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紅衣女子白虹感動的含淚道:“多謝舅母,我家中有田產(chǎn)商鋪,因被族人覬覦,不敢留在臨水縣,只得將其變賣帶著銀票逃離臨水縣……” 她哭訴著族人怎么欺壓她,身為孤女日子過得有多苦,但汪母卻聽得心底歡喜又期待,因為她聽出來白虹是個無依無靠還帶著大筆家產(chǎn)的孤女,這樣的孤女是最好拿捏的。 想到汪家失去蕭家接濟后艱難的日子,汪母對白虹笑得越發(fā)和藹可親了:“可憐的孩子,你只管在舅母這里住下,就把這兒當做你的家。” 白虹激動的擦了擦眼淚:“真的嗎?多謝舅母,多謝表哥愿意收留虹兒,我終于又有家了。” 就這樣,白虹在汪家住了下來。 她住進汪家第一天就十分識趣的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汪母,當做自己的住宿費和伙食費。 看到銀票,汪母對白虹的態(tài)度更親熱了,待她倒是真如親女兒一般,處處關(guān)懷備至。 汪瑾也很喜歡這個忽然找上門來的表妹,因為她一來就改善了汪家窘迫的處境,她還長得那么漂亮動人,又柔弱可憐,需要他的憐惜。 比起蕭玉這個家世好要他低頭討好的表妹,汪瑾自然更喜歡視他為依靠用仰慕的眼神看著他的白虹表妹。 兩人朝夕相處間,漸生曖昧,汪母看在眼里,雖然不滿白虹的孤女身份,但想到白虹手里那些還沒掏出來的剩下家財,她就忍了下來,還對白虹許諾:“待你表哥考中了舉人,就讓他風風光光的娶你過門。” 汪母開了一張空頭支票,就從白虹那里又弄到了一筆錢。 可以說汪家母子如今全靠白虹養(yǎng)著,白虹也樂意養(yǎng)著他們,每日里就陪著汪瑾紅袖添香,談情說愛,好不快活。 一天深夜里,一身大紅衣裙的美麗女子坐在梳妝鏡前,銅鏡里那張嬌艷的美人臉忽然大半張臉漸漸變得焦黑丑陋,看著極為惡心。 她伸手從脖子處一揭,就揭下一張臉皮來,露出一張半人半鬼的丑陋面孔。 半張臉美麗如天仙,另外半張臉就如同被巖漿泡過一般,常人看一眼都要嚇得做噩夢。 若是汪瑾在這里,只看她那半張完好無損的面孔,他就會發(fā)現(xiàn),那半張臉是屬于胡雪的。 當初重傷逃離的胡雪又卷土重來了。 胡雪看著鏡子里自己丑陋的模樣,眼眸中充滿了怨恨:“該死的道士!居然害得我徹底毀容了!” 兩個除妖的道士都被胡雪恨之入骨,第一個老道長留給汪瑾的護身符讓她被灼傷,半邊身子和半張臉都燒壞了,而李觀主則是打斷了她的療傷,還讓她傷勢加重,本來有機會復原的傷勢徹底無法根除了,也就是說她要永遠頂著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了。 胡雪那么愛美,怎么可能愿意永遠頂著這副惡心丑陋的模樣? 于是她找到一群漂亮的火狐,扒了它們的皮,披在自己身上掩飾自己燒焦的半邊身子,同時揭下火狐的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維持美貌。 本來想找白狐的,可惜白狐太罕見,成精的更稀少,只能找火狐了。 胡雪看著手中揭下來的那張臉皮緩緩的化作毛絨絨的狐貍臉皮,微微蹙眉:“又燒毀了一張……” 胡雪端了一窩火狐,存了好些狐貍皮,于是她又重新貼了一張新的臉皮,臉上灼燒焦黑的半張臉慢慢的變得白嫩光滑,看不出半點異樣來。 這時,屋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有人輕輕的敲門,汪瑾的聲音傳進來:“表妹,你睡了嗎?” 胡雪連忙拿出一種藥水抹了抹臉部邊緣和脖子,讓臉皮與肌膚融為一體,看不出半點異常,然后才起身去開門。 “表哥……”她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門剛一打開,汪瑾就伸手摟住她,門迅速的關(guān)上了,緊接著兩人滾入床帳內(nèi),蠟燭也被吹滅了…… 隱約間有對話聲從床帳內(nèi)傳出來。 “表妹,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沒有聞到啊,是不是表哥你的錯覺?” “可能是吧……” “表哥~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 元嘉考上了狀元,在翰林院為官,自然就住在了京城,還要與霍蓉成婚。 蕭父有官職在身不能隨意離開臨州,蕭母就與李觀主一同前去京城為兩個新人主持婚事。 蕭父對收拾行李的蕭母說道:“夫人此去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我已經(jīng)向吏部申請調(diào)任回京了,屆時我們在京城團聚。” 蕭母與蕭父伉儷情深,若非兒子婚事必須有父母出面,她真不愿離開丈夫身邊。 “夫君也是,要照顧好自己,我在京城等你。” 汪母聽說蕭母要離開臨州去京城,厚著臉皮帶著汪瑾來了一趟蕭府。 本來蕭母是不愿見他們的,想到去了京城日后也極少有機會再見了,便心軟的答應見他們一面。 蕭母在見到汪母和汪瑾時,不禁嚇了一跳:“你們,你們這是……” 此時的汪家母子與她印象中上次見面時的模樣簡直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尤其是汪瑾,以往看著頂多就是有點單薄消瘦,但現(xiàn)在整個人臉色蒼白眼下青黑,身子骨瘦弱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蕭母擔心的問道:“你們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般模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有什么難處就告訴我。” 到底還是親姐妹,蕭母就算因為兩家婚事不成對汪家不滿,看著汪母和汪瑾落難至此,也忍不住心軟的伸出援手。 可惜汪母并不領(lǐng)情,她那蒼老了許多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姐姐,你不是要與我們斷絕關(guān)系么?現(xiàn)在又假惺惺的裝什么姐妹情深?” 蕭母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汪母厚臉皮的說道:“我已經(jīng)為瑾兒定好了親事,既然姐姐要離開臨州了,倒不如先把給外甥的新婚賀禮給補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