悲的孩子。沈宴靜一瞬,在劉泠“你告訴我怎么辦”的目光中,抬頭對她一展眉,“劉泠,我們爬山,去給他找個地方安睡,順便看個日出吧?”

    仍是凌晨時分,這兩人腦子有毛病般,一個跟鬼似的飄過來,另一個興致勃勃提議去看日出。像鬼的那個就揚了眉,也不怕被日光照出原型來,“好,我們走吧。”

    沈宴提醒般地揉揉她的發(fā),“你跟陸銘山的約定……”

    “并沒有約定具體時辰。”劉泠根本不放在心上。

    沈宴便看著她笑。

    劉泠就放肆又直接地看著他,看得沈宴淡了臉色,沒法笑下去了,“走。”

    他們兩人都是行動派,說去爬山,就準備了水囊干餅。其余什么也不要,爬山圖的本就是氣氛。

    而這一切無人得知,錦衣衛(wèi)無法探知沈宴的行蹤,被長樂郡主拋棄的眾侍女還并不著急地坐在燈火通明的屋子里喝水打哈欠:郡主不要她們跟,按郡主的毛病,定是去找沈大人,嫌她們打擾她和沈大人獨處。沈大人那么穩(wěn)重的人,肯定會把郡主平安送回來的。

    她們就是沒想到,沈宴這么值得信賴的人,會主動拐走她們家郡主,去爬山!

    劉泠跟著沈宴上了山路。

    路不太平順,坑洼坎坷,常需要沈宴扶著,劉泠才能走下一步。時而只有一條窄道,路盤旋而上,踩在云上般飄忽,下一步不知哪里是落腳點。

    他們走得并不快,都在打量著四周環(huán)境。劉泠是為了給錦盒中的孩子找一個安身之所,沈宴是為了……她猜他是偵查慣了,看到?jīng)]來過的地方,就習(xí)慣性想弄個清楚。

    實際上沈宴是在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陷阱埋伏之類的地方。

    陸銘山要帶劉泠去爬山,他并不放心陸銘山。但陸銘山和劉泠兩人間的事,沈宴不想管。他不發(fā)表意見,是他對劉泠的尊重。但同樣,他也想保障劉泠的安全。

    沈宴是一直有自己提前上山來一趟的打算,帶劉泠來,只是臨時的突發(fā)奇想。

    到了半山腰,劉泠終于找到一處妥當?shù)牡胤剑彦\盒埋了。到這時才傻眼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沒帶鏟子之類挖土的東西。劉泠的目光自然而然望向沈宴腰間的繡春刀。

    沈宴臉黑如墨:有拿繡春刀來挖土的嗎?

    劉泠嘆口氣,蹲下去,自己挖土。她蹲了沒多久,手才沾上土,沈宴就拉開她,自己蹲了下去,他那繡春刀也派上了用場。

    站在青年身后,劉泠眼眸彎一彎,感情自然流露,讓她飛撲向他后背。虧得沈宴下盤穩(wěn),沒被她的神來一筆給撞倒。

    沈宴涼涼,“你又瘋了?”

    “沒有,”劉泠探頭親他,唇落在他面頰上,對沈大人的難聽話不以為意,“我是覺得你真好。”

    “我向來很好。”沈宴對她的拍馬屁不是很感動。

    劉泠忍不住更想親他,趴在他背上,捧著他的臉一通亂親,并故意把口水沾人一臉。

    沈宴手上全是土,忍無可忍,“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下去。”

    “你舍不得。”劉泠笑,抱他抱得更緊。

    將那個孩子安頓好,劉泠心中仿佛松了一口氣,沈宴能明顯感覺到她整個人輕松不少。天幕已經(jīng)沒有方才那么黑了,開始有淡淡的辰光,隔著遼遠的天和地的距離,驚動這片綠海。

    迷霧重重,穿梭在無邊無際的綠海中,聽不知名的蟲鳥叫,看說不出名的花開葉落。一切都是蓬勃清涼的顏色,吸口氣,五臟六腑也覺得清潤溫和,很是舒服。他們走在這里,走在這片綠色和灰色交替的地方。微茫清光灑下,星星和月亮被遠遠拋棄,沈宴拉著她的手,度風(fēng)穿簾,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一直走下去。

    讓人忍不住想到“永恒”這樣美好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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