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寧二叔被元嘉擠兌走了,感覺老宅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元嘉根本沒把寧二叔放在眼里,他就是一個空有野心只能蹦跶著膈應人卻做不了什么的草包,寧爺爺連一點股份都沒給他,元嘉根本不用顧忌他什么。 元嘉去跟寧遠則說了一下今天與寧二叔發生的沖突:“雖然二叔是你爸,但他罵你的話真的是不堪入耳,我沒忍住就出面了。” 雖然他感覺寧遠則應該不是那種不識好人心的人,但多解釋一句總沒錯。 寧遠則也確實沒怪他,還很感激的道:“謝謝元嘉哥,我確實是不太好跟他起爭執。” 雖然寧二叔真的很一言難盡,但畢竟是他親爸,他為人子若是跟自己親爸對罵,只會壞了自己的名聲。 在上流社會對名聲還是很看重的,寧遠則自幼接受的教育也讓他沒法跟自己父親那樣撒潑罵街。 元嘉深知有糟心的父母是什么體驗,在他穿越之前的身世與經歷,跟寧遠則某種程度上有相似之處,因此頗有些感同身受。 他安慰了兩句:“有爺爺在,二叔他再怎么樣也不敢過分了,你放心,我只承認你這一個弟弟。” 寧遠則低低的應了一聲,神情有些落寞。 元嘉想了想,覺得自己繼續深入安慰他好像哪里不太對勁,他就離開了,通知了一下夏語,叫夏語來安慰寧遠則。 反正這兩人在中間沒有荊玲搗亂,關系一日千里,如果沒有意外狀況,遲早要走到一起的。 而且與聯姻無關,就是兩人彼此郎有情妾有意。 想來也是,寧遠則和夏語小時候就玩得好,長大后無論是成長環境還是三觀都很接近,男帥女靚,家世相當,走到一起沒什么好奇怪的。 元嘉一個電話,夏語聽說寧遠則因為被他父親責罵了心情不好,連忙趕來寧家。 元嘉則是功成身退,他去療養院看望寧爺爺。 寧爺爺年齡大了,再加上年輕時創業辛苦,身體各種小毛病,需要長時間休養,因此一直住在療養院里。 元嘉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看望他。 寧爺爺看見他挺開心的,兩個孫子都是寧爺爺親手教養大的,祖孫感情好,但最看重的無疑是寧元嘉這個出色的長孫。 “你前天才剛來看望過我這個老頭子,今天怎么又來了?公司不忙嗎?” 元嘉笑道:“公司的事情都走上正軌了,又有遠則給我幫忙,我也能稍微輕松一點了,空閑下來當然要來看望爺爺。” 寧爺爺看著被元嘉牽在手中的寧小白,漂亮的小狗看得挺招人喜歡的,“這是你養的狗?” 元嘉第一次牽著寧小白來看望寧爺爺,所以寧爺爺才知道他養狗了。 元嘉點頭道:“嗯,收養的一只小狗,幾個月大了,叫寧小白,挺乖的。” 寧爺爺想起前些天聽說的那件事:“遠則也養狗了?那狗還把夏語那丫頭給咬傷了?” 元嘉說道:“那只狗已經被送走了,夏語雖然被咬傷了,但她跟遠則的感情也更好了。” 寧爺爺笑了起來,也不深究寧遠則養的狗咬傷夏語這件事了,既然夏語跟寧遠則關系漸入佳境,就證明夏家并沒有因此怪罪寧家的意思。 寧爺爺轉而問道:“遠則有了喜歡的人,那么元嘉你呢?” 元嘉微微一怔,說道:“這事要看緣分,沒緣分一直單身也不錯。” 他在感情方面向來比較被動佛系,如果可以他還是喜歡單身,因為單身想干嘛就能干嘛,不必考慮伴侶的想法。 寧爺爺忽然說道:“你還記得你許爺爺嗎?” 元嘉迅速在腦海中翻找著原主的記憶,然后從記憶旮旯里找出這個許爺爺的相關記憶。 這位好像是寧爺爺年輕時共同創業的好友,交情莫逆的那種,只是后來因為創業理念不同,兩人分道揚鑣,結果寧爺爺的事業發展得越來越大,許爺爺的事業走起了下坡路,最后在時代浪潮中破產,許家淪為尋常中產家庭。 許家與寧家階級不一樣了,曾經的交情也帶上了幾分尷尬,就越行就越遠了。 原主記憶里只有寧元嘉年幼時那位許爺爺上門來求寧爺爺幫忙的記憶,寧家與許家的關系也是那個時候寧爺爺跟原主提過。 后來寧元嘉長大了,再也沒見過許家人上門,時間久了自然就把許家給忘了。 也就是元嘉接收了原主記憶,可以進行精確搜索,才從原主年幼時的記憶里搜索出了關于許爺爺的內容。 不過表面上元嘉還是裝作一副疑惑的模樣:“許爺爺?” 寧爺爺說道:“想來你也是不記得了,當年你才六七歲,那是你許爺爺最后一次上門……可惜老伙計走得早。” 元嘉聽著寧爺爺話語中的遺憾與惆悵,就明白為什么許家和寧家這些年再也沒聯系了,因為與寧爺爺有交情的許爺爺去世了,兩家最后的紐帶斷掉了,許家其他人想聯系寧家也聯系不上了。 寧爺爺看著元嘉,猶豫不決的道:“曾經我和老許給你和他孫女定過婚約,這婚事……雖然只是我們兩個老頭子之間的約定,但爺爺還是希望你和那姑娘見個面,相處一段時間,若是實在不喜歡,爺爺倒也不逼你。” 元嘉:“……”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婚約?好在這婚約并不是強制性的,只當做相親也行。 看著寧爺爺那蒼老又虛弱的模樣,元嘉遲疑了一下,答應了下來:“好,我聽爺爺的。” 只是去相個親而已,若是不喜歡可以拒絕,沒必要這個時候立馬拒絕惹得寧爺爺難過。 見元嘉答應了下來,寧爺爺頓時笑了起來,費勁兒的從手機里翻找出一張照片給他看:“這個漂亮姑娘就是你許爺爺的孫女許淺,爺爺已經查過了,是個好姑娘,你們找個時間見個面……” <<<<<< xx咖啡館里,元嘉坐在定好的位置上等待那位相親對象許淺。 對于結婚他不排斥,但在不是非要結婚不可的情況下,他如果遇不到合緣的異性,是不會想要結婚的。 所以這一次相親,他更多的是抱著走個過場讓寧爺爺安心的念頭。 那天從醫院出來,元嘉就派人去查了一下許家,他才知道為什么時隔多年寧爺爺才跟他提起這樁婚事。 因為許家現在情況很糟糕,許爺爺去世后,許爺爺的獨生子沒多久也死了老婆,給自己的女兒許淺娶了后媽。 像上個世界林梅那樣的后媽已經算好的了,這個世界許淺的后媽手段更高,沒兩年就讓許淺在許家成了小可憐,明明是許父的親生女兒,日子卻過得還不如她那個后媽帶來的繼妹許雁。 許父就跟被許雁媽灌了迷魂湯一樣,許雁也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愣是能把許雁當成親閨女,把親閨女許淺當成拖油瓶,怎么看都看不順眼。 許淺在自己家里居然只能住客廳沙發上,她的房間都被許雁給占了。 寧爺爺大概一直有關注許家的情況,許父被后媽挑唆的不愿意給許淺出大學學費,想讓考上重點大學的許淺出去打工,后來許淺能繼續讀大學,是寧爺爺私底下資助的。 許淺大學畢業后,她后媽又想把人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二婚暴發戶換彩禮錢,寧爺爺這才跟元嘉提起當年的婚約。 其實許家如今跟寧家的條件差得太遠,寧爺爺若非念在老朋友的交情上,他是沒想要讓自己孫子娶一個沒有一點助力還有糟心娘家人的妻子的。 只是許淺是許爺爺唯一的孫女,寧爺爺也沒法狠心不管不顧,才跟元嘉提起了這件事。 元嘉慢悠悠的喝著咖啡,目光落到咖啡館的門口,看見一個穿著無袖淺藍連衣裙的長發披肩的女子走了進來,就放下了咖啡杯。 那女子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并沒有多少局促感,很快就看向元嘉這邊,遲疑一下,朝元嘉走了過來。 許淺看著元嘉,問道:“你好,請問你是寧先生嗎?” 元嘉微笑著點了點頭:“許小姐你好,我是寧元嘉。” 許淺在元嘉的對面坐了下來,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低聲詢問她要點什么咖啡。 許淺隨便點了一杯價格不高的咖啡,就對元嘉歉意的笑了笑:“寧先生,不好意思,今天你來見我應該是寧爺爺要求你來的吧?其實關于所謂的婚約這事,如果寧先生覺得排斥,我們可以當做沒有這回事的。寧爺爺愿意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資助我讀書,我已經十分感激了。” 元嘉見許淺是真的沒想借寧爺爺來壓他,也沒想利用他來逃脫親父和繼母為她找的糟糕婚事,不禁對她升起幾分好感來。 他問道:“你家里的情況,我爺爺有跟我提過,如果你不想跟我履行婚約,那么你家里人……” 許淺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成年了,我不愿意,他們還能把我壓去民政局跟人扯證結婚不成?我已經找好了工作,到時候離開家里,再也不打算回來了,等我爸爸失去勞動力,我按時給他打贍養費就可以了。他們威脅不到我的。” 元嘉見過很多被極品家人糾纏上身陷囹圄不得脫身的人,古代也就算了,在古代孝道大于天,父母打死子女都不算犯法,但很多現代人都會被父母逼得走投無路,這就讓他很奇怪了。 一個成年人,買張車票遠走高飛,只要不徹底失去聯系,警方都不會受理父母的報警,他們還能在茫茫人海中把人抓回來做他/她不想做的事情嗎? 在見到許淺之前,元嘉也以為許淺是那種在親爸后媽的逼迫下不敢反抗的人,現在看來,這位是個拎得清的。 元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用贊許的目光看著許淺,說道:“你這種做法很好,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傷害到自己,委曲求全得來的從來不是真心實意,而是得寸進尺。” 他拿出一張名片推給許淺,對她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困難,可以打電話給我。看在我爺爺和許爺爺的交情上,我能幫則幫。” 許淺其實還不知道寧家是什么樣的豪門,只知道寧家條件比許家好不少,她也沒有高攀的意思,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孤身一人去陌生的城市,多個朋友多條路,就把名片接了過來。 這張名片是元嘉的私人名片,上面只有簡單的名字和電話號碼,那電話也不是他秘書的電話,而是他個人電話,能直接聯系到他本人的。 許淺將名片放入包包里,對元嘉含笑道:“多謝寧先生。” 喝完咖啡,許淺就打算去結賬,卻被告知已經被買單了。 許淺還是堅定的將自己那一份咖啡錢轉給了元嘉。 元嘉收了下來,他看得出來,許淺是個性子有些倔強又自尊心強烈的女孩,不想欠人太多。 第(1/3)頁